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何以澆塊壘
怒火在醞釀。
蘇戰心中仿佛積聚著一塊塊的塊壘,這堵塞了一切。
讓他的內心黑雲壓城,沒有半分的陽光存在。
何以澆塊壘,唯有殺殺殺!
所以,此時此刻,他隻想殺人,將麵前這些螻蟻一般的存在全部斬殺,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衣袍滾滾,踏歌而行,頭頂上便是無邊無際的樹葉,樹葉遮天蔽日,仿佛一個牢籠,將他困守其中。
蘇戰穿越這些樹葉,目光如炬,冷冷的凝視著外麵的那一名黑袍忍者。
“犯大夏者,雖遠必誅!
所以,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來到大夏。
因為,這一切皆是在自尋死路!”
輕輕的喃喃之音,蘇戰這一句話剛落,無邊的劍氣便從他的手掌之間溢散而出,向四周斬出。
黑色的霧氣升騰,那是死亡之氣,那是殺戮之氣。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現在正是冬季,樹葉凋零,生命本就應該遵守它原有的軌跡,這名中極忍者之所以能夠讓樹木生長起來,便是因為它吸收了其他樹木的生命。
而現在,蘇戰便是想要斷長生,將這些樹木的長生之道全部給斷掉。
轟!
狂暴的氣息噴薄而起,無數的劍氣從蘇戰手掌之間蔓延。
那些樹木鬱鬱蔥蔥,無數的落葉向蘇戰的身上砸來,每一片落葉都是一道劍氣。
而蘇戰手掌之間的那一條狙魂鎖鏈,則是直接向旁邊狂暴甩出。
拿些樹木澆翠欲滴,擁有著旺盛的生命力,仿佛能夠將四周的一切都給吞食,然而當它遇到那一條黑色鎖鏈的刹那,樹葉便開始迅速枯萎。
不消一會兒,所有的樹葉都已經散去。
而那些樹木也逐漸枯萎開來,充斥著一種令人絕望的死亡之感。
看著麵前逐漸凋零的樹木,原本自信滿滿的黑袍忍者驚愕連連,毛骨悚然,臉上滿都是驚駭之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怎麽回事?不可能,絕不可能!
卑微的大夏人,怎麽可能破除我島國的忍術?
這是幻覺,這一切皆是幻覺!”
黑袍忍者利用僵硬的大夏話,喃喃自語。
畢竟島國忍者的忍術正是流傳於大廈的奇門遁甲,身為一名忍者,學習大夏話,實在是正常無比的決策。
“不可能嗎?”
蘇戰喃喃自語,伸出手中的黑色鎖鏈,輕輕向前一甩,鎖鏈破空而起,直接甩在了一株樹木上麵。
那株樹木瞬間破碎!
樹葉凋零,整株樹木都已經變成了粉碎,樹葉嘩啦啦而下,落在地上。
仿佛一場生命的浩瀚凋零。
黑袍忍者利用自己的忍術,複蘇了九株大樹,這九株大樹有九九歸一的作用。
九九歸一,既是一種陣法,又是一種忍術,通過忍術的作用,讓這九株大樹構成了天羅地網,缺一而不可。
然而此刻,隨著一株樹木被蘇戰給打成粉碎,這天羅地網便瞬間破碎開來。
“世間萬物皆有可能,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既然你殺了那一個班的守備軍,便應該付出生命的代價,我說過,今日你走不掉的!”
淡然的話語,蘇戰手中的鎖鏈撕破一切,在說話的刹那,鎖鏈便如同疾風驟雨一般,劈在了另外一株大樹身上。
這株大樹足足有十幾丈高,鬱鬱蔥蔥,亭亭如蓋。
在這條黑色鎖鏈貫穿他樹幹的刹那,整株樹木劇烈顫抖,發出一聲聲的哀嚎之聲。
仿佛在不斷的消亡,不消一會兒,便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又是一株樹木死去,剩餘的那七株樹木,樹葉不斷顫抖,根莖也仿佛雙腿一般從大地之中拔了出來。
好似要從這裏直接逃亡!
它們本就是生命,後來又被黑袍忍者複蘇而生,這種生命的意識感就越發濃烈。
因此,此時此刻想要逃亡,本來就是正常無比的事情。
它們能夠憑借著自己的靈敏意識感受出,自己等人若是在這裏繼續糾纏下去,終將會徹底隕落,死無葬身之地。
眼看著這些大樹就要逃亡,那名中極忍者也終於恢複了冷靜。
臉色變得蒼白如瀑,冰冷無比。
他伸出手掌,重重向胸口一拍。
白皙的手掌,直接貫穿了胸口。
鮮血,妖豔的鮮血順著他的胸口不斷流淌而下,滴落在地,將那碧綠的樹葉染成了紅色,也將他的衣袍染黑。
他抬起頭,麵色慘白,猙獰而又惡毒,惡狠狠的盯著蘇戰,獰聲道:“肮髒的大夏人,我承認你很厲害,沒想到你竟然能夠逼我到這種地步。
隻可惜,從現在開始,一切都會結束了,你終將要死在我的手裏,給我去死!”
歇斯底裏的嘶吼之音,他的手指再次開始在空中揮舞起來。
隨著他的手指揮舞,一道道的血色絲線在空中凝結而成,仿佛形成了符篆一般。
血色的符篆,也是血色的忍術。
“木法,合!”
歇斯底裏,聲嘶力竭,隨著黑袍忍者喊出這一聲,他的口中直接吐出一口鮮血,鮮血落在地上,不斷的蠕動者,仿佛擁有著生命一般,化成了一根根的血色鎖鏈。
這些血色鎖鏈剛開始還很小,逐漸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粗。
到最後直接貫穿了這些樹木的身軀,阻止了這些樹木想要逃走的心。
它們想要逃走,卻被鎖鏈死死地困守在地。
緊緊的束縛在原地,動彈不得。
身體上麵的枝葉簌簌飛舞,仿佛櫻花一般絢爛美麗。
掠奪!
黑袍忍者在掠奪它們的生命。
血色鎖鏈在它們的身軀之中不斷的穿梭,吸收著它們的生命,也將它們的靈魂貫穿在一起。
到最後,七株樹木已經被鎖鏈完整的貫穿,血色鎖鏈仿佛一張密集的網,將它們籠罩其中,無法逃脫。
緊接著眾目睽睽之下,這些血色鎖鏈開始蠕動。
他們想要將這些樹木融合為一體。
這著樹木掙紮著,哀嚎著,聲音淒厲萬分,仿佛劇烈的風刮過山穀的聲音。
然而到最後,他們還是逃無可逃,無法抗拒,開始了緩慢而又艱難的融合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