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回不去了
淚水簌簌留下,仿佛雨絲。
她越是擦拭淚水越多,幾乎擦不幹淨,到最後,淚水已經遍布了整張臉頰。
此刻,她隻是用清冷的目光望著蘇戰,心中升起濃濃的悲痛感。
不知為何,她很擔憂,擔憂蘇戰就此離去,永遠不會再回到她的世界之中。
……
“剛才那個女孩兒好像很喜歡你……”
蘇戰正陪在林槐詩身側,隨便的逛街,林槐詩突然開口。
“啊?”
蘇戰愣了一下,嚇了一跳。
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來。
“我們兩個是兄妹關係,可能她現在還沒長大,對我還有依戀吧。”
“是嗎?”
“當然如此。”
蘇戰回答的義正言辭,但不知為何他的心裏麵竟有一些心虛,背後更是浮現出一層層的汗水。
竟有一些被人查詢的意思。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蘇戰林槐詩已經在商場之中轉了一圈兒。
蘇戰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西裝革履,眸子深邃如淵,颯爽英姿。
麵若刀削斧鑿,劍眉星目,充滿了一種難以壓製的帥氣。
林槐詩站在身側,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紗裙,膚如凝脂,沉魚落雁,顧盼之間,傾國傾城。
兩人金童玉女珠聯璧合,走在街上,引起諸多人的注意。
很多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這一對佳人身上,默默思索著對方是否是明星。
畢竟,他們看了這麽多年的電視,也從來沒有見過氣質絕佳,如此搭配的情侶。
兩人走出商場,注意到身旁人那狂熱的目光,林槐詩不由得臉頰微紅。
顯然,她也聽到了這些人瑣碎的談論話語,這些人的說話聲音並不算輕,被她聽的一清二楚,基本上沒有半句隱瞞之事。
此時,林槐詩耳垂微紅,酒不醉人人自醉,仿佛喝醉了一般,臉上好像沾染著一層雲霞。
蘇戰站在林槐詩身旁,看到林槐詩這般唯美的模樣,也不由得沉浸其中。
當初在西境之地,他經曆過諸多考驗,甚至遇到過所謂的間諜,那些美女間諜皆是千裏挑一,萬裏挑一,美麗萬分,姿色各異。
但縱使如此,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落入他的法眼。
在他心中,在他眼中,林槐詩便是世間最為唯美的女子,沒有之一。
片刻之後,蘇戰微微皺起眉頭,仿佛想到了什麽一般。
“那一日,你給我發的短信,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林槐詩麵色一滯,方才的羞澀蕩然無存,臉色變得蒼白萬分,仿佛想到了什麽一般,嘴角帶著濃濃的苦澀。
片刻之後,她搖了搖頭,緊咬著嘴唇,幾乎將嘴唇咬出血來。
再然後,抬起頭來,眉目如星,目光暗淡。
“沒事的,隻不過是突發奇想,心有所感罷了。”
“真的是這樣嗎?”
“是這樣的。”
蘇戰搖搖頭,林槐詩雖說在極力掩飾,但在他眼裏,卻是破綻百出。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林槐詩此時的演技拙劣無比。
定然是在掩飾著什麽,可既然林槐詩不說,蘇戰便不願意詢問。
他隻是微微一笑,臉上帶著一抹燦爛的笑容。
“既然如此,我相信你,不過,若你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定要告訴我,相信我,無論何事,我都能替你解決。
在這世界之上,無人能夠攔住我的腳步,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蘇戰聲音平淡無比,語氣淡然,但卻透露出一種毋庸置疑之氣,仿佛黃忠大呂,在林槐詩耳邊炸響。
林槐詩聽到蘇戰聲音,不由得滿麵羞澀。
她的臉色雖說有一些蒼白,但此刻她卻依舊是抬起頭來,認真無比的凝視著蘇戰。
最終,重重的點了點頭,選擇相信。
經曆了這件事情,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沉默許多,沿著江邊默默行走。
現在已是初冬,地上布滿了寒霜,樹上再無一片落葉,看起來蕭瑟萬分,充滿著淒涼之意。
蘇戰,林槐詩在江邊默默行走,林槐詩感受到這唯美的氣氛,原本那緊張招蕭瑟的心也變得放鬆下來,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
就那麽始終默默的走著。
然而,正在此時。
刺啦!
輪胎摩擦地麵發出的聲響,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停靠在兩人麵前。
麵包車門打開,一名名握著刀槍棍棒武漢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些壯漢麵色嚴肅,眉宇間帶著幾分暴虐氣息,轉眼之間就已經將蘇戰等人團團圍住。
其中一名壯漢,乃是一名中年人。
太陽穴突出,身上滿都是肌肉,仿佛樹根邱結,爆炸,肆虐。
看到這一幕,蘇戰眉頭一皺,臉上浮現出幾分不悅之色,他和林槐詩本身就沒有多少單獨相處的機會。
現在這些人還攔在他的麵前,打擾氣氛,實在該死。
林槐詩站在蘇戰身後,望著麵前的這些地痞流氓。
柳眉輕皺,秋水一般的眸子中掀起幾絲波瀾。
此時,縱使麵對這些拿著各式武器的地痞流氓,她也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覺得對方頗為可笑,自尋死路。
她和蘇戰已經相處了一段時間,對於蘇戰的戰鬥力自然頗為熟悉。
即使再怎麽艱難的戰鬥,蘇戰都能輕而易舉間將對方殲滅,更不要說麵前這些螻蟻一般的存在。
因此,她隻是淡然而立,身上的長裙輕輕飄舞,仿佛九天玄女,充滿著仙氣飄飄的美麗。
終於,那名地痞流氓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就這麽淡然來到蘇戰麵前,望著麵前的林槐詩,嘴角微微翹起,眉宇間滿都是暴虐。
“林小姐,您在外麵已經浪了這麽長時間,也應該回去了吧。”
很是平淡的一句話,卻在林槐詩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林槐詩麵色驟然改變,臉色變得慘白萬分,瞳孔中更是劇烈震顫,仿佛遇到了難以想象之事。
回去!
她已經離開林家6年,早就和林家沒有半點關係。
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和林家有半分瓜葛。
卻被麵前之人一句話攪亂了心境。
各大家族子弟,最重血脈,最重命令,每一個人都需要遵從家族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