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帶你回家
閆斯寒漆黑如潭的眸子緊縮了一下,下車朝喬知非旁邊走去。
喬知非這時也看到了閆斯寒。
東方麵孔,而且帥的讓她這半年儲存的詞匯量沒辦法形容,反正就是從來沒見過這麽帥的男人就對了。
她皺著眉思考,這附近什麽時候搬來了一個這樣的男人。
是才搬來的嗎?
不然她不可能不知道。
隻是附近的房子都住滿了,也沒聽說誰搬走了啊,這個男人又怎麽來的呢?
還是說他不是這個鎮上的人。
就在喬知非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子倏忽被男人緊緊抱著。
喬知非回過神來,又羞又惱,用力的掙紮,但是男人將她抱的很緊,就像是要把她融合進他的身體裏,完全不給她任何掙脫的機會。
“救命啊,非禮……”
她話還沒說完,唇就被男人溫涼的唇瓣堵著了,她驀地放大瞳孔。
她的初吻啊!
這個死流.氓!
她雙眸閃過一抹凶狠,朝男人的舌尖重重的咬了下去,唇齒間瞬間綿延開一股血腥的味道。
閆斯寒痛的悶哼一聲,鬆開她的身子,看著她緋色的唇瓣被鮮血染的更紅,獨添了幾分妖冶,臉上的表情異常的溫柔。
下一秒,伴著呼嘯的風聲一巴掌落在他臉上。
“你這個臭流.氓!”喬知非如畫般描繪的眸子瀲著層層怒火:“我今天要把你帶去警察局!”
閆斯寒有些發懵:“你不認識我了?”
“我認識你大頭鬼!”喬知非氣的胸口起伏不定:“別以為我失憶了,你就能用這招非禮我,你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會乖乖妥協嗎?”
閆斯寒漆黑幽暗的眸子閃過一抹陰鷙,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冷涼的氣息。
原來是失憶了。
他就說,他的知知要是還活著,怎麽可能不回來找他。
喬知非看到男人身上的氣勢都變了,那種涼意像是穿透過身體直達她心髒,她身子莫名的一顫。
“我告訴你,你,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被嚇到,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閆斯寒看到女人強裝鎮定的樣子,腦海裏突然想到最初認識喬知非的樣子,哪怕是失憶,她還是那個她。
他檀黑的眸子眯了眯,似笑非笑道:“哦,那你說話怎麽結結巴巴呢?”他的餘光掃到喬知非緊張的捏著衣角的手,笑意更深。
喬知非是又惱又怕,這男人竟然還敢取笑她。
她挺直胸膛,這樣好像顯得底氣要足一點:“我,我這個人說話本來就,就結巴!”
閆斯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嗓音低沉而溫柔:“我先帶你回家。”
喬知非臉頰染上一抹紅暈,氣的不得了。
“你給我滾!”
閆斯寒眉頭輕輕蹙著,喬知非臉上幾乎每個表情都在抗拒他。
這裏人多眼雜,她又沒了以往的記憶。
閆斯寒轉頭朝林一使了一個顏色。
站在不遠處的林一早已經被喬知非各種驚悚的行為嚇的瑟瑟發抖了好嘛,誰敢對閆斯寒又罵又打,然後閆斯寒還一臉溺寵的樣子。
愛情果然是盲目的。
他快步走過去,聽到閆斯寒淡聲說道:“把車開過來。”
喬知非不知道男人要幹什麽,臉上的表情警惕了不少。
閆斯寒走過去,把喬知非抱起來,喬知非驚恐的睜大眼睛,全身都在掙紮:“你要幹什麽!”
“帶你回家。”閆斯寒耐心的回答。
喬知非都快嚇哭了,這個男人從一見麵就非禮她,然後還恐嚇她,現在還要綁架他。
她又不敢呼喊救命,生怕男人一言不合又親她。
她隻能把視線投給旁邊熙熙攘攘的路人。
有認識她的,看到眼前的情況都湊了過來。
喬知非淚如雨下的說道:“你們幫趕快我報警,他要綁架我,還非禮我,我不認識他。”
最初大家看到兩人親密的舉動,都以為喬知非跟這個男人認識。
有些人還對她鄙視呢。
明明有男人,還在外頭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
此時聽到喬知非這般說,大家都沒有猶豫,有人拿出手機報警,有人攔著閆斯寒不讓他把喬知非帶走。
更有熱心的人給宋一南打電話。
就這樣僵持了十多分鍾,警察趕來了。
閆斯寒跟喬知非以及林一都被帶去了警局。
警察例行公事的給三人分開做筆錄。
結合幾人的筆錄,以及閆斯寒這個身份,查起來倒是挺快。
警局的人跟S市那邊聯係,確定了閆斯寒的身份,也確定了喬知非的身份,什麽都沒說就把人給放了。
喬知非一看,警局竟然不把這個登徒浪子抓起來,心裏對閆斯寒的畏懼又多了一層,這個男人竟然還能買通警局的人。
她今天真要被這個男人帶走嗎?
喬知非想到這裏,害怕的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宋一南也趕了過來。
喬知非看到他,臉上多了一抹喜色:“宋一南,你趕緊把這兩個壞人趕走,我真的不認識他們。”
因為閆斯寒最初對她做的事,她先入為主的就認為閆斯寒是壞人了,完全沒想過其它。
閆斯寒幽暗鷹隼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薄唇冷漠的吐出幾個字:“宋先生,好久不見。”
宋一南在路上就猜到男人可能是喬知非。
但是當真的看見閆斯寒,這個衝擊力比之前強了許多,閆斯寒能找到這裏,就證明他什麽都知道了。
“閆先生,你好。”宋一南的臉色依舊溫和。
喬知非聽到兩個男人的稱呼,臉上有些呆滯。
宋一南竟然和這個男人認識。
她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閆斯寒涔冷的臉上,線條分明的輪廓每一處都彰顯著戾氣,整個人猶如從修羅場爬出來的惡魔,讓人不由得心生恐懼。
“這大半年,謝謝宋先生幫我照顧我妻子。”閆斯寒走到喬知非身邊,手自然的握著她的手:“宋先生想要什麽報酬,可以跟我的秘書說。”
宋一南看到兩人離去的身影,他心頭陡然升起一股即將要失去喬知非的害怕感。
不行,他不能失去喬知非。
“閆先生,知知現在失去了記憶,她目前信任的人隻有我一個,我希望你為了她不要用任何手段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