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登門拜訪
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身為螻蟻,豈敢窺探蒼天?
對他們來說,血羅刹就好似地上的螻蟻,空中的塵埃,隨手就能夠捏死。
而他們之前之所以沒有動手,便是因為嚴格並沒有對他下達命令。
而現在,一隻小小的螻蟻竟敢挑釁閻羅,將閻羅的親人用來威脅。
這本就是在自尋死路。
既然如此,他們自然也不介意讓這些人品嚐一下什麽叫做摧枯拉朽,什麽叫做雷霆手段!
雨還在下,淅淅瀝瀝,從天空中垂落而下,蘇戰望著蒼茫的墨城,看著被風雨掩蓋的那些樓房。
忽然覺得自己需要去做些東西。
在這墨城,有太多人隱藏在黑暗之中。
坐井觀天,隻能看到一片狹窄的天空,便自認為自己能夠一手遮天,將碩大的天空給遮蔽。
但實際上卻悲渺無比,渺小的可笑。
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讓這些人品嚐一下,什麽做真正的恐懼
殺雞儆猴,看來自己之前所殺的那一隻雞太小,並沒有讓眾人感到畏懼。
讓這些人失去了所謂的敬畏。
而蘇戰今日,便是要讓這些人將這些敬畏一一撿起,重新掛在心上,讓他們知道,不是什麽人都能夠輕易招惹得起的。
……
葉氏集團,高樓大廈之中,葉碧璽正在做著謀劃。
欲成大事者,必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佛亂其所為。
之前蘇戰所作所為,雖然打亂了她的布局,卻並未讓她死心。
因為,她還認為自己高高在上,認為自己身後還站著葉家。
無論蘇戰在牢房的六年之中經曆了什麽?有著怎樣的背景,終究隻是局限在這墨城一地。
墨城雖說在這河東省,也算是大城市,但遠遠無法和河東的中心城市,林州相比。
林州就仿佛史前巨獸,而墨城隻是森林中的一個小矮人。
隻要葉家在林州的地位不動搖,自己手中便算是握著一張絕對的底牌。
無論對方作何反應,隻要底牌還在,自己就能夠立於不敗之地,這才是碾壓。
從大局觀上麵的碾壓,摧枯拉朽!
雨還在下,葉碧璽悠然自得的喝著白酒。
酒香醇厚。
她在思考著如何破局,如何給蘇戰施壓。
雖然自己穩勝不敗。
但是……
這些日子蘇戰實在是太跳了,如果不給對方一些教訓,對方恐怕還會向自己施壓!
這是葉碧璽絕不允許的,退一步可以,一退再退絕不可能!
秋雨朦朧,正當葉碧璽思考之時。
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被人輕輕叩響。
嘩啦……
仿佛漲潮之聲響起,堅硬無比的落地窗瞬間破碎,無數的秋雨從空中席卷而下,落入了辦公室中。
再然後,葉碧璽瞪大眼睛,瞳孔急劇收縮,目眥欲裂,臉上滿都是難以置信之色。
她看到了一道身影,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
蘇戰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從外麵款款而來,輕輕的落在房間之中。
劍眉星目,瞳孔漆黑,仿佛地獄深淵一般冷冷地望著她,讓她骨悚然,背脊深寒。
“啪嗒!”
葉碧璽手中名貴的酒杯瞬間摔碎在地,變成粉碎。
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麵前的蘇戰,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萬分。
這裏是葉氏集團,保衛森嚴,樓下有著無數的保鏢。
而此處更是20樓,高俊無比,隻要從樓上墜下,必然會是粉身碎骨。
在這防守之中,蘇戰究竟是怎麽進來的?又是如何踏入了落地窗?
葉碧璽難以想象,隻感覺蘇戰成為了星空之中的一道漩渦,吞噬著四周的一切。
身上披著一層神秘的麵紗,揭不開這道麵紗,自己就看不到對方的神秘背景。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隨著蘇戰到來,自己所謂的立於不敗之地便瞬間破碎,成為了一個荒誕不羈的笑話。
葉家再怎麽強如何?摧枯拉朽又如何?
無論葉家在林州怎麽強橫,都遠在天邊,而蘇戰卻近在眼前。
也就是說,如果蘇戰願意,隨時隨地就能夠跟他斬殺。
再怎麽厲害的底牌,當對方掀開桌子的刹那,底牌也就沒有了任何作用。
葉碧璽麵色難看,臉色蒼白,身軀不斷的顫抖著。
赤裸腳踝上麵綁著的鈴鐺也是叮當作響,和這雨水融合在一起,聽起來讓人感覺頗為悅耳。
蘇戰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麵前麵色慘白的葉碧璽,臉上浮現出幾分滿意之色。
這便是他想要看到的效果,他要讓所有人明白。
在這墨城,如果他想要殺一個人,易如反掌,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反應過來!
雨水淅淅瀝瀝,卻避開了蘇戰的衣服,蘇戰的衣服依舊看起來幹燥無比。
雲淡風輕,寵辱不驚,蘇戰仿佛閑庭信步一般,緩緩走到葉碧璽麵前,看著辦公室之中的布局,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浮現出幾分玩味之色,
“好,很好,非常好!”
“這裏的布局還和六年前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葉碧璽,看來,你對我這名總裁也是頗為信任呀!”
蘇戰淡然而笑,一步一步的走到葉碧璽麵前,望著對方那如同星辰一般的眸子,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得挑起葉碧璽的下巴。
“葉碧璽,我承認你長得很美,在這世界上,恐怕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婊子了!”
蘇戰聲音淡然,但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卻是突然炸起,仿佛平地驚雷,讓人感到雷聲滾滾,心髒砰砰直跳。
聽到蘇戰的話語,葉碧璽的麵色變得幾乎難看,幾乎能夠滴下水來。
她是葉家子弟,乃是葉家的嫡係血脈。
即使在林州,都受萬人追捧,更不要說一個小小的墨城了。
高高在上,如坐雲端。
在這世界之上,有些人生來便是高貴的,血脈高貴無比,靈魂高貴無比。
就如同葉碧璽。
她自認為自己的血脈高貴萬分,在這墨城,即使是四大家族,在她的手中都如同棋子一般。
她是女神,是她手中那一盞美麗無比的青瓷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