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原諒
公寓樓外,蘇戰已經來到了公寓麵前。
蘇戰此次前來,是想要看望自己的養父,順便給蘇海洲療養一下身體。
然而,當他剛剛來到公寓門前之時,眉頭深深蹙起,目如秋水,麵色瞬間變得陰沉萬分。
公寓之中站著數名中年人,麵色疲憊,手中提著各種各樣的禮物,臉上滿都是討好之色。
顯然,這些人都是蘇海州的親戚。
上一次來到蘇海洲家中,盛氣淩人,想要逼蘇若雪嫁給李家少爺。
而這些日子,在蘇戰的打壓之下,從雲端墜入塵埃。
變成了爛泥裏麵的塵埃。
腐爛肮髒,散發出一陣陣的惡臭氣息。
隻有從雲端墜入穀底,才知道生活的美好。
就好像當初,他們桀驁不馴,目中無人。
自認為死死得將蘇家掌握在手心,現在看來自己簡直荒誕無比。
他們所謂的自信,在蘇戰麵前,顯得如此的卑微。
他們自以為自己家境優渥,在墨城也屬於精英人物,即使是得罪了蘇海洲,也不會有什麽事情。
畢竟,蘇家已經沒落,蘇海洲已經成為了明日黃花,蘇戰也隻不過是一名剛剛從監獄裏麵走出來的保鏢。
一名剛剛走出來的囚犯有多厲害?說到底,隻不過是自己手中的一隻螻蟻罷了!
而對於蘇戰的威脅,他們更是不屑萬分,認為這一切隻不過是蘇戰口出狂言!
一個小小的保鏢狂妄至極,自己沒有找他的麻煩就算了,對方竟然還敢威脅自己,簡直是自尋死路!
然而一個星期之後,他們的這些想法便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
他們的家產在破滅,以一個極為恐懼的速度!
仿佛一個碩大無比的肥皂泡,美輪美奐,而隨著一根手指輕輕一捅,肥皂泡便瞬間破碎,消失無影。
他們之前隻以為這一切都是意外,是正常的生意往來。
可隨著他們的後路一條條斷掉,他們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萬丈深淵,而且馬上就要從萬丈深淵之中墜下,粉身碎骨。
此時此刻,他們這才想起了蘇戰之前的威脅。
雲淡風輕,仿佛在說著最為正常不過的話語,但卻是鎮定自若,自信無比。
有些賬他們雖然和蘇海州結清了,但和蘇戰的賬才剛剛開始。
蘇海洲的錢他們有本事拿,卻沒有本事保存。
此時此刻,眾人驚慌無比,想要去調查蘇戰的身份,卻發現蘇戰神秘萬分,而且在墨城也闖蕩了諸多的名聲。
先是得罪了馬家,再得罪了葉家,最後還得罪了沈家。
星海酒店之中,當著沈家的麵,瞬間將李明和斬殺,並且談笑之間便讓李家分崩離析,灰飛煙滅。
如此手段,簡直震撼人心,尋常人難以想象。
此時此刻,他們這才清楚,自己究竟得罪了何等的存在。
蘇戰,這個剛剛從監獄之中走出來的浪dang青年,竟然同時得罪了四大家族,卻安然無恙。
連李家都葬送在蘇戰的手中,更何況他們這些小嘍囉了。
於是,思來想去之後,他們屁滾尿流,不敢再有任何的猶豫,便直接尋找了蘇家,想要尋求蘇海洲的幫助,求得蘇戰的原諒!
蘇戰當初能夠給李家送終,為何不能夠給他們這些人送終?
此刻,蘇家公寓之中,幾名中年人寂靜而站,臉上滿都是討好之色。
“海州,要不你給蘇戰說一下吧,我們真的錯了,大錯特錯,求求你讓蘇戰饒了我們吧。”
蘇海州大哥,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站了出來。
“對啊海洲,我們可是親戚,身體中流淌著共同的血脈,你怎麽能夠如此殘忍呢?”
蘇若雪的的三嬸也站了出來。
“二哥,我們家日子已經過不下去了,唯一的早餐店也被蘇戰給弄垮了,現在高利貸還來催債,求求你給我們一條生路吧。”
穿著妖豔,臉上畫著濃濃裝扮的蘇海州小姑麵帶哀求之色,苦苦哀求。
眾人之中,蘇海州的麵色鐵青一片,極為難看,冷冷地望著自己的這些親戚,瞳孔中滿都是嘲諷之意。
可笑,可笑之極!
此刻,他麵色蒼白,口中不斷的咳嗽著,甚至咳嗽出了一些鮮血。
“親戚?你們竟然還記得我蘇家和你們是親戚?那為何上一次來我李家逼迫若雪嫁人的時候,怎麽不說是親戚?”
“拿著所謂的欠條逼我還債的時候,怎麽不說是親戚?”
“當初我家遭受劫難,若雪親自登門,一家一家苦苦哀求,卻被你們一一逐出家門之時,你們怎麽不說是親戚?”
“荒謬,可笑,簡直荒誕至極!”
“我告訴你們,從那一日開始,我蘇海洲便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你們這些親戚!”
蘇海洲憤憤不平,瞳孔中滿都是怒火,怒火滔天,臉上青筋直冒,看起來憤怒萬分。
“這……”
聽到蘇海州的話,一群親戚麵麵相覷,不過片刻之後,眾人還是走了上來,臉上帶著訕訕的笑容,討好的笑道。
“海州,話可不能這麽說,我們之前之所以讓若雪嫁給李明和,還不是為了若雪著想?隻不過誰也不清楚,李明和竟然卑劣至此!”
“沒錯,李明和簡直太卑鄙了,妄為大家族子弟,簡直讓人感覺可笑之極!”
眾親戚紛紛微笑著,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而與此同時,之前那一名和蘇海洲要了10萬塊錢賬的蘇齊飛也走了出來。
手中提著一個袋子,袋子打開,裏麵滿滿的都是金錢。
“海州,對不起,之前是我混蛋,是我沒有良心,你對我那麽好,我卻恩將仇報,甚至拿著假欠條來找你要錢,要不你打我吧,好好抽我,好出自己的心頭之氣!”
蘇齊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把鼻子一把淚,看起來悲傷至極。
而蘇海州卻是麵色鐵青,身子僵硬的坐在沙發上麵,死死的盯著自己這些親戚的表演,隻感覺荒謬可笑。
這些人之前將自己逼到了絕處,現在卻想要用如此滑稽的表演求得自己的原諒。
難道他真認為自己已經愚蠢到了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