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一月之約
就是說蘇戰約定一個月後來殺他們,就必定會來殺他們。
這……這……
眾人皺起眉頭,憂心不已。
若是平日麵對他人的威脅,他們自然不屑一顧。
畢竟他們乃是四大家族之一,實力雄厚無比,麵對他人襲殺,傾盡家族之力,也能夠邀請一兩位金脈境界強者。
但問題是方才蘇戰太過怵目驚心。
隻不過憑借著一己之力,就硬生生殺戮了四五名金脈強者。
金脈境界的存在,本應該屬於武者的巔峰,但在對方麵前,卻顯得如同螻蟻一般,隨意就能夠滅殺。
這樣的結果,怎能不讓他憂心,怎能不讓他難過?
三大家主麵色憂鬱,瞳孔中皆是畏懼之色。
尤其是王家家主,他的兩個兒子就死在蘇在手中,王家現在血脈斷絕,諸多家族已經和王家斷絕了往來,這皆是拜蘇戰所賜。
如今自然對蘇戰痛恨無比,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將蘇戰挫骨揚灰,撥皮抽筋。
“表妹,你放心,不過是一名區區螻蟻罷了,我馬上趕往林州,將林州葉家弟子帶來幾名,這家夥再怎麽厲害,總不能比林州子弟更加強勁吧。”
葉正陽麵色猙獰,瞳孔陰鬱無比,幾乎能夠滴下水來,眸子中滿都是憤憤不平之色。
沒錯,此時此刻他頗為憤怒。
這一次從林州趕往墨城,本以為是一次耀武揚威,揚眉吐氣的經曆。
結果卻沒有想到,剛剛來到墨城就被人狠狠打臉。
甚至被對方將尊嚴踩在腳下,無視了他葉家少爺的身份。
一想到此處,他就憤怒無比,恨不得將速戰給撕成粉碎。
自己好不容易經營的一切,在自己表妹麵前營造的雲淡風輕,寵辱不驚的氣質,竟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被打破,他幾乎無法忍受。
“好了,我知道了!”
葉碧璽麵色難看,聲音冷酷,冷冷的答應了自己表哥的話。
再然後,她轉過身來,望著地上的滿地紙錢,以及蘇戰方才讓他的手下抬出來的三口黑色棺材。
麵無表情,瞳孔中透露出幾分冰冷之色。
“表哥,你真覺得此人乃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嗎?”
“當然了,此人隻不過是墨城弟子,一個小小的墨城,難道還能夠出得了真龍不成?都說龍遊淺灘,金鱗豈是池中物。但在這天地之間真龍寥寥無幾,這小子想要化為真龍,堪稱難如登天。”
葉正陽不屑一顧,臉上皆是冰冷之色。
此刻,他還帶著葉家弟子的驕傲。
看到自己的表哥如此狂妄,葉碧璽微微歎息一聲,越發覺得自己這名表哥實在是鼠目寸光,不值一提。
像這樣的人,又怎能合作?
恐怕還未合作,就已經被對方直接蠢死。
但是……
自己想要將墨城當做踏板,腳踩墨城回歸家族。
就必須依靠這些愚蠢之人,不能夠將墨城的細節透露給家族。
於是,她微微歎息一聲,臉上強行擠出一抹笑容,望著滿是貪婪不屑之色的葉正陽,耐心勸解。
“表哥,蘇戰此人能夠在墨城混到此等境界,甚至能夠讓我今日的生日宴會無法舉行,所以這樣恐怖的威懾力,即使是我葉家都無法做到,而蘇戰此人卻做到了,難道還能夠說明他籍籍無名嗎?”
“這……”
葉正陽愣了一下,臉上透露出幾分迷茫之色。
他這才想起,今日本是葉碧璽的生日宴會,邀請了諸多的客人來到此處,但直到現在這些客人依舊未曾前來。
在剛才打電話的過程中,他甚至明裏暗裏向這些客人點撥了葉家的意思。
告訴對方,如果不聽從他的話,葉家就會降下雷霆手段。
可現在,這又是怎麽回事?
對方明明知道葉家的威脅,卻依舊選擇了觸怒葉家。
也就是說這些人有著更為恐懼的念頭,甚至比葉家更加恐懼。
想到此處,縱使是葉正陽,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葉家……
在這小小的墨城,竟然有比葉家還為恐怖的存在。
這……這怎麽可能?
難道對方真的已經強橫至此?
他無法想象,也不願想象,最終隻能夠深深歎息一聲,望向麵前的葉碧璽。
畢竟,他頗為清楚,自己的這名表妹素來都有想法,既有野心,又有手段。
隻有聽從這位表妹的言語,才能夠從容逃過一命。
“表妹,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暫可避其鋒芒。”
“避其鋒芒?”
葉正陽愣了一下,臉上浮現出幾分不甘之色。
“表妹,難道我們真的要畏懼這家夥嗎?覺得我們有一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對方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和整個葉家相抗衡吧。”
“自然不可能,我堂堂葉家,流傳數百年,雖說比不過玉龍關的那些黃金家族,但和其他家族相比較,依然能夠碾壓所有,怎麽可能畏懼一個小小的蘇戰。”
“但是,欲成其事,必先工其器,無論如何,既然我們不能借助整個葉家的力量,就必須要做好十足的打算,布下天羅地網,將對方斬殺。”
“蘇戰,計劃三番兩次破壞我的計劃,甚至還給我布下了三次機會的約定,真以為我葉碧璽奈何不了他嗎?
六年之前,我能夠憑借著一杯濁酒將他送入監獄,六年之後就能夠將他踩在腳下,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葉碧璽麵色難看,瞳孔之中有星辰燃燒。
有野心者,往往狠辣無比。
剛才她之所以在蘇戰麵前表現的如此不堪,便是在隱藏自己的真正手段!
無論如何,她已經下定決心,必定要將蘇戰斬殺。
這種決心,甚至比6年之前還要恒定還要久遠。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女人的仇恨,而且還是有野心女人的仇恨。
他蘇戰,實在是太過狂妄自大!
想到此處,她不由轉過身來,望著身後的三大家族族長。
“諸位應該還聽從我的命令,不會也和那些人一樣,叛出我的門下吧。”
淡然的話語說出,雲淡風輕,卻透露出幾分冰冷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