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鼠目寸光
作為馬家子弟,馬天恒也算是見多識廣,經曆過風風雨雨。
他見到過各種各樣的高手,對這些高手知之甚深。
縱使是墨城頂級的高手,恐怕也難以做到這一點。
他想要懷疑,但看到葉碧璽那蒼白萬分的神色,卻硬生生的把心中的懷疑給壓得下去啊。
因為,他清楚自己這位表妹究竟是何等高傲的人物。
根本不屑於和自己說謊,更何況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麽說謊的必要。
但正是如此,馬天恒的神色才變得越發難看。
因為,這意味著一切都是真的,沒有半分虛假。
“表妹,你有沒有受傷,蘇戰那卑賤的家夥有沒有傷害你?”
“沒有,他隻是警告了我一番,順便給我的一張紙。”
“紙?什麽紙?”
“就是這個!”
葉碧璽從窗台處撿起一張卡片,卡片是黑色的,漆黑如墨,上麵紋著一個古樸無比的建築。
建築隱藏在黑暗之中,如果不仔細觀看,幾乎看不出來,而在最上麵的位置則寫著閻羅殿三個字。
閻羅殿!
這意思頗為明顯。
這乃是閻羅殿的閻羅帖,閻羅帖一旦發出,普天之下,莫敢不從!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逃得脫閻羅帖的追蹤。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馬天恒這些日子也調查過閻羅殿,雖然對這個閻羅殿一無所知,但對於對方的行事風格還是頗為清楚的。
閻羅殿喜歡殺人,而殺人之後都會在現場留下一張閻羅殿。
代表著殺人者乃是閻羅殿成員。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而今日蘇戰依舊在辦公室中留下了閻羅帖,而且閻羅帖上還寫上他馬天恒的名字,意思頗為簡單。
蘇戰想要殺人,而且是想要殺他!
此時此刻,馬天恒麵色難看萬分,牙齒咬的哢嚓哢嚓直響,差點把牙齒都給咬碎。
他麵色鐵青,眉宇中滿都是暴虐之氣,幾乎已經陷入癲狂。
蘇戰想要殺自己,一個卑微的保鏢。
一個隻知道掙紮在生死線上麵的囚犯,竟然敢威脅自己。
簡直是……自尋死路!
馬天恒大口大口得喘著粗氣,眸子血紅,瞳孔之中仿佛覆蓋著一層一層的血絲,他惡狠狠的望著麵前的閻羅帖。
幾乎想要將麵前的閻羅帖給撕成粉碎。
但最終他隻能強忍住這一切,盡量讓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靜。
“表妹,這隻不過是這家夥兒在癡心妄想罷了,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做?”
“什麽都不做”。
葉碧璽的聲音清冷無比,仿佛覆蓋著一層寒霜,冷冷得望著麵前的馬天恒。
迎著馬天恒那疑惑的目光,緩緩解釋。
“把這些日子的計劃全部停下來,不用在實施了!”
“停下來?”
馬天恒愣了一下,麵色變得焦急萬分。
“碧璽,為什麽要停下來?計劃都已經做的差不多了,邀請的那些殺手都是墨城頂尖的殺手,如果這些殺手精心策劃,蘇戰必死無疑……”
馬天恒還想要解釋,葉碧璽的麵色卻變得極為不耐。
“夠了,再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葉碧璽揉了揉眉心,緊緊得咬著嘴唇,朱紅的嘴唇中滴下幾滴鮮血。
“雖然既然能夠光明正大的來到此處,而且還把我們的計劃和盤托出,你覺得我們的計劃還有用嗎?”
馬天恒愣了一下。
“可是……”
“沒有可是!”
葉碧璽幹脆利落得打斷他的話語,聲音變得清冷萬分。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雨便化龍,表哥,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
“蘇戰出獄之後,已經從一條卑微的泥鰍變成了一條蛟龍,墨城這小小的地方已經容納不下蘇戰這一尊大佛!”
“再想要用墨城困住他,無異於飛蛾撲火,自取其辱!”
“……”
聽到葉碧璽的話語,馬天恒先是愣了一下,低下頭,仔細思索萬千,瞳孔瞬間變得暗淡萬分,聲音低沉。
“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
“按兵不動,先不要激怒對方,這些日子我回葉家請示家族。”
“隻要將林州的勢力拉來,便是摧枯拉朽雷霆萬鈞,蘇戰這樣的家夥,隻不過是還有地頭蛇罷了。”
“不是猛龍不過江,這世界上最為鋒利的武器便是以勢壓人,大勢之下,無論任何人都逃脫不了大勢的壓迫!”
“林州,葉家!”
聽到這兩個字,馬天恒麵色變換難測。
林州,竟然出動了林州。
要知道作為四大家族之一,馬家在林州也隻是讓一個卑微的家族。
他這位表妹之所以能夠在墨塵橫行無忌,目中無人。
明明算計著墨城的各大家族,但各大家族卻敢怒不敢言,不敢有任何的廢話。
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葉家!
葉家的勢力太過龐大,仿佛高山仰止。
讓人看上一眼,隻能夠感受到濃濃的敬畏,無法呼吸,而不敢有絲毫的對抗之心。
連馬家在葉家麵前都卑微無比,一個小小的保鏢,居然能夠讓葉碧璽請動葉家,簡直難以想象。
此時此刻,馬天恒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默默的望著麵前的葉碧璽。
“表妹,真的要這樣做嗎?這樣會不會有一些大材小用!”
“大材小用?”
葉碧璽眸子之中的厭惡,幾乎無法遮掩。
一門三才俊!
這三才俊簡直就是笑話,她這位表哥雖然看起來頗為精明,但實則鼠目寸光。
直到此時此刻,竟然還摸不清楚事情的狀況,簡直是可笑之極。
對於這樣的人,葉碧璽甚至不想和他有半分合作之心。
但最終,她隻能夠無奈地搖了搖頭,用清冷的語氣給馬天恒解釋。
“表哥,獅子搏兔,尚需全力,蘇戰今日能夠來到葉氏集團,就意味著他能夠隨時隨地的取掉我們的生命。”
“這時候我們不能有半分的僥幸,必須以雷霆手段,摧枯拉朽將他給毀滅。”
“好了,我知道了!”
馬天恒冷漠無比得點了點頭,臉色鐵青,手掌緊緊的攥著,指甲刺入手掌之間,鮮血淋漓。
“既然表哥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