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刀
匹夫一怒,血濺十步!
張程秉乃是墨城的梟雄,梟雄人物必然心狠手辣。
更何況他當初從灰色地帶崛起,收了不少灰色地帶的利益。
如果真說他手上沒有沾染著一些鮮血,估計沒有多少人會相信。
張程秉向前踏出兩步,狂傲無比,一雙鷹眼,褶褶生輝。
他可不是那些隻知道屍位素餐的廢物,直到現在,身體條件還頗為強勁,一般的運動員都能是他的對手。
因此,一步踏出,氣勢凜冽,目光如同寒冰一般直接向蘇戰爆射而來。
“小子,現在給我立刻滾開,否則,我無法保證你的生命能夠順利延續!”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在場眾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而蘇戰卻始終淡然自若,那平靜的麵龐如同一汪泉水,不起絲毫波瀾。
他輕輕敲擊著桌麵,另外一隻手則撫摸著林茵茵的羊角辮。
“我如果說不呢?”
“那你就等死吧,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世界很大,你很卑微!”
“嗬嗬!”
蘇戰同樣向前踏出一步,身上氣勢升起,他穿著一身藏色的衣服。
隨著一步踏出,衣服無風自動。
“你是高山,我是螻蟻嗎,聽起來似乎很不錯!”
“但是……莫要狗眼看人低,同樣的話送給你,世界很大,一山更比一山高,你覺得自己站在山上,但抬頭看看,山峰之上還有天空!”
“還有,我這人最不喜歡的便是他人的威脅!”
說著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蘇戰伸出手指,輕輕向桌子上一指。
一柄細長的刀便出現在他的手指之間。
餐刀鋒利無比,燈光蒼白如瀑,燈光與餐刀相映,散發出道道寒芒。
“咻!”
電光火石之間,這一柄細長的餐刀直接向前射去,張程秉還未反應過來,隻感覺手中一痛。
再向下看去,自己的手腕已經被釘在了桌子上。
幹淨無比的餐刀與妖豔的鮮血沾染在一起,如同綻放出一朵妖豔的花。
餐刀刺入手腕,那種疼痛幾乎難以想象,手腕直接被射穿,連骨頭都被斷絕,和鋼鐵做的餐桌連接在一起,幾乎無法拔出。
“啊!”
張程秉陡然慘叫,陰鬱的麵龐皺在一起,臉上滿都是痛苦之色。
他從未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麽一天,被人用一柄餐刀,這麽幹脆利落的釘在桌子上,動彈不得。
“小子,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從此之後,我張程秉和你勢不兩立,有我沒你,有你無我!”
“我要將你剝皮抽筋,挫骨揚灰,我要將你的屍體扔給路邊野狗,野狗分食,禿鷲食肉!”
“我要將你的靈魂在油鍋中煎炸,我要讓你永世難以超生!”
張程秉痛苦呼喊,臉上滿都是猙獰。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
蘇戰抬起頭來,臉上浮現出幾分寒冷。
“聒噪!”
一身冰冷的話語,緊接著,他的手中多出來的一隻專門寫菜單的鋼筆。
“咻…”
同樣是幹脆利落的一道聲音,鋼筆陡然向前射出,從張程秉的手腕中射入。
鮮血四溢,餐廳之中仿佛綻放出一朵美麗的牡丹花,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股的血腥氣息。
兩隻手掌都被死死的釘在桌麵上,張程秉動彈不得,劇烈的痛苦讓他身上浮現出豆大的汗珠,汗珠砸落在地,和血水融合在一起,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顏色。
此刻,他已經不敢言語,隻是用憤恨的目光望著麵前的蘇戰,心中甚至升起幾分畏懼。
太恐怖了,也太果斷了,世間竟有如此果斷的存在。
一柄鋼刀,一支鋼筆。
兩種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事物,瞬間將他的手腕貫穿。
絲毫不顧及他的身份,難道這家夥不怕死嗎?
而在場的那些服務員同樣瞠目結舌,如同撞到鬼一般,用震驚的目光望著蘇戰。
事情鬧大了,從現在開始,一切都無法收場。
梟雄之所以是梟雄,便是因為他們什麽手段都敢使出,無所不用其極,無法無天。
事到如今,張程秉在這餐廳之中,吃了如此巨大的虧,他定然不甘心。
也就是說……
這青年死定了,從此之後,墨城無他立足之地。
張程秉兩隻手腕定在桌麵,動彈不得,隻是他的目光依舊變得很大無比,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麵前的蘇戰。
用語音給自己的手下打了個電話,讓手下速速前來。
而蘇戰則始終淡然自若,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
方才在戰鬥之時,他還順便給林茵茵捂上了眼睛,不讓林茵茵看到這血腥的場麵。
現在,輕輕把自己的手掌撤開,茵茵眨巴著眼睛,用好奇的目光望著自己的爸爸。
“茵茵,要不你和媽媽一起回家吧,爸爸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爸爸,你是要打倒壞人嗎?”
林茵茵聰明無比,眨動著眼睛,察覺出有幾分不對。
“爸爸,茵茵能不能留下,和爸爸一起打壞人,茵茵也很厲害的。”
“當然可以呀!”
蘇戰燦爛一笑,拍著林茵茵的頭,臉上浮現出幾分的暖意。
“我們家茵茵可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丫頭了,隻是,現在茵茵還沒有長大,等到茵茵長大之後就能夠幫到爸爸了。”
“好吧!”
茵茵沮喪的點了點頭,小臉皺巴巴的,很一片上好的玉石一般,徑直跑到了自己媽媽身邊,抬頭望著林槐詩。
“媽媽,茵茵很乖的,爸爸讓我們一起回家!”
林槐詩沒有說話,隻是轉過頭來,用擔憂的目光望著蘇戰。
“蘇戰,這件事情和你無關,你何必要參與進來?”
“怎麽會和我沒關係呢?我可是茵茵的爸爸,更是茵茵的保鏢,要守護你們一輩子!”
“可是……張程秉家大業大,你貿然闖入,說不定會帶來極大的危險!”
“沒關係!”
蘇戰啞然失笑,雙手負於身後,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
“於我來說,最不畏懼的便是危險,更何況,在這墨城,還沒有人能夠威脅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