第四百四十八章死定了
歇斯底裏的哀嚎之音,這名黑袍忍者近乎絕望,發出一聲聲慘絕人寰的慘叫,想要從蘇戰手中逃脫。
然而,這一切,注定是癡心妄想。
此刻,蘇戰冷漠萬分。
眸子中仿佛醞釀著一層層的冰雪,衣袍飄飄,黑色的衣袍在樹林中不斷的飄舞。
現在,他便是真正的閻羅,從地獄深淵之中爬出來的閻羅。
麵對著這樣的閻羅,無人能夠逃脫,也無人能夠掙紮,隻能夠在無窮無盡的死亡之中悲傷離去。
何為殺戮!這便是殺戮。
哢嚓!
哢嚓!
清脆的聲音響起,令人毛骨悚然,背脊生寒,甚至讓人頭皮都要差點爆炸。
蘇戰一腳腳地踩了上去,黑袍忍者的手指節節爆炸。
眾目睽睽之下,他的手指一根根斷裂開來,十指連心,忍者修行忍術之時,都會將自己的手指和胸腔中的心血勾連在一起。
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夠用出真正的忍術,忍術的威力也會得到巨大的提升。
然而此刻,隨著他的手指爆炸。
黑袍忍者的胸口,也開始不斷的滴淌著鮮血,這是心頭之血,當心頭之血全部流幹的刹那,也是忍者的死亡之刻!
終於,隨著最後一聲的爆炸之聲。
黑袍忍者的手指瞬間斷裂,所有的手指都已經被蘇戰踩爆。
他猙獰著,哀嚎著,臉色絕望萬分,恨不得直接給蘇戰跪下。
因為,這種疼痛實在是太過恐怖,刻骨銘心,直接勾連到了靈魂。
即使是他也無法忍受。
所有手指斷裂,自己也成為了徹頭徹尾的殘廢,黑袍忍者跪在地上失魂落魄,雙目無神,臉上滿都是絕望之色。
抬頭,絕望萬分的瞪著蘇戰,聲音嘶啞,一邊吐著鮮血一邊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要執意殺我?你明明可以逼問情報,明明可以逼問關於忍者的一切?
我會告訴你的,我會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訴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歇斯底裏的嘶吼之聲,近乎絕望。
黑袍忍著,一邊吐著鮮血,一邊流著眼淚,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流淌而下,滴落在地,看起來淒慘萬分。
他考慮到了一切,他在這裏布置下了遁法,仿佛天羅地網一般將對方困守其中,按照道理來說,對方不可能逃脫,也不可能從自己的天牢地網之中生存下來。
可現在,對方還是活下來了,而且反而要將自己斬殺,這幾乎是難以置信之事。
萬眾矚目,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蘇戰身上。
幽蘭手中捧著一朵金屬蓮花,麵色慘白,嘴角也帶著一絲鮮血。
剛才的戰鬥之中,為了挽救那幾名陰兵,她也受了一些傷勢,雖然傷勢不重。
此刻,她安靜無比的站在蘇戰身旁,仿佛蘇戰的影子一般,美眸微微蕩漾。
好似一汪平靜的水麵,那美麗的湖水輕輕蕩漾著,散發出一陣陣的美麗攝人心魂,動人心魄。
蘇戰目光冰冷,腳下踏著一雙皮靴,皮靴上麵沾滿了鮮血。
滴答!
滴答!
妖豔的鮮血順著蘇戰的皮靴流淌而下,低落在地。
此刻,蘇戰麵無表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著蒼茫的天空,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滿都是冷酷之色,冷冷的望著麵前的黑袍忍者。
“你在問為什麽嗎?我可以給你答案!
你錯就錯在,不應該殺了他們!
他們皆是百戰老兵,為大夏的山河流盡了鮮血,本應該衣錦還鄉,本應該受盡無數的榮耀。
可現在,他們死在了這裏,死在了你這隻跳梁小醜的手中!
所以,你真的該死!”
蘇戰的聲音逐漸冷漠,冰冷刺骨,幾乎能夠將空氣都給刺穿。
聽到蘇戰的聲音,黑袍忍者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麵色慘白萬分,一邊咳嗽著,一邊吐著鮮血,臉上盡是迷茫之色。
沒錯,他很迷茫,非常迷茫。
他期待著蘇戰給他一個答案,但這個答案,要麽是對方冷酷無情,要麽是對方痛恨島國人,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因為一群根本不重要的螻蟻,對他出手。
畢竟,在他看來,螻蟻始終是螻蟻,無關緊要,而他們則是天上的神明,如坐雲端,掌握著無數人的生命。
一隻螻蟻,怎麽能夠和神明相提並論?
神明應該是冷酷無情,不會因為這些螻蟻而發怒,也不會因為這些螻蟻而大動幹戈。
正如島國的忍者一般。
島國雖然看起來文明無比,但實則等級森嚴,專門服侍人者的那些奴仆,在他們眼裏,命如草芥。
仿佛一株株雜草,隨意就能夠被他們直接捏死,根本無關緊要。
像這樣無關緊要的人,無關緊要的物多的是,大夏,怎麽會如此?
他滿心迷茫,連帶目光都變得疑惑起來。
蘇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瞳孔中的迷茫,目光凜冽,瞳孔中仿佛醞釀著無盡的冰雪。
“你,還是不懂,或者說你們這些島國人,永遠不會懂!”
蘇戰雙目冰寒,瞳孔深邃如淵,包羅萬象。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他很喜歡這首詩,喜歡的是那種冷酷的景象,而不是百姓如同雜草一般,任人欺辱。
他抬起頭,雙手負於身後,冷冷的望著麵前的忍者,呢喃道:“在我眼裏,他們從來不是草芥,而是生命,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跟隨著我出生入死,經曆過無數的戰鬥,這樣的人,又豈是你這樣的螻蟻,能夠明白的?”
蘇戰雙目冰寒,用近乎殘忍的目光望著麵前的忍者,冷酷道。
“道不同,不相與謀,你們這些魑魅魍魎,跳梁小醜,自以為掌控著他人的生命,高高在上。
但在我的眼裏,卻如同螻蟻一般。
所以,你罪該萬死!”
“可是……”
忍者麵色驚懼,還想解釋,更想追問。
然而,此時此刻。他看到了蘇戰的目光,那是一雙何等冰冷的眸子?
仿佛浸滿了冰雪,冰冷刺骨,能夠將四周的一切都給凍結。
在看到對方眼睛的刹那,他就已經明白,自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