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葉正陽
對他來說,隻要能夠跟隨在葉碧璽左右,哪怕為葉碧璽死去,他都心甘情願。
此刻,葉碧璽席地而坐,望著身後的葉正陽,感受到葉正陽那炙熱的陽光,瞳孔中浮現出幾分厭惡之色。
她自然能夠感受到葉正陽對她的愛慕,她也樂於利用這種愛慕之情,但與此同時,她對於這種愛慕卻又厭惡至極。
沒錯,就是厭惡,深深的厭惡!
她厭惡自己的這名表哥,認為對方簡直一無是處,沒有絲毫的手段,如果不是因為對方對自己還有一些利用價值。
而自己由於一些隱秘的原因,也不能夠和家族聯係。
她是絕對不會讓葉正陽前來墨城的。
片刻之後,葉碧璽將自己眉宇之間的厭惡之情收斂而起,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表哥,我想墨城的三大家族都已前來,今日這三大家族的工作,便由表哥來做吧,我相信表哥一定能夠完成這個任務。”
葉碧璽淡然而笑,瞳孔中的笑容看起來璀璨無比,如同星辰一般閃耀。
而聽到葉碧璽的話,葉正陽臉上頓時浮現出狂熱之色。
他不害怕葉碧璽對他指使工作,他害怕的是葉碧璽不再關懷他。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此刻他的麵色狂熱至極。
“表妹放心,不過是一群井底之蛙罷了,我馬上就將這群人給製服。”
說著,他重重點頭,打開了房門。
房門之外,墨城的三大家族早就已經在外麵站立。
王家家主,沈家家主,馬家家主寂靜而立。
王家已經失去了兩個嫡子,隻剩下王家家主一人支撐。
沈家,馬家雖說血脈猶存,但對於葉正陽的邀請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隻得親自前來。
此刻,馬天恒站在自己父親身後,看著高高在上的葉正陽,以及葉正陽身後的葉碧璽。
瞳孔中滿都是嫉妒與癲狂之色。
他對於葉碧璽同樣愛慕之極,作為愛慕葉碧璽的人,他自然能夠察覺到葉正陽對葉碧璽的愛戴。
自己心愛的女人同樣也被別人愛著。
馬天恒憤怒無比,若是平時,他早就已經將自己的情敵給撕成了粉碎。
但此刻,他卻隻能夠卑微的站在這裏,甚至連站在葉正陽對麵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對方乃是葉家,高高在上的葉家。
咬牙切齒,手掌緊緊地攥在一起,指甲刺入手掌之間,鮮血淋漓。
恥辱,奇恥大辱,各種各樣的仇恨彌漫在心間,難以抹去。
而此時,不隻是馬天恒,墨城的三大家族族長同樣也是憤恨萬分。
無論如何,葉正陽在他們麵前都隻是小輩而已。
但此刻,對他們卻是揮之即來呼之即去,隻不過是一封小小的信封,就將他們召集在此處,在外麵等待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半個小時,足以改變一切。
他們從來沒有想到,一名小輩竟在他們麵前如此放肆,高高在上,仿佛神明一般掌控著他們的命運。
但與此同時,他們卻又隻能夠無可奈何。
君子能忍他人所不能忍,欲成大事者必不拘小節。
他們作為墨城四大家族的族長,經曆過諸多風風雨雨之事。
因此腦海中對於各種各樣的結果都頗為清楚。
葉正陽此人明顯心胸狹窄,睚眥必報,而且還驕傲至極,如果他們不聽從此人的話語,此人必定會將四大家族毀滅一代。
想到此處,三大族長隻能夠低下頭顱,瞳孔中滿都是不甘於黯然之色,看起來悲傷至極。
葉正陽負手而立,一種上位者的氣息從其身上散發而出。
他乃是葉家的旁枝,當初在葉家之時,備受他人排擠,而現在,來到墨城,手握權柄,第一次享受到了那種掌控者的快感。
這種快感無法言說,卻是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諸位應該知道我喊諸位過來的意思吧。”
他咳嗽一聲,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雲淡風輕,寵辱不驚,眸子卻是極為冰冷。
幾大族長互相對視的一眼,臉上浮現出無可奈何之色。
“葉少,我們已然知道了。”
“很好,既然你們已經知道,那現在就幹脆表個態吧,願意跟隨在碧璽身後的就留在這裏,不願意跟隨碧璽的直接回去。”
他的聲音淡然萬分,卻透露出幾分冰冷之色,仿佛冰霜一般,冰冷刺骨。
幾大族長麵麵相覷。
王氏家族族長兩名子嗣已死,此刻早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鬥誌。
麵色灰白,垂頭喪氣,身上失去了所有的生機,仿佛一名傀儡一般。
而沈家族長卻是緊咬著牙齒。
沈家在墨城素來狂妄之極,從來不將他人放在眼中,更不喜歡別人對他的家族指手畫腳。
因此,當他聽到葉正陽的話語之時,臉上浮現出幾分不悅之色,微微低著頭,咬牙切齒。
“葉少,沈家這一段時間業務繁忙,需要準備諸多嘈雜之事……”
“沒錯,馬家也是如此。”
馬家族長不甘示弱,也不願意將家族屈居在葉碧璽身下。
墨城,有他們四大家族瓜分就已經足夠,不需要他人來瓜分墨城的利益。
幾名族長暗自咬牙,而葉正陽的麵色卻始終未曾改變,隻是手中捧著一杯茶水,悠然自得的喝了一杯茶。
“幾位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也就是說,你們兩位不願意為碧璽做事了?”
葉正陽的話淡然萬分,卻仿佛平地驚雷一般,在沈家家主,馬家家主心中炸響。
兩人陡然抬頭,望著葉正陽那淡然無比的神色,不知該何去何從。
而葉正陽則直接幹脆利落的開口。
“放心,我葉正陽做事,從來不喜歡為人所難,願不願意跟隨在碧璽身後,是你們的自由,我葉正陽的確管不著。
隻是,葉家這些日子比較清閑,想要踏足墨城,平定一些不長眼之輩,兩位覺得在這墨城之中,誰是那不長眼之人。”
葉正陽聲音淡然。
沈家家主,馬家家主卻是驟然色變,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如遭雷擊。
他們抬起頭來,用幾乎難以置信的目光望著葉正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