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死亡
此刻，程千帆訴說著自己對於四大家族的了解。
“四大家族流傳許久，每一個家族都能夠獨當一麵，現在流露出來的實力，更是他們真正實力的冰山一角，怎麽……難道你也是四大家族子弟？
不可能，你姓蘇！四大家族從來沒有蘇家！”
程千帆小心翼翼的回答，瞳孔中目眥欲裂。
高架橋上寒風四起，一陣陣的寒風從蒼穹降落蘇戰手中握著一柄長矛，踏在鮮血之上。
這些鮮血看起來冰冷萬分，在黑夜之中不斷的流淌。
但無論這些鮮血怎樣流淌，都沒有一滴鮮血落在他的身上。
仿佛鮮血都已經被隔絕了一般。
蘇戰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冷冷的望著麵前的程千帆。
月光皎潔萬分，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冰冷之色。
此時此刻，他抬起頭來，喃喃自語。
“我自然不是什麽四大家族，但是，和四大家族有著一些交集，王家的兩名血脈，王問鼎，王問道，皆死在我的手中，沈家嫡女的丈夫也在訂婚宴上被我殺死，成為了寡婦。至於馬天恒，馬家被我削去一指。
你說四大家族和我究竟是什麽樣的關係？”
蘇戰的話語平淡無比，但卻如平地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
程千帆瞪大眼睛，目眥欲裂。
心中滿都是驚駭之色，隻感覺自己的心髒幾乎都要跳躍而出。
四大家族！要知道，墨城雖然隻是一個小城市，但四大家族的影響力足以影響附近的幾個城市。
影響力頗為強大，縱使是在墨城之中，也沒有任何一個家族敢於向四大家族挑釁。
可此時此刻，在他麵前，蘇戰竟然將四大家族的三大家族都招惹了一個遍。
而且還是血海深仇的仇恨。
他難以想象，四大家族又怎會允許這樣的人存活著。
蘇戰淡然而立，身上的黑色長袍輕輕飄舞，手中握著長矛，長矛上麵還沾染著一些鮮血。
用幾乎清冷的目光望著麵前的程千帆。
“怎麽？你不相信嗎？”
“我……”
程千帆震驚萬分，不知該如何開口。
此時此刻，他甚至想要三緘其口，沉默不語。
月光皎潔，撒在地上，程千帆坐在車輛上麵，望著麵前高高在上的蘇戰，隻感覺蘇戰如同神明一般，掌控著他的生死。
他頗為清楚，自己已經沒有了半分逃跑的機會。
對方已經掌控著他的生命，一聲令下，就能夠讓自己瞬間死亡。
想到此處，他瞬間跪倒在地，用近乎崇敬的目光望著蘇戰。
“蘇先生，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從此之後我見你必退避三舍，求求您饒我一命吧，隻要你饒我一命，我可以給你我的全部家產，甚至可以做你的門下走狗，聽您的號令，絕不會有半分的違逆。”
“門下走狗嗎？”
蘇戰喃喃自語，月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上始終帶著一份淡然的笑容。
他隻是用近乎嘲諷的目光望著麵前的程千帆。
“財富於我來說，皆如浮雲，權力於我來說，好似雲煙，你覺得我會接受你的誘惑嗎？更何況想要做我的門下走狗？你也配？”
蘇戰的聲音冰冷無比，仿佛一道道匕首，插在了程千帆的心中。
他隻是冷漠無比的望著麵前的程千帆，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轉瞬之間被已經來到了程千帆麵前。
“有些人想做人，有些人想做狗，可無論是做人還是做狗，你都沒有半分的資格。因為，此時此刻，你注定死亡！”
“不要，不要！我錯了，求求你找我吧！”
程千帆跪在地上仿佛死狗一般，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流淌而下，滴落在地，看起來淒慘萬分。
他也曾高高在上，他也曾做過所謂的上層人士，掌控著無數人的生死。
可此時，他卻是低入了塵埃之中。
作為塵埃之中的螻蟻，他沒有半分資格向蘇戰叫囂。
望著麵前卑微無比的程千帆，蘇戰搖了搖頭。
“你知道嗎？於我來說，人間之事皆如塵埃，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林槐詩下手！所以，下輩子不要招惹招惹不起的人。”
蘇戰聲音淡漠萬分，握起手中的長矛重重向前一次。
“噗嗤！”
鮮血潑灑而出，長矛瞬間貫穿了程千帆的喉嚨。
他就這麽跪在地上，身軀被這一根長矛死死的支撐著，臉上皆是絕望之色。
恐怖，絕望，難以置信，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已經被絕望給彌漫。
他不敢相信這一切，也不敢相信自己死在了這高架橋之上。
夜色淒冷而下，高架橋上一片冰冷，天空中突然飄起了雨絲。
朦朧的細雨從蒼穹中落下，夾雜著一絲絲的雪花。
墨城的第一場雪，終究還是下來了。
雪花彌漫而起，高架橋上麵到處都是屍體，屍橫遍野，鮮血汩汩而流。
蘇戰輕輕在地上一踏，轉瞬之間便已經飄到了高架橋上方，他就這麽冷漠的站在高架橋上，俯視著下麵的一切。
嘴角微微翹起，臉上皆是冷漠之色，而在他的身前，一名名黑衣人跪倒在地。
閻羅殿成員素來對蘇戰尊敬萬分，此時此刻，眸子中滿都是狂熱之色。
就那麽跪倒在地，默默的將臉頰貼在冰冷的高架橋上，等待著閻羅殿閻羅的命令。
蘇戰雙手負於身後，在夜色中站了許久許久，漫長時間之後才冷冷的道。
“將這些事情給清理幹淨，不要有絲毫的痕跡殘留，另外，明日將道路也給填補回來，不要因為這些螻蟻影響了正常的民生！”
“是，閻羅！”
眾人紛紛點頭，接受了閻羅的命令。
而蘇戰輕輕在高架橋上踏了一下，便消散在夜空之中。
明日之後，高架橋上的一切存在都會被清理幹淨，包括鮮血，包括那些屍體。
一切都仿佛沒有發生一般。
這便是閻羅殿，操控著一切，操控著諸多人的命運。
初雪磅礴，一片片的雪花從蒼穹落下，蘇戰在蒼雪花之中緩緩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