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你先帶著康康回去，其他人，跟我去村子一趟。”林玖回頭囑咐了林小婉一句，示意木森把周慕海抱起來，轉身就要往村子裏走去。
“不用，我們跟著。”
康康年紀小，但在末世裏，年紀小又能代表什麽呢？林小婉看著村子裏為數不多的孩子們的生活狀態，再看康康，他已經過得足夠安逸了。天真善良有禮貌並不能保命，她不能因為現在的安逸讓康康錯過看清世界的機會。
末世裏，並沒有什麽能夠呈現給孩子的美好。
“嗯。”
林玖帶著人返回村子，叫住村口幾個站崗的。
“跟你們隊長說一聲，去衛小燕那邊集合。”
衛小燕隊伍裏站崗的早就在林玖剛進村子的時候已經躲得不見人影了，剩下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林玖他們是萬萬不能得罪的。看著林玖沉得嚇人的臉色，一個個不敢怠慢，往村子裏快步跑了過去。
這邊，在向龍隊伍中一位幸存者的帶領下，林玖一行順利來到了衛小燕隊伍居住的那片房子裏。衛小燕作為村子裏來得早的幸存者隊伍，又加上水係異能者的身份，住的地方在村子裏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寬敞的水泥地院子，七八間屋子，看著比林玖的院子還要大上不少。隊伍裏的異能者和戰鬥力強的普通人都住在這個院子裏，一些打雜的普通人住在附近。林玖帶人過來，中間驚動了不少人，再加上向龍等幾個幸存者小隊的隊長紛紛趕過來，浩浩蕩蕩一大群。
路上，周慕海抽泣著斷斷續續把經過說得差不多，他畢竟是個小孩兒，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隻知道爸爸深夜拿了不少吃的回來，被隊伍裏的其他人舉報給了衛小燕，東西也被拿走，還把周心勇夫妻兩個都拖了出去一頓暴打拷問。周慕海躲在屋子裏，差點被院子裏的一幕嚇暈過去，直到晚上才敢出來，按照周心勇的吩咐跑出村子找林玖。
周慕海在林玖家門口的角落裏守了整整一天，林玖才結束任務回來。
幾人聽得心口發沉。
“林、林隊長，您怎麽……向隊長？”
“開門。”
院門緊閉，門口兩個看院子的普通人看著林玖的架勢，再看看被陸世一和莫澤遠死狗一樣拖來拽去的速度異能者，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立時嚇得腿都軟了。
“這，沒有隊長的命令，我不敢……”
莫澤遠直接上前，一腳解決一個，把門打開，院子裏空無一人，主屋裏傳出來女人的慘叫和男人的哭聲，夾雜著粗喘和大笑，林玖神色一凜。
“我讓你去給她送信，讓你去給她送信！吃裏扒外的東西！愣著幹什麽？上她！”
衛小燕真是作的一手好死。
“爸，媽……”聽著動靜，周慕海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掙紮著就要下來，木森也沒攔著，林玖直衝主屋，一腳把門踹了個粉碎，後麵的人立馬跟上來，看到主屋裏的場景，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渾身赤裸的女人夾在數個男人中間，瘋了一樣掙紮，臉上腫得不像樣子，滿身都是抓痕和鮮血。周心勇倒在地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被幾個男人輪Jian，眼白裏充滿血絲，張著嘴不斷發出嘶啞的哭聲。而衛小燕，正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這一幕，哈哈大笑。
笑聲讓所有人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後背的汗毛全部炸開，頭皮一陣陣發麻。
混亂，血腥，要說是人間煉獄也不為過。
林小婉帶著康康過來，完全沒預料到這種場景，趕緊抱著被嚇哭的康康出去。
“你，你怎麽還活著！”
衛小燕看著林玖，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陸世一把手裏拽著的速度異能者扔在地上，跟著木森猛地衝上去，三下五除二把壓在女人身上的幾個男人拉開，摁著就是一頓胖揍。
衛小燕看著趴在地上像隻死狗的速度異能者，愣了半天。
衝過去的，除了木森和陸世一，還有一個人，孫明麗。
孫明麗作為現在陳毅隊伍裏公認的二把手，聽到林玖的消息，也跟著過來了。一進門就看到這個場景，腦子裏砰一聲炸開，想都沒想就衝了進去。
孫明麗扯過屋子裏的窗簾給女人蓋上，撥開陸世一和木森，對著倒在地上的幾個男人雙腿之間就是一通猛踹，殺豬般的慘叫頓時響徹整個村子的上空。
陸世一用了不少力氣都沒能把魔怔的孫明麗拉開，幹脆和木森一起退居二線，抱著肩膀看孫明麗用非常落後且暴力的技術給這幾個男的做人工閹割。
