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一指破萬法
“狂妄！”
“囂張！”
“自尋死路！”
隨著蘇戰一步踏出，青年也是冷哼一聲，接著他握緊手中的長劍，重重一劍向前劈出。
劍風凜冽，他的劍速度很快，在空中拿出一道一道的殘影，幾乎無法看出這樣的痕跡。
然而，麵對著如此劍影，蘇戰依舊淡然自若，臉上不起絲毫的波瀾。
“唰！”
“唰！”
“唰！”
冰冷的長劍在空中不斷刺出，每一劍多都刺向蘇戰的要害部位，隻要一劍刺中，都必死無疑。
足以證明，這名青年有多麽的想要將蘇戰殺死。
然而，劍的速度很快，蘇戰的速度卻是更快。
縱使劍風凜冽，也沒有一劍刺在他的身上，反而劍劍刺空，長劍刺在空氣之中，發出一聲聲音爆之聲。
聲勢浩大，劍如細雨。
隨著一劍劍刺空，青年的麵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再不複之前的驕傲自得。
“唰！”
“唰！”
“唰！”
冰冷的長劍繼續向空中刺出，然而，蘇戰卻始終淡然自若，雙手負於身後，沒有一點要還手的意思。
他站立在原地，身如拂柳，不斷搖晃，又如秋葉，緩緩飄落。
青年劍氣縱橫，看起來威猛無雙，但偏偏讓蘇戰一步都不用後退，更不必說刺上一劍。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李明和看著這一切，瞠目結舌，他發現哪裏似乎出現了幾分不對。
而張程秉，同樣是怒目圓睜，陰沉的臉上堆積的盡是暴風雨。
“殺！”
青年越發焦急，手中長劍刺破空氣，連動作都變得變形了許多，雨絲越來越密集，淅淅瀝瀝，密密麻麻。
如同一串珍珠，大珠小珠落玉盤。
又如雨夜，房簷下的一串水珠，剪不斷理還亂。
連綿不絕的劍氣向蘇戰湧了過來，驚濤澎湃，似乎想要將蘇戰淹沒其中。
然後，眾目睽睽之下，蘇戰終於動手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另外一隻手依舊放在身後。
然後……
麵對著漫天的劍影，他的手指鋒利而瀟灑。
“破！”
一指破萬法!
凜冽的劍氣從蘇戰的手指之間吞吐而出，迅速向前刺去。
一往無前，風雨寂滅！
刹那之間，連綿的雨絲瞬間斷裂，而空氣中的一道道劍影，也是瞬間破碎開來，如夢似幻，仿佛一個美輪美奐的肥皂泡，表麵上看起來華麗精美。
但實則脆弱至極，隻是被人輕輕碰觸，肥皂泡就瞬間破裂，連帶著的，還有青年的絕望的內心。
我有一指，可破天地！
蘇戰雖然看起來不怎麽修煉劍道，但實則對劍道精通至極。
當初在邊境之地，他每日觀滄海看山河。
滄海與山河，皆是世間的名劍，通過觀察這些東西，他的身體中積蓄著一道一道的劍氣。
平日裏這些劍氣引而不發，看起來平淡至極，但一到關鍵時刻，劍氣噴發而出，匯湧成一條。
就不是尋常人等能夠抵擋的了。
一指破萬法！
青年好不容易揮出的漫天劍影瞬間破散，緊接著，蘇戰的那一根手指繼續向前，一指點在了青年的眉心。
劍氣吞吐而出，風力無比，前端還散發著無比的殺氣。
青年正在當場看著樹立在自己眉心的那一道手指，吞了一口吐沫，麵色蒼白。
此刻的他神色呆滯，瞳孔無神，愣愣的望著那一根手指。
隻感覺信仰崩塌，三觀破滅，當初所修煉的所有劍氣一掃而空。
“怎……怎麽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一定是虛假的，皆是幻想。”
青年瞠目結舌，臉上滿都是震驚之色，他難以接受這一切。
要知道他的師傅可是林大師，更是林大師的親傳弟子，也是林大師的驕傲。
他曾經與自己的師傅過過幾招，雖然不是師傅的對手，但也能夠勉強抵禦，但此刻，他竟然無法看穿蘇戰究竟是何時伸出的那一根手指。
更不知那一根手指，是怎樣把所有的劍影全給破滅。
難道……變遷這青年比自己師傅還要強盛許多？
青年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
劍氣吞吐而出，一道劍氣點在了青年的眉心。
緊接著，青年隻感覺一道鋒利的劍氣在自己經脈之中遊蕩，割裂經脈，殺伐遍野。
隻是瞬間，他便麵色一白，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直接跪在地上，臉上滿滿的都是震驚。
此刻，西餐廳中一片靜謐。
青年沉默無言，李明和沉默無言，張程秉同樣沉默無言。
他們雖然憤怒無比，但卻不知道究竟該如何複仇！
“我說過，強者的世界，你們不懂，強者不屑於算計，更不屑於和一群土雞瓦狗斤斤計較…”
“於我而言，你們皆是螻蟻，渺小如塵埃，這一次饒你們一命，下一次，你們應該知道後果！”
蘇戰轉身離去，隻不過在即將踏出西餐廳大門之時，這才仿佛想到了什麽，轉身又走回張程秉身旁。
“最後再告誡你一次，林槐詩是我的妻子，林茵茵是我的女兒，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擾到他們兩人，否則，殺無赦！”
蘇戰離去，大廳之中一片寂靜。
幾名服務員連忙衝了過來，幫助張程秉把他手腕上的餐刀，鋼筆抽了出來。
鮮血流淌，此刻的張程秉麵色蒼白，身上幾乎沒有半分力氣。
但和他那蒼白的麵色相比較，心中的震驚卻是更加狂躁。
“蘇戰，蘇戰，你究竟是誰？這又該是何等人物！”
最終，張程秉還是歎息一聲，強力壓抑住心中的憤恨。
時也，命也。
他已經無法看穿蘇戰，無法看穿那一個神秘的青年，如果連林大師的弟子都不是對方的對手，那麽在這墨城之中，又有何人是對方的一指之敵？
他，想不出來！
“蘇戰，這六年，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或者說，你到底呆在哪裏？”
蘇若雪喃喃自語，神色複雜之極，甚至不知將來該如何麵對蘇戰。
她與蘇戰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對於蘇戰頗為熟悉，自然清楚，六年之前的蘇戰不可能有當今的手腕，更不可能有現在的毒辣。
那麽在這六年之中，蘇戰究竟去了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