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我要報警!
宋主任徹底慌了,擺擺手道:“我們就是想給他點教訓,哪就你說的那麽嚴重了!”
“再說了,我宋康中什麽人,廠裏誰不知道!你這樣簡直是汙蔑我的名譽!我要找你的領導反映!”
顏琪芮輕笑一聲:“您跟我一個小職工解釋這麽多做什麽呢?我就想問一句,你這麽攔著我,是不是想等孩子死了,你做的那些汙糟事兒,就再沒人能發現?”
“哎喲喂,這孩子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麽,才會被你們兩口子下如此毒手!我才建議廠裏應該還好查查才是!”
顏琪芮想胡攪蠻纏的時候,那也是相當彪悍的。
而她這一番帶有引導性的話一出,更是讓外麵人的議論聲更大,看向宋主任的眼神,也帶了些不一樣的神色。
“我,我沒有想弄死孩子!”
一向覺得自己挺有威嚴,特別能言善辯的宋主任,此時啞了火,再也不敢攔著顏琪芮將孩子抱出院門。畢竟他一旦敢繼續攔,那就是有謀殺的嫌疑啊!
不得不說,此時他也非常希望安安被救回來,不然顏琪芮潑他身上的髒水,可就難以洗脫了。
想到這,宋主任一巴掌揮向自己的媳婦:“愣著幹嘛!趕緊拿錢啊!孩子要是真沒了,你也給我滾回老家去!”
宋主任媳婦又是委屈又是害怕,但還是趕緊回屋找錢。但顏琪芮哪裏會停在這等他們?抱著安安早就直奔醫院了。
省紡織廠是有自己的醫務室的。但安安受傷不輕,顏琪芮也不敢送去醫務室,這才直接帶他去了醫院。
好在這年頭,醫院什麽的都聚在市中心那一塊,所以顏琪芮跑了半個小時,也就到了。
“這孩子怎麽了?”
醫生護士見顏琪芮這樣一個瘦弱的女人,竟是抱著一個孩子跑來的,都有些驚訝。
“不清楚。全身檢查一下吧。他昨天被打了,又被扔在院子裏一晚上,估計現在各方麵情況都不太好。”
顏琪芮不是醫生,說不出來具體症狀,隻能把之前聽到的事情大致描述一下,然後才坐到凳子上喘氣。
“你跟我來繳費吧。孩子讓醫生帶進去檢查。”
一個小護士模樣的人,偷偷打量著顏琪芮,並準備帶她去交錢。
“行。”
顏琪芮沒有金錢上的壓力,此時也不覺得什麽,站起來便跟著護士往另一邊走。
“誒,你看著瘦瘦弱弱的,怎麽那麽大勁啊?抱著這麽大的一個孩子,還能跑這麽遠?!”
那小護士滿眼都是好奇。
“以前在村裏幹活,力氣是大了些。”
顏琪芮心說,就安安那點體重算啥?不說在末世,就前些天她訓練那幫子學員的時候,負重越野跑,都不止這點分量。
“哇,你好厲害。”小護士讚了一句,然後問道:“這是你家孩子?”
“不是,廠裏撿的。”
顏琪芮還惦記著被送進去檢查的安安,連解釋都懶得說。
“撿的?這麽大的孩子,還能撿?”
小護士驚訝的睜大眼,就聽顏琪芮繼續說道:“麻煩問一下,你們這有電話麽?我想報警。”
“報,報警?”
小護士覺得這套話的行為,她已經沒法進行下去了,隻能趕緊給顏琪芮指了指繳費的地方,自己一溜煙兒去找了主管。
“問出什麽了麽?這孩子是不是他們家的?為什麽會受這麽大的傷?”
主管剛剛問了醫生孩子的狀況,心裏也有點不舒服。
這可是隻有十歲左右的孩子啊!那一身的疤,簡直讓看的人都心生不忍!
“那,那姑娘說,孩子是她撿的。然後還說要報警!”
主管心裏落下一塊石頭。
不管怎麽說,這孩子應該是遇上好心人了。
“那你找人跑一趟,幫她報警吧。”
這年頭可不時興動不動打電話。不過派出所離他們這也不遠,找個人跑腿報案,並不是難事兒。
“好。”小護士領命跑了,顏琪芮也交了五十塊的‘巨款’後,回到了剛剛安安被推進去的診療室外。
又等了十來分鍾,一個帶著口罩的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孩子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我們懷疑他腹腔內有破損,所以……”
“所以什麽?”
顏琪芮就是再不懂醫,也知道腹腔內有破損的髒器,是件非常嚴重的事情,不明白這醫生吞吞吐吐個啥!
“我們院是有一台X光機,但這機器是進口的,非常非常貴,這費用……”
顏琪芮這下明白了,趕緊點頭:“沒事,該怎麽治怎麽治!我給錢!”
說著,怕醫生不信,她幹脆從懷裏(空間)又掏出一小疊大團結,揮舞了一下,來證明自己說的不假。
“行,那你再去繳點押金吧。”
醫生也鬆了口氣。
他們這是省醫院,才有足夠的醫生和設備。但這也不代表,他們能救的了所有人不是?
有些病,明明有辦法,但病人和他的家屬,都拿不出足夠的錢,他們也隻能徒呼奈何。
倆人正說著,兩個公安被小護士帶了過來。
“你們誰要報警?”
其中一名公安,扶了扶自己的大簷帽,開口問道。
“我!”
顏琪芮趕緊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然後拉過旁邊的醫生,讓他說明一下孩子目前的狀況。
醫生也沒想到聽到的竟是這樣一個故事,有些幹巴巴的吞了下口水,才說道:“孩子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疤。有些是燙傷,有些是硬物擊打造成的傷口。”
“還有一個最嚴重的,應該是胳膊直接折斷過。隻是沒有好的檢查護理,現在已經有些長歪了。”
顏琪芮一聽這個就急了:“那現在還能矯正回來麽?”
醫生點點頭:“按現在的科學水平來說,是可以的。但是這可能要做手術,還要看他現在的身體情況。”
“那他現在的身體,還有別的什麽問題?”
醫生看了眼顏琪芮:“剛剛跟她說過了,他還有可能是內腹髒器破損。”
問話的警察依然不理解,隻是茫然的看著麵前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