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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進退兩難

  方生有些歡喜的說道:“不必多禮,原來是華山的風道友。”,然後介紹道:“這位是昆侖派的譚迪人譚少俠,另外三個都是我師侄。這僧人法名覺月,這是辛國梁師侄,這是易國梓師侄。”


  “諸位有禮了。”,風蕭蕭笑著拱手說道:“在下隻是做道士打扮,其實並未出家。大師叫我一聲小子即可。”


  方生點了點頭,急切的問道:“風施主,老衲聽說風清揚風前輩,已於前些時日回到華山,不知消息是否屬實?”


  “確實如此,我這次也是奉了師叔的命令前去求見貴寺方證大師。”


  “老衲當年曾受過風前輩的大恩,如今得知他仍在人世,真是喜難自禁。”,方生雙手合十宣了聲佛號,說道:“施主既然奉了風前輩的命令,老衲這就隨施主一同返回少林。”


  風蕭蕭暗歎道:“方生剛才雙目掃過樹叢,顯然已發現有人躲進了那裏,可一聽風清揚的名號,就連提都不提此事了。看來風師叔對他的恩情不小啊!”


  一直沒開口的譚迪人卻突然指著藍鳳凰質問道:“方才鬼鬼祟祟的躲在草屋中的便是你吧?你們華山派難道和邪魔外道勾結到一起去了嗎?”


  “這位是五仙教藍教主,她日前無故對我下毒,卻被我製服,如今正要將她帶回華山關押起來,以免她再出去害人。”風蕭蕭心下暗叫不好,這個譚迪人分明不安好心。


  “果真如此?”譚迪人疑惑的打量了一下,質問道:“看她像是並未受到禁製,你不怕她跑了嗎?”語氣頗為不客氣,顯然是不相信風蕭蕭說的話。


  令狐衝和曲非煙都朝他怒目而視,覺得此人可惡之至。


  風蕭蕭冷哼一聲,傲然道:“有風某在,她絕對無法逃走。”


  譚迪人眼珠一轉,說道:“近日聞得有一大群邪魔外道在五霸崗上聚會,我和辛兄、易兄前去查探,卻發現崗上一片狼藉,那些人全都不見蹤影,隻有一人在草屋中彈琴。我們覺得此人形跡可疑,便上前查問,哪知她百般推脫,不肯相見……”然後一指令狐衝說道:“更是支使他出手阻攔我們。我看你們現下都未攜帶瑤琴,莫不是你們將那人給藏匿起來了吧?如此鬼鬼祟祟的行徑,那女子多半不是好人,而你們為何又包庇與她?”


  風蕭蕭心下怒極,此人分明是不忿令狐衝打了他,想要施以報複,還要將整個華山派都拖上。如果他在江湖上大肆宣揚,無論是勾結邪魔外道,還是私藏妖女,華山派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但此事卻是棘手之極,任盈盈確是魔教中人,身份又極高,如今就躲在旁邊樹叢裏。這個譚迪人不知曉,但方生武功甚高,卻是早已發覺。之前故作


  不知是看在風清揚的麵子上。但如果譚迪人將此事宣揚出去,一旦有人問起,方生身為出家人,不打誑語,當然也不會否認。更何況辛國梁、易國梓兩人也是心胸狹窄之輩,說不定還會添油加醋。如此一來,有少林門人和少林高僧作證,華山派就真的百口莫辯了。


  風蕭蕭心思電轉,琢磨如何了結此事,還不能落人口實。


  令狐衝聽譚迪人出言辱及任盈盈,不由怒道:“你是名門弟子,怎地出言無禮?婆婆她老人家就是不願見你,免得生氣。”


  此話一出,風蕭蕭就暗叫“糟糕!”心中苦笑不已,令狐衝果然是個攪局的高手,他如此一說,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果然,譚迪人奸笑道:“如此說來確有此人了?”


  曲非煙也惱恨譚迪人對師傅如此不客氣,而且以她的脾氣,應該早就發作上前教訓此人了。但她是知道任盈盈身份的,曉得此時不能亂說,否則事情就難辦了,所以一直都隻是怒目而視,但卻不言不語。


  令狐衝的聰慧原不下於她,可是他是真的以為任盈盈是前輩高人,又對她尊敬異常,所以聽得譚迪人如此汙蔑她,這才出言嗬斥。可如今譚迪人一聲反問,頓時把風蕭蕭逼得進退兩難。


  藍鳳凰笑盈盈的看著在場眾人的各自表情,甚覺有趣。看見風蕭蕭吃癟,更是心中歡喜不已。她雖也擔心任盈盈的安危,但相信以風蕭蕭對曲非煙的寵愛,隻要曲非煙開口求他,他最終還是會救任盈盈的。而且以他的武功,要將對方全部滅口也不再話下。對風蕭蕭的高強武功和心狠手黑,藍鳳凰可是深有體會的。


