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同學會
“道兒……”
“道兒……”
王家家主站在大廳之上,發出一聲聲的呢喃之聲,聲音淒厲而又悲傷。
他很後悔,非常後悔,自己的心髒幾乎被悔恨給吞噬。
為什麽?為什麽自己要放任自流,讓自己的兒子去找那家夥複仇?
為什麽自己不以雷霆手段,直接將蘇戰給鎮壓?
痛苦湧入心間,此刻的王家家主痛苦萬分。
王家雖說頗為強大,但對於一個家族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延續下去。
可現在,由於蘇戰的原因,自己的兩個兒子爭相殞命。
這對於他來說,幾乎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更何況,從此之後,王家便分崩離析,再不複存在。
各種各樣的痛苦湧入心間,王家家主披麻戴孝,身上穿著一身白衣。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經曆了兩次白發人送黑發人。
世間最痛苦之事莫過於此,而他卻經曆了兩次。
夜色朦朧,王家大堂之內,一片漆黑。
王家家主坐在黑暗之中,仰望著無盡的夜色,拍著自己兒子所處於的那個棺材。
此刻,他已經被各種各樣的惡毒所包圍。
眸子中滿都是癲狂之色。
蘇戰曾經說過,隻要是一名正常的家主,就絕對不會傾家族之力和他作對。
畢竟,自己已經在墨城的上流圈子之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在這樣的驚濤駭浪之下,各個家主都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王家家主現在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一個已經瘋掉的人,又怎會顧及太多啊。
此刻的王家家主,隻知道殺戮。
王家大廳之中,秋風蕭瑟,一隻片片的落葉從天空中落下,落在大廳裏麵。
王家家主站在棺材麵前,麵目猙獰。
瞳孔中滿都是惡毒與殺意。
他惡狠狠的望著外麵的夜色,仿佛已經看到了蘇戰的身影。
“鼎兒,道兒,無論蘇戰是誰,我必殺他,將他的頭顱祭奠在你們的棺材麵前,替你們複仇。”
他喃喃自語,瞳孔中的癲狂幾乎無法掩飾。
……
翌日,亭台軒昨夜之事已經傳遍了整個過程。
無數人默默的猜測著蘇戰究竟是何等身份!
墨城的四大家族之三究竟會怎麽對蘇戰出手,畢竟,這已經是刻骨銘心的血仇大恨,無法化解。
林家二爺死去,王家未來的繼承人死去,馬家少爺斷掉一指,沈家嫡女被蘇戰抽了一巴掌。
同時將四大家族踩在腳下,如此之事,簡直是駭人聽聞。
四大家族已經在墨城屹立幾十年的時間,經曆了風風雨雨。
他們仿佛成為了一座山脈,駐紮在墨城之中,盤根錯節,擁有著諸多的人脈,好像在墨城下了一盤巨大的棋,以各大家族為棋子,而他們則是握棋的人。
一個本應該掌握著無數人命運的下棋人,現在被一顆棋子掀翻了棋盤。
這對於下棋的人來說,是一場莫大的羞辱。
他們堅信,四大家族是絕對不會忍下這一切,忍氣吞聲。
畢竟,這是四大家族的尊嚴。
更是四大家族的一種默契,如果這件事情就這麽放棄了,從此之後,四大家族在墨城將再無任何的威嚴可言。
千裏之堤,潰於蟻穴。
一個統治階層,又怎會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
……
山雨欲來風滿樓,此時此刻,墨城就好像平靜的海麵,雖然看起來平靜萬分,但實則孕育著更加磅礴的風浪。
隻是此時,蘇戰站立在星海酒店的麵前。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酒店,雖然經過上次之事,但星海酒店的底蘊還在。
大氣磅礴,來往這裏的皆是社會名流,堪稱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蘇戰此次前來,是來參加同學聚會。
他當初是在墨城上的大學,大學畢業之後,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創建了蘇式集團。
一時之間,風頭無兩,意氣風發,甚至被稱為那一界最有出息的同學。
隻是後來,隨著他被葉碧璽一杯毒酒送入監獄。
從雲端跌入塵埃,一切便皆以逆轉,所謂最有出息的同學,成為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當初他進入監獄之後,想要讓自己的幾名同學幫助他照顧家人,卻被那幾名同學狠狠嘲諷。
於是,從此之後便斷絕了來往。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昨天夜裏有老同學給他打電話,讓他參加同學聚會。
他想來也沒什麽事情,今天便直接前來此處。
“閻羅,據說此次的同學聚會,組織者在這裏會有一場訂婚儀式,需不需要為你準備禮物?”
“禮物嗎?不需要了。”
蘇戰淡然而笑,從懷裏麵摸出一個黑色盒子,上麵還包裝成一個禮品的模樣。
“這一次的禮物我早已準備好,既然是多年老同學,我怎有不準備禮物的道理?”
蘇戰微微眯起眼睛,望著星海酒店,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浮現出幾分不屑之色。
事實上,他對所謂的同學聚會早已猜得清清楚楚。
無非就是幾個自以為混得還不錯的小人物,想要把他拉過來,打兩下臉,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
求仁得仁!
既然這些人喜歡打臉,他自然也會讓這些人打得痛快。
隻不過這一次打的是對方的臉。
“蘇戰,你怎麽來了?”
正當蘇戰麵帶不屑之色時,旁邊傳來一陣驚呼聲,緊接著,一名看起來頗為壯碩的男子從旁邊走了過來。
男子穿著一身西裝,眉頭緊蹙,走到蘇戰麵前之時,臉上帶著幾分濃濃的憂憂鬱症。
“趙東,好久不見!”
看到壯碩男子,蘇戰的臉上也不由得浮現出幾分燦爛的笑容,笑容頗為誠摯。
趙東是他大學時的同學,也是他的死黨。
自己鬼為蘇氏集團董事長之時,趙東很少來尋找自己,更從來沒有求過自己辦事。
結果,當自己從雲端跌入塵埃,進入監獄之後,趙東卻慌忙跑了出來,為自己忙裏忙外,甚至給自己請律師,打官司,不相信自己之前會做出犯罪之事。
真真正正的盡到了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