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泯滅
屍橫遍野,血氣滔天。
黑夜之下,一具具的屍體就這麽躺在地上,身上滿都是鮮血。
一劍山,徹底成為了一片修羅場,一片埋骨之地。
馬家家主,沈家家主瞠目結舌,臉上盡是驚恐之色。
他們瞪大眼睛,身軀劇烈顫抖,整個人仿佛蒼老了數10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精銳進出,底蘊耗盡。
結果隻是短短一分鍾的時間!
自己手下的士兵全部死亡。
他們,無法接受。
冰冷的棺材放在麵前,蘇戰衣袍獵獵,踩在一名名雇傭兵的屍體上。
越過兩名家主,一步步向葉碧璽走去。
兩名家主目眥欲裂,臉上盡數憤怒之色,歇斯底裏的嘶吼。
“小畜牲,成王敗寇,我們認了,有本事你就把我們給殺了!
但是,必須你親自殺我們!
如此,我們才可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嗎?”
蘇戰冷漠轉身,冷冷的望著麵前的兩名家主,目中難掩譏諷之色。
“我為何要讓你們心服口服?
不過是跳梁小醜一般的存在,魚肉百姓,肆意殺戮,身上沾滿了汙穢肮髒之物。
你們,不配我動手!”
說著,他輕輕揮揮手掌,在其身後一名陰兵麵無表情,抽刀而出。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刀鋒無華,沒有絲毫的光芒閃爍。
轉瞬之間,這柄刀便已經劃過了對方的頭顱。
鮮血,順著對方的頭顱流淌而下,滴落在地。
須臾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兩大家主,自認為自己乃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可在蘇戰麵前,他們卻皆如螻蟻一般。
這樣的存在,本就是在自尋死路。
兩名家主死去,死在了一劍山上,死在了滿地的屍體之中,甚至無法找到他們的存在。
辱人者,人恒辱之!
這世間從來沒有神明,所謂的高高在上,隻不過是自欺欺人。
風淒涼的吹著,月光皎潔,頗有幾分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的清明之感。
蘇戰站在眾人之間,地上滿都是屍體。
亭子裏麵隻剩下葉碧璽,林少軒兩人。
而所有埋伏的人,全部死去。
林少軒瞪大眼睛,目眥欲裂,身軀更是不斷的退後,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他這一次前來,本是打算和葉碧璽交好,獲得林州葉家的友誼。
八麵玲瓏,縱橫捭闔!
既有葉家友誼,又有江家友誼,他能夠遊刃有餘的在兩大家族之間穿梭。
隻要獲得這兩大家族的友誼,別說一個小小的林家,縱使是整個河東省都是他的舞台。
他謀劃的很好,甚至堪稱精致,天衣無縫。
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墨城,從來不是自己的舞台,而是自己的埋葬地。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此刻,他臉色慘白,不斷向後倒退,口中喃喃自語。
“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動林槐詩!”
他喃喃著,驚恐萬分,想要向蘇戰解釋。
然而,蘇戰卻從未看見他一眼,隻是將清冷的目光投向了葉碧璽。
“他說的,是真的嗎?”
葉碧璽臉色慘白,手掌緊攥,尖銳的指甲刺入掌心之中,鮮血淋漓。
在蘇戰麵前,她不願說謊,更不會為了一個蠢貨而說謊。
因此,她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見狀!
林少軒幾乎陷入癲狂之中,他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望著葉碧璽。
不敢相信明明對蘇戰恨之入骨的葉碧璽,竟然會站在蘇戰那一邊。
蘇戰微微搖頭,一步步走到林少軒麵前,雲淡風清,寵辱不驚,瞳孔漆黑如墨,如入無人之境。
他就這麽伸出手指,手指之間有劍氣縱橫。
輕輕點在林少軒的眉心。
劍森羅!
劍氣如森羅地獄,無窮無盡的劍氣湧入了林少軒的眉心。
這些劍氣恐怖無比,幾乎能夠將世間的一切都給撕裂,轉瞬之間便貫穿了林少軒的腦海。
鮮血,無窮無盡的鮮血,順著林少軒的身體流淌而下,將他的衣袍給染成了紅色。
他緊咬牙齒,發出歇斯底裏的嘶吼之聲。
劍森羅!
乃是蘇戰專門逼供用的,這世間從來沒有人能夠抵禦得了12層的劍森羅!
這種招式太過殘暴,也太過沒有人情味兒,蘇戰很少使用。
可現在,林槐詩渺無蹤影,自己的女兒也消失無蹤。
他的心中早已蘊藏著無窮無盡的怒火,怒火仿佛火山一般,隨時隨地都會噴湧而出。
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而此刻,他已經不打算忍下去了。
林少軒不斷抽搐著,感覺渾身上下的肌膚在節節龜裂。
這是刻骨銘心的疼痛!
甚至似乎要將自己的身軀給撕成粉碎。
他一遍遍的嘶吼著,撕心裂肺。
最終,終於忍受不住,將自己所知一五一十的說出。
蘇戰一邊聽著,一邊冷笑,到最後臉上仿佛覆蓋著一層冰霜,冰冷萬分。
林少軒該死,林家該死!
林家乃是林槐詩的宗族,裏麵擁有著林槐詩的諸多長輩。
因此他雖調查出了林家的諸多罪孽,但並未動手打算給人家一個機會。
可現在,對方既然給臉不要臉,將林槐詩都給綁架。
甚至想要將林槐詩獻給林州江家!
那麽現在,對方便已經注定了死亡。
蘇戰麵無表情,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無數的劍氣仿佛蓮花一般,瞬間綻放,蓮花綻放開來,林少軒身上的經脈節節斷裂!
隨著他的經脈斷裂,無窮無盡的鮮血順著他的身軀不斷流淌而下,將衣袍給染成了紅色。
而他的身體也不斷抽搐,在無窮無盡的痛苦中,終於斷氣。
蘇戰雙手負於身後,衣袍獵獵,通過林少軒的口,他已經得知的林槐詩並不在一劍山。
而是已經被林少軒送到了林州,現在說不定已經到達林州境內,進入江家。
而且,自己的女兒還被林家拘禁!
關壓在家族之中!
想到自己年幼無比的女兒,就那麽被關押在家族裏麵受人辱罵,被別人一口一個小賤人。
蘇戰殺氣滔天,一股股的殺氣從他身上激蕩而出,仿佛刀兵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