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葉碧璽
“你們最近是幹什麽吃的?連一個人都查不清楚,一天,再給你一天時間,如果再還調查不清,你就不用再回來了!”
“是……”
“滾!”
中年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掌不小心擦到一處玻璃,鮮血流淌而出,滴在地麵。
但縱使如此,他依舊不敢反駁,低著頭從客廳裏麵走了出去。
誰都知道,王家少爺囂張跋扈,無法無天。
昨天夜裏,有人夜闖王家別墅,將王家少爺打傷,讓刺客影子也給殺死,然後瀟灑離去。
這讓王家少爺勃然大怒,自認為受到了挑釁,幾乎將家裏麵能砸的東西全部給砸了。
剛才他如果敢有半句反駁之言,恐怕現在也會死在大廳之中,非死即殘。
中年人緩緩離去,王問鼎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然後,他仿佛想到了什麽,目光一凜,打通一個電話。
“碧璽,我想殺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做蘇戰,應該是剛剛回歸墨城!”
……
與此同時,墨城,葉氏集團!
一名穿著長袍,口如丹朱,目如寒星的女子緩緩掛斷電話。
她站起身子,赤裸的腳踝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薄如蟬翼的長袍緩緩褪去,露出完美的身材。
她就這麽站在窗口處,望著墨城的萬家燈火,細長如柳葉般的眸子之中,散發出一陣陣的寒星。
“蘇戰……好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真的是六年前的那一個蘇戰嗎?”
她搖搖頭,嫵媚的臉上浮現出幾分疑惑。
“應該不是,蘇戰已經進入大獄,六年失去蹤影,現在即使回歸也是狼狽不堪,堪稱敗家之犬,又怎會得罪王家少爺?”
伸出手指,青蔥一般的指甲輕輕敲擊著窗梗。
女子沉思了一會兒,最終悠然地歎息一聲,淒冷的眸子浮現出刻骨殺氣。
“罷了,一切皆是前塵往事,無論是不是那個蘇戰,找人殺了便是!”
“王家在墨城還算是有幾分底蘊,不能夠輕易得罪…”
說完,她拿起電話,撥通一個神秘的號碼,號碼隻有六位,尋常人撥打恐怕隻會是空號。
而她,卻是瞬間打通。
“葉伯,吩咐下去,讓林州派幾個人前來墨城,幫我殺一個人!”
淡然的語氣,不起絲毫的波瀾,似乎在她口中,殺一個人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之後,她又將一細節一一告知,許久之後,電話裏麵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
“知道了小姐,隻是不知那個人叫什麽名字?”
“蘇戰!”
電話掛斷,一陣陣寒風順著窗戶吹拂而入。
女子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在自己身上,潔白如玉的腳掌踩在地板上,隨手拿起一杯紅酒。
酒如鮮血,滴在她那紅色的朱唇之上,她一邊抿著紅酒,一邊望著無盡的夜色。
在這漆黑的夜裏麵,如同一條擇人而噬的美女蛇。
她……便是葉碧璽。
六年之前逼走蘇戰,將蘇戰投入大獄之中的葉碧璽。
葉,是竹葉!
璽,是玉璽!
她葉碧璽,必要掌控天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
次日,天空明亮,墨城,一座頗為豪華的四合院。
紅磚綠瓦,亭台樓閣,名貴的假山,湍流的小溪。
紫氣台,有紫氣東來之意,乃是墨城最為名貴的一處豪華四合院。
這套四合院總共有四座,坐落在墨城的東北角,乃是最為繁華之地,寸金寸土。
在這寸金寸土的商業地帶,開辟一處僻靜之所,建立一座四合院,更是莫大的手筆,整個墨城都沒有幾個人能夠買下。
此刻,蘇戰早早醒來,站在四合院中央,旁邊是一片竹林,竹林底部還有一個深潭,旁邊種植著一株株桃樹。
僻靜,優美,給人一種環境清新的感覺。
蘇戰不喜繁華,最喜歡的便是這樣幽靜的地方,幽蘭便在昨日直接買了下來,連詢問都沒有詢問。
而蘇戰同樣沒有詢問,因為,錢對他們這種存在來說,已經毫無意義。
“閻羅,天羅地網已經布下,四周應該很是安全!”
“嗯!”
蘇戰淡然自若的點點頭,抿了一口水,刷牙漱口。
天羅地網乃是閻羅殿的一種防護手段,閻羅出征,寸草不生。
他這位閻羅殿的首領,十殿閻羅,一旦進入紅塵,就有許多的閻羅殿成員在四周布控,形成天羅地網。
任何一名的殺手都休想逃脫天羅地網的掌控,無論何總風吹草動,都無法驚動閻羅一步。
“閻羅,附近居民的資料都已經調查清楚,我也已經整理完畢,如果你想看,現在就可以給您!”
“不用了,你做事我放心!”
蘇戰搖了搖頭:“你隻需要告訴我,在這附近,有什麽特別需要注意的存在!”
“是!”
幽蘭點了點頭,從懷裏麵摸出一張紙,這張紙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甚至還有各種各樣的照片。
“閻羅,其他的倒是不需要注意,隻是在您別墅旁邊,隔壁的那座別墅之中,有著一位老者,修行的應該也是武道。”
“哦?武道?”
蘇戰搖搖頭:“在這凡塵俗世,有人能夠修行武道已經頗為不易,隻是他們不清楚,武道早已經有了偏差。”
“武道乃是殺人之道,而不是表演之道!”
“對了,我今天回家,讓其他的閻羅不必跟隨,你隻要跟在我身邊就行!”
“是!”
清晨,陽光普照,碧空如洗。
清澈的陽光從天空灑落而下,落在地麵,蘇戰刷牙洗臉結束之後,便繞著別墅跑起圈來。
對他這種層次來說,跑步這種運動已經沒有了鍛煉的潛力。
更多的算是一種休閑手段,一邊跑步,一邊呼吸著清新空氣。
順便還思考著一些事情,實在是再為幸福不過。
他昨天悄悄地詢問了一下林槐詩,茵茵的生日就在這些日子。
自己已經六年沒有見過林槐詩,更愧疚了自己女兒五年,在這五年時間,女兒一直乖巧無比,卻又無比心酸。
如今,這是女兒的第一個生日,他自然不願意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