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滔天怒火
萬籟俱寂,鴉雀無聲,大廳中一片沉悶,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夠聽聞。
眾人瞠目結舌,目眥欲裂,一邊望著蘇戰,一邊望著李君誠,默默揣測著李君誠究竟會怎麽做。
畢竟……
今日可是李君誠兒子的訂婚宴,也關係到李家將來崛起的契機。
今日,李家竟然會被人如此打臉,而且還是當眾打臉。
李家真的願意忍氣吞聲,硬生生咽下這一切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如果李君誠能夠咽下這一切,他就不會叫做李君誠了。
眾目睽睽,李君誠西裝革履,一步一步的向蘇戰走去。
他麵色莊嚴,瞳孔中滿都是冰冷之色,冷若冰霜。
恰如西窗門外千秋雪,永恒不融!
龍行虎步,淵渟嶽峙!
李家雖然尚未和沈家聯姻,他卻已經透露出墨城大家族的氣息。
片刻之後,李君誠終於站在了蘇戰麵前。
兩者相距兩步,孑然而立!
“你便是蘇戰?”
“沒錯,有問題嗎?”
“沒什麽問題,隻是聽說你和我兒子間有一些小矛盾。我想告訴你,這件事到此為止!”
頤指氣使的話語,高高在上。
此刻,李君誠仿佛踏足墨城巔峰,指點江山,裁決一切。
“到此為止?”
蘇戰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浮現出一抹譏笑。
“你知道李少爺究竟做了些什麽?你就可以到此為止?”
“我不需要知道我兒子做了些什麽,我隻知道他是我兒子,是李家唯一的繼承人,無論他做了什麽,哪怕他將著墨城的天給捅一個窟窿,我依舊能為他頂著!”
“哦?原來是這樣!”
蘇戰冷笑著,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好像春風拂麵,冬雪融化!
但此時此刻,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眾人看著蘇戰臉上流露出的那一抹笑容,卻不知為何感受到了一種冰冷。
冰冷刺骨,仿佛能夠將人身體中的血液全給凝結!
“唰!”
蘇戰將黑色的幕布揭開,一個碩大的鍾浮現在眾人麵前。
高大,冰冷,黑白分明!
今日,星海酒店有訂婚儀式。
酒店大廳之中懸掛著一張照片,正是沈明溪和李明和的訂婚照。
正正得掛在中心,看起來龐大萬分。
蘇戰抬起頭望著那一張照片,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李家主,這可是我為你李家送來的禮物,既然是禮物,李家自然要收起來比較好。”
“我便幫李家掛起來吧!”
說著,蘇戰一隻手掌握著那巨大的鍾表,手腕重重一甩。
眾目睽睽之下,那巨大的鍾表直接被蘇戰甩了出去。
在空中呼嘯而起。
“轟!”
鍾表砸在酒店上方懸浮著的那一張照片上麵,照片轟然落地。
而那一塊兒黑白兩色巨大的鍾表則是直接印在了牆壁上。
滴滴嗒嗒的走著,散發著清脆的聲響,看起來觸目驚心,攝人驚魂。
訂婚照轟然落地,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鍾表。
這便是送鍾送到家!
刹那之間!
刹那之間,大廳再次變得安靜起來,眾人瞠目結舌,目眥欲裂,毛骨悚然。
用震驚而又恐怖的目光,望著大廳中懸浮著的那一塊巨大鍾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也太狠了!
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刻骨銘心,深仇雪恨,不死不休!
今日,李家,沈家顏麵掃地,恐怕從今日開始,兩家會合起手來,向麵前的這名青年出手。
因為這是在打臉,赤裸裸的打臉,將李家沈家直接按在地上用腳踐踏,無論是哪一個家族,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
“哢嚓!”
“哢嚓!”
李君誠握著自己的手掌,將手掌捏得哢嚓哢嚓直響,麵色鐵青,瞳孔猙獰。
他在墨城縱橫數十載,這才將李家帶到了今日之局麵。
曆經風風雨雨,布置下了諸多籌謀,卻從未像今日一般,任人羞辱。
他抬起頭,眸子之中布滿血絲,幾乎能夠滴下血來。
“蘇戰,你這是在自尋死路!我李君誠在此發誓,終此一生,會將你挫骨揚灰,剝皮抽筋!”
“是嗎?”
蘇戰嘴角微微翹起,輕輕向前踏出幾步,距離李君誠隻有一尺之遠。
“李家主,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莫要目空一切,盛氣淩人。”
“你說無論李明和做了什麽事情,你都能夠為他扛起,哪怕是這一片墨城的天,我隻想問你一句,你又算什麽東西?又憑什麽能幫他扛起?”
蘇戰聲音淡然,在說出最後那幾個字的時候,整個人的聲音都變得清冷萬分,蕭瑟肅殺。
“李君誠,有些人你得罪不起,有些事你也扛不起。”
“我今天是給李明和親自送終,難道你是想要讓整個李家陪葬?”
“你!”
“你!”
李君誠麵色鐵青,聲音顫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蘇戰。
狂妄,狂妄之極,他從未見過像蘇戰這樣狂妄的人。
以一人之軀,威脅整個家族。
對方憑什麽?又哪裏來的這份自信。
此刻,李君誠震怒萬分。
他今日為了防備蘇戰前來搗亂,特意埋伏下了天羅地網。
本不想在大喜的日子裏麵趕盡殺絕,可現在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來人!”
一聲呼喊,人群之中,一名名的青年走出,這些人皆穿著西裝。
身材看起來魁梧萬分,神色清冷,仿佛一塊塊沉默的岩石。
而且,最為恐怖的是這些人身上散發著殺氣,一縷縷的殺氣從他們身上激蕩而出。
冰冷蕭瑟,讓人忍不住毛骨悚然,為之顫抖。
殺氣,自然隻有殺過人的人才能夠擁有。
顯然,麵前的這些青年都殺過人,手上掌控著無數的鮮血。
隻因為他們皆是亡命之徒,有的人犯下了滔天罪孽,出逃在外,有的人做了雇傭兵,隻為利益而殺,還有的人行走在黑夜之間,成為了各個城市之間的刺客。
而這些人都被李君誠收斂起來,養在家中,成為了李家背後的一張底牌。
也成了李君誠的一幅白手套,為李君誠做了諸多上不得台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