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他來了
但是,這隻螻蟻不知道的是。
這終究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沒有身份的勇敢,隻不過是自尋死路。
就好像現在,他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一言說出,便有萬千的人爭先恐後將這隻螻蟻踩死。
“碧璽說的沒錯,為這種人物動怒,隻會髒了我的手,我倒要看看,他今日怎麽走出這山海莊園!”
坐山觀虎鬥?
不!
頂多算是貓戲老鼠罷了。
……
一樓大廳,隨著蘇戰揮出去那兩巴掌,整個大廳瞬間變得安靜無比,死寂一片。
那名美女主持人捂著自己的臉頰,麵色蒼白,瞳孔中滿都是惡毒之色。
“死定了,你今日死定了,卑賤的家夥,我要先將你雙腿打斷,再將你扔入荒郊野外,喂給那些野狗吞食!”
她頭發淩亂,歇斯底裏,口中還不斷的咳著鮮血,看起來如同一條毒蛇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大廳安靜萬分,隨著這名美女主持人的咆哮,一名名的保鏢從山海莊園外麵衝了進來。
這些保鏢頗為健壯,麵色狠辣,走到蘇戰麵前,就想要對蘇戰動手。
然而,正在此時。
“住手!”
一聲憤怒的咆哮聲響起。
蒼老,年邁,卻要透露出毋庸置疑的莊嚴感。
眾目睽睽之下,一名身著唐裝的老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老人大概五六十歲,鬢角皆白,麵色狠辣,瞳孔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仿佛一片咆哮著的大海,掀起驚濤駭浪,能將海麵上的所有小船全部碾碎。
這種恐怖的氣勢,絕不是普通的小老頭能夠散發而出的。
隻有長年站立在山峰之上,養尊處優,手上握有絕對的權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才能夠孕育而成。
望著這名老人,再看向老人身旁輪椅上坐著的那名青年。
眾人目瞪口呆,目眥欲裂!
“許……許老?”
“許老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早就退隱了嗎?”
“許老怎麽也來到了山海莊園?難道許家也對星辰商貿感興趣?”
……
眾人吞了口唾沫,隻感覺大腦一片發麻,臉上滿都是震撼之色。
變天了,墨城真的要變天了。
在這翻天覆地,驚濤駭浪之下,無人能夠幸免。
畢竟,這可是許老呀,許家的泰鬥,靈魂人物。
手眼通天,如果說馬家能夠一言定生死,那麽許老便可隻手遮天。
一隻手掌將整片天空遮蔽!
遮雲避日,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看穿蒼穹!
沒有人會想到許老隻是來看熱鬧的,也沒有人會將蘇戰和許老聯係在一起。
畢竟……
兩者之間差距太大了,簡直翻天覆地,有著雲泥之別。
許家仿佛天空的星辰,璀璨奪目,而蘇戰隻是一名卑微的保鏢,沉浸在爛泥塘中。
縱使再怎麽努力,也無法從爛泥潭中逃脫,隻會隨著爛泥塘腐爛,肮髒,變臭!
麵色齊變!
眾人瞠目結舌,傻愣愣的望著這一切,等待著事態發展。
他們隻知道,許老這樣的泰鬥人物,出現在這裏,絕不是無的放矢,必然有著深意。
許家一向低調無比,馬家縱使囂張跋扈,再怎麽桀驁不馴,許家也從未和馬家發生衝突。
好似鑽入了塵埃之中,默默無聞。
但縱使如此,也沒有任何一個家族敢於小看許家,更不敢將許家給踢出四大家族的行列。
畢竟……
許家乃是墨城曆史最為悠久的家族,已經存在了幾百年的時間,底蘊深厚,諸多實力都隱藏在黑暗之下。
現在露在外麵的實力,也隻不過是他們真正實力的冰山一角罷了。
幾百年時間風風雨雨,燈火飄搖,也有諸多家族將視線放在許家身上。
但最終,那些家族都淪入曆史的塵埃之中,被曆史碾成粉碎。
而現在,許老出現在這裏,是否意味著一直韜光養晦的許家終於對馬家不滿了?
……
二樓之上,馬天恒握緊拳頭,手指捏的蒼白一片。
此刻,他孑然一身,靜靜的站在樓上,看著許老的方向,陰暗的瞳孔中滿都是惡毒與狠辣。
“老不死!這老不死的家夥怎麽會出現在山海莊園?難道他也對星辰商貿感興趣了!”
“不應該呀,他父親調查過,許家雖說底蘊深厚,但這些日子將視線放在了另外一個項目之上,根本騰不出手和他馬家爭奪!”
可現在……這又是什麽意思?
馬天恒麵色鐵青,瞳孔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此刻,當他來到山海莊園之後,第一次感覺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這種感覺,很不好,很讓他惱怒。
他也沒有將這老不死的和蘇戰聯係在一起。
畢竟,這太過驚世駭俗,憑借蘇戰那卑微的家夥,還不配和許家走在一起!
他冷冷的看著站在蘇戰旁邊的許老爺子,從牙縫中近乎一字一頓的擠出幾個字。
“許老,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許老爺子佝僂著身子,花白的頭發在這客廳之中顯得頗為刺眼。
他抬起頭來,看著二樓的馬天恒,嘴角微微翹起,渾濁的瞳孔之中浮現出幾分不屑。
“馬天恒,你這是在質問老夫嗎?你是何等身份,也配和老夫說話,恐怕連你老子來這裏隻敢和我輕聲細語!”
“粗俗狂暴,沒有家教,如果你爺爺沒有教育好你,我也不介意替你爺爺教訓你一頓!”
蒼老的話語,還透露出幾分沙啞。
但此刻,山海莊園之中,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不把許老爺子的話放在耳中。
在這墨城,他便是站在墨城頂端的那幾個人,站立在墨城頂峰!
一言九鼎,無一人敢在他麵前放肆,縱使是馬天恒,依舊不行!
馬天恒握緊拳頭,指節蒼白,原本就頗為蒼白的臉頰,更是蒼白如紙,沒有絲毫的血色。
他恨恨的看著站在台下的許老爺子,恨不得將這老匹夫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奇恥大辱,他還從來沒有經曆過如此的恥辱!
在這墨城,他從來都是桀驁不馴,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任何人都無法落入他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