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妥協
果兒受顏琪芮影響,又在港城呆了一年多,衣品還是很不錯的。
再加上她原本就是濃顏係長相,說不上顯老,但跟顏琪芮這樣笑起來便可可愛愛,眉眼彎彎的女人來說,就是顯得成熟一些……
所以真要是喊她妹,也是不說不過去。
“還是喊名字吧。”
顏琪芮歎氣妥協。
誰讓她無聊呢?誰讓她想去玩呢?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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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倆也沒怎麽特意打扮,但她們勾著手,走在路上時,依然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媽,你好可愛啊!”
果兒看著穿著嫩黃色小裙子的顏琪芮,沒忍住感慨。
“像話麽?你說你媽可愛?”
顏琪芮撅起嘴,奶凶奶凶的橫她一眼,才繼續教待:“記得叫我名字。別到時候人家覺得你出來約個會,都還把媽帶著。”
“帶著又咋了。”
果兒不以為然的哼哼兩聲,然後跑開給顏琪芮買了根冰棍:“你先吃著,等會兒那邊有家驢打滾可正宗了,我再給你買。”
顏琪芮確實也沒啥當媽的自覺,捧著冰棍吃的歡快:“嗯嗯,我還想吃薩其馬,你什麽時候看到,記得給我買點回來。”
“好。”
果兒對自己媽也是挺寵的,別說隻是一點小吃,其他也基本是有求必應。
“顏同學,你來了。”
還沒在冰場門口等多久,一個穿著白襯衣,幹幹淨淨的男人便走了過來。
“楊學長……”
果兒有一點嬌羞,但不太像是麵對心上人的那種羞怯,反而像是在老媽麵前,遇到追求自己的男同學那種不安。
“這位是?”
楊同學眼波一轉,就看到了正在旁邊叼著驢打滾,啃的很高興的顏琪芮。
“她,她是顏琪芮,我妹妹。”
果兒臉更紅了,她可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叫自己媽妹妹。
楊同學沒發現異樣,還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想和顏琪芮握一握:“你好呀,我叫楊光清,是你姐姐的學長。”
顏琪芮直接往果兒背後一躲,避過那隻手,然後還羞怯的笑笑,避免尷尬。
“咱們先去租鞋。”
旱冰這玩意兒流行起來也沒兩年,現在基本都是租鞋是一筆費用,然後再按小時收費。
價格也不高,玩兩小時也就一塊錢。
楊光清特別大方的給兩位女性交了費用,又殷勤的把鞋拎到她們麵前……
若不是果兒害羞,他都恨不得幫她們把鞋穿好。
“姐,你們去玩吧,我自己在邊上走走。”
顏琪芮踩踩地,陌生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新奇。
其實她是很愛玩的人,除了學習,啥都挺擅長。今天給個冰刀,也許她就直接竄到冰麵上去了,甚至還能做個一周跳。
但滾輪似得鞋底?
原諒她年紀小,見識少,這東西還真沒玩兒過!
不過適應了一下以後,她就很快掌握了技巧。畢竟她平衡感好,滑板,冰刀一類的東西也沒少玩。
而那頭,楊光清卻遇到了麻煩。
他以為運動類的活動,果兒這樣的女孩兒肯定是不擅長的,這樣他就可以展示自己的男性魅力,說不定在某些時候,還能有點身體接觸……
沒想到的是,果兒從小練習體術,那平衡感同樣不錯,適應了幾分鍾後,也能滑的似模似樣。倒是他,現在還扶著場邊的把杆,一步一個趄咧。
“你還好麽?”
果兒倒是沒有笑他,見他又是一個屁墩的栽到了地上,就伸手去扶。
“不用,我可以!”
楊光清黑著臉,強撐著站穩,然後說道:“你以前來過?”
“沒有啊,這是第一次來。”
果兒坦坦蕩蕩的模樣,讓楊光清更難受了。但要說現在就回去,他也舍不得這筆‘巨大’支出,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適應腳下的輪子。
“喲,妹妹,跟這種菜雞玩有什麽意思?哥哥帶你滑啊!”
這種地方的三教九流最多,果兒樣貌出眾,身邊跟著的男人,又是這樣一個不中用的,所以很快引來小混混的調侃。
“滾。”
果兒除了戀愛腦一點,其他方麵也很剛,畢竟有一身功夫傍身,哪會懼怕這種人。
但楊光清就不同了。他打了個冷顫,伸手拽住果兒的手腕,低聲勸道:“咱們還是回去吧。跟這些人鬧起來不好。”
他可是忍了再忍,才沒傻到當麵說人是混混。
“憑什麽啊?咱們這才剛進來幾分鍾?冰場又不退錢的。”
果兒杏眸微瞪,主動轉身麵向幾個小混混:“還不走!?留著等我請你們吃飯啊?!”
小混混們先是被唬了一下,但看到果兒這樣娥眉倒蹙的嬌唺模樣,反而興趣更濃。
“行啊,妹妹願意請我們吃飯,可是我們的福氣呢!”
說著,一隻手還不太幹淨的準備摸上顏果的肩膀。
老實說,顏果不是那種暴戾的個性,即使從小跟顏琪芮學習體術,也很少在外麵動手。
可此時她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拍掉那隻髒手之後,就下意識的提腿要踢……
姐姐!這可是冰場,你穿的是冰鞋!
原本一個帥氣的踢腿,瞬間變成了滑稽的躺摔……
“你怎麽樣?”
冰場裏的摔跤常有,摔成這樣的確實不多見。
楊光清蹲下身子去扶,結果一個重心不穩,自己也栽倒在地上。
“切,就這樣的菜雞,還有臉找女朋友?你趕緊滾,勞資今天就不收拾你了。”
混混都看不下去,擺擺手衝楊光清說道。
“她……”
“她什麽她!再不走勞資弄死你丫的!”
混混伸腿踹了踹楊光清,原本以為他還要反抗一下,沒想到這人立即起身,連滾帶爬的就往冰場外麵跑。
嘴裏還念叨:“顏同學,我去找人來救你啊!”
果兒被摔的有點疼,但心裏還真不怎麽慌。她知道,出了冰場這些混混就是個屁,再說了,她媽還在旁邊呢,怎麽都不會出問題。
但楊光清這貨是怎麽個意思?
人家都還沒動手呢,不過是威脅了幾句,這人就跑了?
就這樣的慫貨,哪能托付一輩子?
心裏是想開了,但鬱悶也是真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