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閻羅歸位
握在手心,還能夠感受到寒雨的溫涼。
有約不來過夜半,閑敲棋子落燈花!
此時,蘇戰正在和幽蘭下棋。
棋子黑白分明,一邊下著圍棋,一邊看著眼下的秋雨,頗有幾番風味。
然而,正在此時。
庭院之中,一片紙錢從天空中緩緩飄落,帶著一些雨水。
紙錢頗為薄弱,上麵還畫著一滴滴的鮮血,片刻之後,便已經落到了蘇戰的棋盤上。
蘇戰微微眯起眼睛,瞳孔中寒芒四射,一道道的殺意在他的眸子之中聚集,看起來冰冷萬分。
紙錢!
這裏可是紫竹別墅,乃是墨城最為豪華的別墅,防衛森嚴,四周皆是保鏢,怎麽可能有一張紙錢落在他的棋盤上?
也就是說,有人默默得來到了紫竹別墅,來到了他的房屋之上。
並且向,他的庭院之中甩了一張紙錢。
紙錢是為死人準備的,是為葬禮而成。
簡而言之,對方是在邀請自己參加一場葬禮。
幽蘭坐在蘇戰對麵,也看到了這一張紙錢,麵色瞬間變得冰冷萬分,幾乎能夠滴下水來。
空穀幽蘭,寂寞綻放,幽蘭是蘇戰的影子,手中掌握著無數的財團,富可敵國。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彈指之間便能夠讓墨城的一個公司毀滅。
本應是一名不食人間煙火,瀟灑自然淡然自若的存在。
可此時此刻,當她看到麵前的那一張紙錢,臉上的冰冷,幾乎溢散而出,冰冷刺骨。
有人竟然來到紫竹別墅,公然向閻羅發起挑釁,士可忍,孰不可忍,這是在自尋死路,自取滅亡!
“閻羅,我馬上就出去調查!”
幽蘭神色冰冷,目如秋水,將手中的棋子放下,便準備起身而出,踏入陰影之中。
“不用了,對方是在邀請我呢!”
夜色淒涼,蘇戰淡然而笑,望著手中的這一張紙錢,神色冷峻,殺氣衝天。
他伸出蒼白的手指,輕輕得握起這一張紙錢。
紙張蒼白如瀑,看起來潔淨萬分,仿佛雪片一般。
打開紙張,上麵還畫著一滴鮮血,而在最下麵寫著兩個名字。
林槐詩,林茵茵!
看到這兩個名字的刹那,蘇戰瞳孔急劇收縮,滔天的殺意從他身上衝天而起,此刻的他仿佛從遠古而來的巨獸,身上的氣息在逐漸複蘇。
冰冷,暴虐,血腥,狂躁!
林茵茵,林槐詩!
這張用紙錢畫成的邀請函上麵,寫著林茵茵林槐詩兩個名字。
這究竟是何意思?
紙錢是為葬禮而生,人們會在紙錢上麵畫上祭品,也就是說,對方把林槐詩和林茵茵當成了葬禮的祭品。
而且,親自將邀請函送到了自己的手上。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此刻,蘇戰望著手中的邀請函,輕輕一挑,瞳孔中的殺意幾乎溢散而出。
偶然站起,身上的殺氣仿佛實質化一般,讓眼前的細雨都凝了一下。
根據上麵鮮血的印記,他能夠判斷出,這一張邀請函,這是血羅刹給他的!
而且,應該還是血羅刹的門主親自出動。
血羅刹門主在上次催眠師催眠失敗之後,便打算親自出手。
自己將他的兒子斬殺,給了他一場葬禮,對方便將林槐詩和林茵茵當成了葬禮的祭品!
墨城的祭品一般都是單數,有三足鼎立之意。
林槐詩,林茵茵,再加上自己,正好湊成了三個人。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對方便打算將自己也當成祭品。
而林槐詩和林茵茵隻不過是被自己連累進來,成為了裏麵無辜的受害者。
“好,很好,非常好!”
樹欲靜而風不止,蘇戰灑然而笑,臉上的笑容顯得燦爛萬分。
他輕輕握起手掌,手掌微微向前一拍,麵前的那一塊圍棋瞬間破碎,化成了雍粉!
作為邊境的戰神,西境的統帥。
他見到過各種各樣的殺手組織,也被無數的人刺殺過。
這些殺手組織,更陰狠,更毒辣。
但卻從來沒有人真正成功刺殺過。
血羅刹!
隻知道隱藏在黑暗之中,如同老鼠一般的存在,竟然敢威脅自己,威脅一名閻羅王,想要將閻羅當成祭品!
簡直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蘇戰本不打算和血羅刹計較,甚至打算以後騰出手來再對付血羅刹。
可現在看來,這些人已經迫不及待,等不及想要送死了。
簷前的雨淅淅瀝瀝,雨打芭蕉,雨打落葉。
一片一片的細雨從天空中落下,落在地上,滴水穿石。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幽蘭站在蘇戰身側,自然也看到了紙錢上麵所寫的名字,猜到了對方的用意。
“閻羅,我現在馬上派遣閻羅殿成員,將對方給摧毀,親自將林槐詩小姐,拯救回來!”
幽蘭跪在地上,臉上滿都是敬畏之色。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用敬畏的目光,望著麵前的男子,望著蘇戰那冰冷的側臉,仿佛閻羅一般!
愚蠢!愚蠢至極!
她跟隨蘇戰南征北戰,經曆了諸多風風雨雨,對於蘇戰的秉性極為了解。
閻羅越是憤怒,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璀璨。
仿佛夜空如洗,寒星點點。
此刻,蘇戰便已經達到了憤怒的極點,殺氣衝天。
即使在邊疆之地,幽蘭也極少看到蘇戰這般憤怒過,甚至屈指可數。
而現在,蘇戰剛剛回歸墨城不足兩個月,卻已經展現出了兩次憤怒。
而且這兩次憤怒都是因為血羅刹引起的。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
經過上一次蘇戰憤怒的洗禮,血羅刹遭受重創,差點滅門。
沒想到此刻,血羅刹竟然依舊敢興風作浪,再度招惹閻羅,甚至傷害閻羅最為關注的人。
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閻羅小隊嗎?”
蘇戰抬起頭,淡然而笑,他望著天空中的蒙蒙細雨,看著墨城邊陲的方向。
臉上的殺氣,幾乎噴薄而出,仿佛刀兵出鞘,萬鼓齊名。
“不用了,既然對方邀請了我,便是想讓我孑然一身。”
“更何況,先禮後兵,來而不往非禮也,他不是邀請我前去參加葬禮嗎,那我自然要慨然赴約,隻是不知他能否承擔得起邀請我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