解氣是解氣，就是看著有點疼。有兩個男的已經踹得昏死了過去，中間的玩意兒幾乎被踩成了肉泥。
周慕海趴在周心勇邊上大哭，一會兒又掙紮到女人身邊搖晃著女人的胳膊。
“媽，媽——！你看看小海，求求你看看小海……媽！”
女人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房頂，裏麵半點情緒都無，任誰都能看出，人已經救不回來了。盡管還有呼吸，但人已經死了。
“你們，你幹什麽？住手！”衛小燕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凝結出幾道水刃朝著孫明麗激射而去，那可都是隊伍裏重要的戰力，再糟蹋下去隊伍就真的散了！
隊伍散了，郭子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孫明麗作為精神係異能者，再加上鍛煉的身手，還真沒把衛小燕的攻擊放在眼裏——衛小燕不過是仗著自己是水係異能者，平時連任務都不出去做的主兒，一個指頭就能戳倒。
孫明麗稍微一閃開，輕而易舉就避開了衛小燕的水刃，幾道水刃全部紮在了那幾個男人身上，鮮血頓時噴濺出來。
“陳隊長，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衛小燕強沉住氣，不敢看林玖，把矛頭指向陳毅。
“你自己動的手，還要我給你解釋？”
孫明麗手裏的物資現在還未消耗完，陳毅不敢得罪孫明麗，哪怕心裏再怨孫明麗自作主張，也不得不站在她這邊。
陳毅走過來把孫明麗拉回隊伍，遠離鬥爭圈子，傻子都看得出來今天這場大戲是林玖和衛小燕的，他們再看不慣衛小燕，也不能越到林玖前麵去。
“衛小燕，你還是先解釋下這件事吧。”林玖伸腳踢了踢趴在地上裝死的速度異能者，“說說吧，你家隊長讓你做什麽了？”
“隊長，衛小燕她讓我跟在你們後麵，把血布放在你們車上，想要用喪屍弄死你們……”
“胡說！你這是吃裏扒外！”衛小燕一把拽住速度異能者的頭發，對著他的臉就是結結實實一腳，瞬間鼻子就躥下血來。
“是不是胡說，一點兒都不重要。”林玖對衛小燕胡攪蠻纏這一套完全免疫，“你承不承認，都沒什麽關係。”
“反正你今天都是要死的。”
“衛小燕，誰活著都不容易，我也不懂，你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我？”林玖朝著衛小燕一步步逼近，周身鋒銳的水刃一枚一枚地浮現出來，銀光閃爍印在衛小燕慘白的臉上，衛小燕艱難地吞著口水，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了。
“我，我是水係異能者，我是珍貴的水係異能者！你不能殺我！你們不能殺我！！！”
站在林玖身後的異能者的隊長們，除了向龍之外，各自對視了一眼，交流了下眼神，什麽都沒說。在林玖沒有開放供水之前，他們尚且能高看衛小燕一眼，別管她什麽品性，但是人家手裏攥著淨水資源，那就是鐵硬的籌碼。
現在兩個水係異能者對上，不管始末緣由誰對誰錯，他們都隻能支持林玖。況且，這個衛小燕的手段，確實下作得讓人不齒。
同為女人，她怎麽下得去手？
村子裏每天都有幸存者過來，或多或少，都平均地進入各個小隊裏，所有小隊的人數都在增加，就隻有衛小燕的隊伍，從頭到尾人數都沒什麽變化。
誰知道她究竟禍害了多少人？
郭子走了之後，這個女人徹底瘋了。
“哈哈哈哈哈，你們都欺負我，都欺負我，都看不起我！郭子，他們看不起我！你們憑什麽用這種眼神看我！都是你們，你們投靠了這個女人，我才這樣的，不是我的錯！是你們逼我的！”
林玖翻了個白眼，懶得和傻逼論是非，數十道水刃直接衝向衛小燕，衛小燕接下來的謾罵全部轉化成慘叫，溫熱的鮮血在身下蔓延開來。
林玖並不是第一次殺人，在末世混過五年，見過的奇葩沒有八百也有一千，手上怎麽可能幹淨？末世剛開始兩個月，人們心裏的道德觀念尚未崩塌，看著林玖利索地動手，幾個小隊隊長紛紛別過視線，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感覺。
矛盾又痛快。
好在林玖對虐殺這件事沒什麽興趣，看著衛小燕已經說不出話了，手上重新聚集起一道水刃，正準備一下解決，斜刺裏突然衝出一道瘦小的身影，手裏拿著掰斷的凳子腿狠狠地砸在衛小燕的臉上。
是周慕海。
林玖收起水刃。
尖利的木頭茬子直接插進衛小燕的眼眶，尖利的慘叫震得所有人都是一激靈。
周慕海爆發出最後一點力氣，一邊哭嚎，手裏的凳子腿一次次機械地落下去，直到徹底沒勁兒，衛小燕的臉已經變成了一堆爛肉。
“你還我爸爸媽媽，還我爸爸媽媽！”
林玖看向木森，木森搖了搖頭，這夫妻倆已經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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