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斬殺
“八!”
麵對沈明溪的威脅逼問,蘇戰依舊麵不改色。
“年輕人,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沈家家主也微微眯起眼睛,太陽穴微微跳動,青筋直露!
此刻的他頗為後悔,後悔自己為何會選擇和李家聯姻,惹到了這樣一名愣頭青。
更後悔今日的訂婚宴上為何沒有帶上諸多的保鏢過來?
到現在不能夠付出行動,隻能夠幹巴巴地用言語威逼。
“七!”
蘇戰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浮現出一抹冰冷的神色,繼續數數!
安靜,死寂,大廳之中一片沉悶!
眾人瞠目結舌得望著還在數著數的蘇戰,看著天空中懸浮著的那一個巨大鍾表,竟生出幾分荒謬之感。
李家,沈家,何等強大的家族,竟然有一日會被別人逼到如此境地,簡直是難以想象。
眾人默默猜測,思考著該如何破局。
而蘇戰卻依舊以冷靜至極的話語數數,每一個數字之間都極為精準,仿佛牆壁上掛著的那一個鍾表。
“六!”
“五!”
蘇戰依舊在數數!
李君誠幾乎已經陷入了癲狂,還想要從懷中掏出一瓶手槍,卻發現自己已經空空如也。
而此刻,沈家家主卻是冷靜下來,麵色陰沉,瞳孔之中閃爍不定。
他不相信蘇戰會開槍,隻要對方還想要從此處走出去,還想要活命,就絕對不會公然開槍。
畢竟……
這裏可是大庭廣眾,這裏可是有著無數的見證者。
各大家族雖然也敢殺人,但他們都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明麵上。
都是暗地裏殺人,一旦把這件事情放在明麵,便是掀開桌子,破壞規則者。
而古往今來,凡是膽敢破壞規則的人,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此處,蘇家家主的麵色變得越發冰冷,他已經在等待著蘇戰無法兌現自己諾言之後,那荒謬的場景。
“四!”
蘇戰繼續吐出一個數字,四,便代表著死。
我麵對死亡的威脅,李明和幾乎已經陷入了癲狂,跪在地上。
眼睛通紅,仿佛一名賭輸了一切的賭徒,又仿佛一名發瘋的野獸。
隻知道殺戮,隻為殺戮而生。
“蘇戰,你不能殺我!你若殺我,李家會殺你,沈家會殺你,墨城的諸多家族都會殺你,因為你是一個怪物,不被規則所束縛的怪物!”
“大家會畏懼你,會害怕你,會毀掉所有一切讓他們害怕的存在。”
喃喃自語,麵色癲狂,瞳孔中滿都是血淚。
“三!”
蘇戰的數字並未停止,而是繼續向下數去。
一切都是那麽寂靜!
大廳之中隻回響著蘇戰的聲音,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半句廢話。
畢竟,這種局麵已經不是他們能夠阻擋的了。
得罪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讓他們的家族陷入萬劫不複之境。
“二!”
“一!”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最後的這幾個數仿佛過了漫長的一生。
數完數字之後,蘇戰迎著眾人震驚的目光,迎著沈家家主那鎮定自若的瞳孔。
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吉時已到,十個數字已經數完,李明和,既然你沒有什麽遺言好說那便再見,下輩子,希望你能夠認清楚自己!”
“噗嗤!”
一聲輕微的聲音響起,仿佛水滴滴落湖麵,水滴石穿。
又仿佛尖銳的物體刺入豆腐之中發出的聲響。
劍氣,一縷淩厲的劍氣從蘇戰的手指之間逸散而出,直接湧入了李明和的眉心。
劍氣奔流不息,仿佛河水一般,衝入了李明和的腦海。
蘇戰的劍氣頗為鋒利,甚至能夠將青色岩石給切成粉碎,更何況是李明和的血肉之軀。
一瞬,隻是一瞬的時間裏,李明和的眉心便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妖豔的鮮血順著李明和的眉心滴落而下,砸在地麵。
噠噠!
噠噠!
仿佛屋簷下的雨,又仿佛芭蕉樹上的露珠。
雨滴落下,露珠幹涸,李明和也是瞬間砸倒在地,眉心之中有著一個窟窿,死不瞑目。
“明和,明和!”
看到自己的兒子死去,李君誠撕心裂肺發出一聲痛苦的呼喊,直接跪倒在地,抱著李明和的屍體,痛哭流涕,老淚縱橫。
世間最為悲慘之事,便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李君誠老來得子,李家更是三代單傳,李明和是李家唯一的血脈。
李明和死去,意味著原本熱熱鬧鬧的李家便要分崩離析,徹底消散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蕭瑟,悲傷,悲涼的氣氛在眾人之中蔓延。
此時此刻,李君誠抱著自己的兒子,抬起頭來,麵色猙獰,死死地盯著麵前的蘇戰,仿佛禿鷲在盯著一塊腐肉。
李君誠在墨城素來以心機極深,城府極深聞名。
無論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都絕不會展露自己的心境,不喜不悲。
可此時此刻,任何的謀劃算計都已經煙消雲散。
他隻想要殺戮,隻想要將麵前的蘇戰撕成粉碎,讓其粉身碎骨,才能夠彌補自己的心頭之恨。
“蘇戰,我要殺了你,我發誓,一定會殺了你,從此之後,李家和你不死不休,隻要李家在這世上還有男丁尚存,就一定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誓言,以整個家族發起的誓言。
此刻,李君誠的聲音冰冷萬分,裏麵仿佛夾雜著冰雪,讓人毛骨悚然,背脊生寒。
眾人望著躺在地上的李明和,看著憤怒無比的李君誠。
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頭皮發麻。
他們清楚,無論如何,今日之事已經無法善了。
也就是說,李家,或者是麵前的蘇戰,有一人即將走不出這道門檻。
李君誠憤怒咆哮,蘇戰卻是淡然自若,雙手負於身後,望著地上的李明和,口中喃喃自語。
“雪兒,我已經將這名欺負你的家夥給殺了,我說過,從此之後會一直守護在你的身旁,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蘇戰淡然而立,聲音冰冷。
仿佛在說著最為普通的話語。
而在他的麵前,沈明溪也已經徹底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