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別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陸寶寶極力勸說:“這是草莓味的哦,我最喜歡的。”
夏闌珊有些無奈,接過棒棒糖,看到陸寶寶的眼神一直在那顆棒棒糖上麵,她蹲下身子,把棒棒糖放回陸寶寶的口袋,溫柔的說道:“好了,阿姨答應你。”
陸寶寶眼睛一亮:“夏阿姨,你真好。”她想了想,一般電視裏麵像現在這個情況,她還留在這裏就屬於電燈泡,軟糯的聲音說道:“那我出去找君叔叔玩會兒哦。”
夏闌珊剛想叫住她,她已經邁著小短腿跑到門口了。
陸寶寶一走,夏闌珊就感覺屋裏的氣氛有些尷尬。
她一直保持背對著陸西祠的動作站著。
沉默了許久,陸西祠熟悉的聲音帶著幾分虛弱:“我有事跟你說。”
夏闌珊依舊沒有回頭,語氣已經冷了下來:“什麽事。”
“今天聽到路人說纜車墜落,我又找不到你們,下意識的就以為是你。”陸西祠想到剛才的無措,心髒像是透不過氣來一般的壓抑。
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嘲笑,抬了抬眼皮,看著她纖瘦的背影:“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要娶你是因為那晚的荒唐,就算之後對你的感情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我也以為是那晚之後才造成的。
直到今天,我才發現,似乎不是,你這個人好像一早就刻在我腦海裏了,隻是以前我們的相處,我就一直把你當兄弟,忽略了其它的感情。”
夏闌珊隱隱有種不好的直覺:“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陸西祠眼睛始終一動不動的盯著她:“不管你想不想聽,也不管你會不會接受我的心意,今天我都要說出來。”
夏闌珊身子一僵,有心想將他的聲音屏蔽在外,但是他的聲音卻越來越清晰。
陸西祠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喜歡你,知道你出了事,我就慌了,情緒徹底失控了。”
夏闌珊急聲打斷:“今天你誤以為出事的人不止我,還有寶寶。”
言則,他會這樣隻是因為陸寶寶。
陸西祠的嗓音溫和:“你跟寶寶在我心裏都是一樣,不能失去的存在。”
夏闌珊心髒莫名的一顫。
“你一直都是花花公子,這種話不知道對多少女人說過,我是不會相信你的。”陸西祠的話給她的震撼太大。
她既緊張又害怕,甚至有一絲絲喜悅。
可是想到陸西祠過去的作風,她就徹底的否決了陸西祠的話。
大約是因為陸寶寶太喜歡她,以至於陸西祠用出這種手段。
為的就是讓她給陸寶寶當後媽,這樣陸寶寶就會開心了。
一定是這樣。
不然陸西祠不可能突然發瘋跟她說這些。
陸西祠看不到她的臉,所以也不清楚她在想些什麽,隻是說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以後我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的話。”
“管你的。”夏闌珊丟下這句話就跑了。
陸西祠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一時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
……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大家都早早的起來。
大家吃了早飯,喬知非跟夏闌珊帶著陸寶寶在空曠的地方堆雪人。
幾個男人坐在涼亭喝著熱茶。
“姍姍,你幫我拍張照片。”喬知非已經站在她堆的雪人旁邊,等了好半天也沒等到夏闌珊回答。
她抬眸看過去,正看到夏闌珊蹲在地上發呆。
她皺著眉走過去:“你今早怎麽了?一早上都心不在焉的樣子。”
夏闌珊的思緒回到現實,連忙站了起來,看了喬知非一會兒,才緩緩的說道:“昨晚陸西祠給我表白了。”
喬知非有幾分錯愕:“然後呢?”
“沒有然後。”夏闌珊看著不遠處陸寶寶玩的正開心,悶悶的說道:“我覺得他給我表白就想讓我給寶寶當後媽。”
喬知非:“……”
夏闌珊很有依據的說道:“你也知道寶寶多喜歡我,所以我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不至於吧?”喬知非還是不太相信。
“哎呀,不知道,不管了,他愛怎樣怎樣,跟我沒關係。”夏闌珊的聲音帶著幾分煩躁。
喬知非還想說什麽。
夏闌珊挽著她的手臂,岔開話題道:“不說他了,我們去堆會兒雪人,然後再去小別峰那邊看會兒風景,等會吃了飯就要回去了。”
之後大家都玩的比較盡興,除了夏闌珊偶爾走神以外。
當然最開心的還是陸寶寶。
……
下午大家就啟程回S市了。
喬知非跟閆斯寒剛到家,孟管家就主動幫閆斯寒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神色擔憂的說道:“少爺,昨天老爺來家裏找你,你不在,他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還問了我好多事。”
閆斯寒腳步一頓,薄唇冷冷的揚起,眉宇間覆上一層嘲弄:“他是不是問你我在隱藏什麽?”
孟管家點了點頭:“我都找借口搪塞了,最後他離開的時候讓我轉告你,讓你回來去一趟他那裏。”
“嗯,我知道了。”本來這次從臨城回來,他也準備去見一下閆雄飛。
是時候跟閆雄飛好好聊聊了。
喬知非也聽到了孟管家和閆斯寒的話,秀眉間像是攏著一股化不開的憂愁:“閆斯寒,他又想幹什麽?”
“沒事,現在的我不是十多年前的我,不用擔心。”
喬知非也知道,但是心裏還是忍不住擔心,閆雄飛做的事,完全就沒把閆斯寒當成親生孩子。
這樣的人,誰知道會用什麽手段。
從閆斯寒出門,她就一直憂心忡忡。
……
而此時,閆家。
閆雄飛跟閆斯寒對坐在書房裏,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身上的氣勢都是劍拔弩張。
許久之後,閆雄飛才冷冷的說道:“萬茂區的地皮,是不是你從中做了什麽?”
閆斯寒狹長幽暗的眸子眯了眯,薄唇掀起一抹冷涼的弧度,漫不經心的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閆雄飛目光忽然變得冷沉,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閆斯寒此時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我記得我上次就跟你說過,閆氏不是你能妄想的存在,我勸你盡早收手,不然別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閆斯寒嗤笑道:“我們之間還有父子之情?”他的眼神陡然變得冷冽,話鋒一轉:“還是說你現在想用什麽父子之情來約束我?你覺得我在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