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父親問了,我也不好繼續隱瞞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才開腔說道:“這個孩子不能要。”
盧碧琴尖叫道:“你瘋了?為什麽不能要,這是你自己的親生骨肉!”
“你別管了,我會處理。”宋一南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盧碧琴氣的對著電話怒吼道:“這次老娘還非要管!”
……
宋一南坐在商務椅上,看著窗外聳立的高樓大廈。
他必須在喬知非知道前跟陳靜靜離婚。
到時候在跟喬知非坦白他結過婚的事情。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宋一南喊了一聲:“進來。”
張秘書急急跑進來:“小宋總,宋總說要召開緊急會議,讓您馬上過去。”
宋一南皺了皺眉,起身問道:“知道為什麽要開緊急會議嗎?”
“聽聞閆氏出事了。”張秘書也聽得不算完整,大概的說了一下:“好像是閆氏跟‘凱爾德’集團的合作出了問題,因為是閆氏這邊的問題,所以由閆氏全麵承擔責任。”
宋一南漆黑的眸子眯了眯。
閆氏出問題,跟他們宋氏集團沒關係,現在卻召開緊急會議,那就證明閆氏出的問題還不小,大家可能都生出了幾分想法。
……
而此時,閆氏集團頂層會議室。
股東們眼神不滿的看著閆雄飛旁邊的閆銳澤。
“閆總,這次的事情你必須給我們股東一個交代!”
“是啊,當初我就不同意用那批材料,閆總可是連個好臉色都沒給我,現在好了,這批材料出問題了,偏偏還被羅伯森抓個正著,所有的工程全部都要重新返工。
因為這件事閆氏的股價已經下跌了不少,前段時間還有人故意在股市上大量購買我們的股票,現在又全部拋售,這是有人要故意做空我們的股票啊。”
做空公司的股票,導致沒有投資商願意入資進來,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閆雄飛的臉色陰沉的厲害,他陡然站起來,身上帶著一股強者的氣勢:“給我三天時間,三天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留下這句話,閆雄飛便拿著拐杖往外走。
閆銳澤早已經嚇的不知所措了。
看到股東們一個個都恨不得殺了他的眼神,也灰頭土臉的溜了出去。
走到辦公室門口,他徘徊了許久都不敢進去麵對閆雄飛。
“還不給我滾進來!”
聽到閆雄飛的吼聲,他身子一顫,耷拉著腦袋往裏麵走去。
閆雄飛狠厲的看著他。
閆銳澤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呼吸。
之後,閆雄飛開始打電話。
打了一早上的電話,沒有一個人願意入資進來,連銀行那邊都拒絕繼續借貸給閆氏。
閆雄飛氣的把電話砸在地上。
“你給我滾!滾出閆家!”閆雄飛看到閆銳澤還杵在原地,直接叫保安來把他拖走。
閆銳澤最初以為閆雄飛是說的氣話,又因為不敢麵對閆雄飛,幹脆叫了幾個朋友出來喝酒。
才剛坐下,趙茹枝的電話就打來了。
“澤兒,你在哪裏?你趕緊回來一趟。”
閆銳澤聽到她的聲音都帶著恐懼和顫抖,他的心驀地往下沉,緊張的問道:“媽,爸爸跟你說什麽了?”
趙茹枝哽咽道:“他就叫我滾,然後吩咐傭人直接把我的東西全部丟了出來。”
閆銳澤手裏的手機‘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他一個箭步衝出了包間。
留下一眾人麵麵相覷。
半個小時後,閆銳澤回到閆家。
趙茹枝還站在門口,一隻手抹著淚,旁邊路上到處都是散落的衣服。
閆銳澤倒吸一口涼氣,拉著趙茹枝的胳膊就要往裏麵走:“媽,你跟我進去,我去跟爸爸解釋。”
“他們不讓我進去。”趙茹枝的眼神看向門口守著的兩個黑衣人。
閆銳澤身子一僵。
閆雄飛是真的要把他趕出家門嗎?
忽然,一輛黑色的勞斯勞斯停在馬路邊。
身穿黑色高級手工定製西服的閆斯寒從車上下來,對上閆斯寒那道冷漠的眼神,閆銳澤突然明白了。
他像是瘋了一般衝向閆斯寒,剛走到閆斯寒麵前,就被人截住了。
閆銳澤眼神凶狠狠的瞪著他:“是你對不對,是你害我!”
閆斯寒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便不在看他,步伐優雅的往閆公館裏麵走去。
閆銳澤想追上去,但是抓著他的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門口的人看到來人是閆斯寒,隻是稍微愣了一下,便把閆斯寒放進去了。
畢竟閆雄飛沒說不讓閆斯寒進門啊。
閆斯寒一路走到客廳,問了傭人知道閆雄飛在書房,他沒有停留,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書房的門是虛掩的,閆斯寒伸手輕輕的推開門。
閆雄飛聽到聲音,抬眸看到閆斯寒朝他走過來,然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明光鋥亮的皮鞋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刺眼。
“你來幹什麽?”
閆斯寒薄唇掀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聽說閆氏遇到了危機,我專門過來問問看,你需不需要幫忙。”
閆雄飛鋒利的眸子睨著他:“這次的事情,你參與了多少?”
閆斯寒一手撐著太陽穴,似乎是在認真思考閆雄飛的問題。
良久,他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父親既然問了,我也不好再隱瞞你。”
他狹長如鷹隼的眸子對上閆雄飛麵沉如霜的臉,淡淡的說道:“我想我現在說這件事是我一手策劃的,父親應該也不會感到驚訝。”
閆雄飛又震驚又憤怒,一雙眸子似乎是要噴出火一般。
“你,你怎麽敢!”
“父親這句話倒是說笑了,我要是不敢這件事也不會發生,對不?”閆斯寒看到閆雄飛手裏拿著一個硯台,揚起手就要朝他砸過來。
他如濃墨般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您這個硯台要是砸過來了,我保證閆氏會在S市消失!”
閆雄飛不敢相信閆斯寒能做到如此。
但是以前他也不相信閆斯寒能撼動閆氏分毫,結果卻變成如今這樣。
他手指緊緊的握著硯台,雙眸冷冷的看著他一副淡然的模樣。
半響後,他敗下陣來。
手裏的硯台滑落在地上,整個人像是瞬間就蒼老了十歲,連同聲音都透著幾分倦意:“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