  但風蕭蕭又怎會是濫殺之人,更何況現下有求與少林派,天下無不透風之牆,他是絕不會下此毒手的。


  風蕭蕭心中狠狠給譚迪人和昆侖派記了一筆,口中說道:“確有此人,隻不過她自稱受人追殺,又是一女流之輩,希望我們庇護於她。我輩身為俠義中人,即見得此事,自不會袖手旁觀。我雖也懷疑此女身份,但也怕她真是無辜之人,所以我已言明此行是前去少林寺。少林之中高人甚多,如果她是邪魔外道之流,必定逃不過少林高僧的神目,見她答應後,我這才應承了下來。”


  譚迪人聞言一愣,本以為抓住了風蕭蕭的痛腳,想要好好報複一番,卻沒想到此人推的一幹二淨,現在就算那個女人真有不妥,也無法再拿此說事了。想到這裏,他恨恨的喝問道:“那你就沒有仔細盤問一下她的來曆嗎?”


  風蕭蕭一聳肩,說道:“我甚少在江湖中行走,就算她說了來曆出身,我也不識得真假。如果她真是邪魔外道,一般的詢問又如何能聽到真話。但我身為正道中

  人,卻是決計做不出威逼女流之輩這種事的。”


  藍鳳凰聞言就是一呆,暗中大罵風蕭蕭無恥至極,自己難道不是女流之輩?為何卻被他威逼的如此之慘?想到那日的滋味,她現下都有些腿軟,一雙大眼睛狠狠的盯著風蕭蕭的臉,像是想要揭開看看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辛國梁、易國棟聞言卻都是麵色微紅,顯是想到方才之事,感到有些羞愧。


  譚迪人惱羞成怒,嚷道:“那個妖人如今在何處,你叫她快點出來,看我今日定要降妖除魔。”他見再難說風蕭蕭勾結邪魔外道,就幹脆一口咬定那女人就是妖女。落落風蕭蕭的麵子也好,起碼也要給他套上一個識人不明的名聲。


  風蕭蕭微微揚頭,輕蔑的掃了一眼,冷哼一聲,將自己的不屑表現的淋漓盡致。心裏卻在暗歎,如今也隻有損害自己的形象,將水攪混了。否則此事如何能善了,無論是看在曲非煙,還是令狐衝的麵子上,都不能將任盈盈交出去了。


  譚迪人勃然大怒,手緊緊握住劍柄,就要拔劍,但想起令狐衝的武功,又鬆開了手,咬牙切齒的說道:“如今有少林的方生大師在此,你快讓那妖人出來受死。”


  風蕭蕭小眼精光大放,死死盯住譚迪人,狠聲道:“我本就想將此女送到少林寺,讓少林神僧來辨認此人是正是邪,但你卻在這咄咄逼人。要是我現在將她交了出來,豈不是顯得怕了你這廝。哼,我如今改主意了……令狐衝,你把那女人快給我送走,我到要看看這個姓譚的有沒有種追上去,還降妖除魔,我呸……”又朝方生拱手說道:“方生大師,小子我年輕氣盛,實是見不得這姓譚的在此狂吠,還請看在風師叔的麵子上不要攔著我教訓他。”


  令狐衝顯然也已發現情況不對,風師叔絕不是淺薄之人,更不會如此沉不住氣。現在卻一副少年輕狂,受不得氣的模樣,想來定是有原因,他立刻轉身向樹叢中掠去,叫道:“婆婆,快跟我走吧!”


  樹叢裏不停的“簌簌”作響,顯然兩人正在快速遠去。


  “你竟敢放跑她,還敢說你們華山派和邪魔外道沒有勾結?”譚迪人有心想追,但卻沒這膽子,連忙轉身嚷道:“方生大師,你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妖人走了?”


  方生合十道:“阿彌陀佛,我身為出家人,怎能強要拜見人家的長輩女眷?再者,我們如今並不知道此人的身份,譚少俠就認定她是妖人,卻是大為不妥。”


  風蕭蕭心道:“風清揚的麵子果然夠大,竟能讓方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生生的放任盈盈離開了。現在她一走,任這譚迪人在江湖上說破嘴皮子,也沒有人證了,就算將來任盈盈的身份暴露,

  也可以辯稱自己年輕氣盛,受不得激,最多讓自己的聲名受損,卻不會扯上華山派了。”當下冷笑一聲:“來,來,姓譚的,過來和我比上一場,看看你有何資格在我麵前囂張!”


  方生忙道:“風施主,萬萬不可,此事確是誤會,請看著老衲的麵子上就此作罷吧!”


  “他這是存心抹黑我華山派的名聲,用心歹毒至極!”風蕭蕭狠狠的瞪了譚迪人幾眼,但心知今日有方生在此,定是不能拿此人如何了,於是話鋒一轉,說道:“但是既然未讓他得逞,方生大師又如此說,這次便算了。姓譚的,以後記住莫再做這些黑心的勾當,否則我肯饒你,我的劍卻饒你不得。”


  方生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由得哭笑不得,隻好合十念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譚迪人氣的渾身不住的抖動,呆立了半晌,忽然拱手道:“方生大師,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說完,轉身就走,對於辛國梁和易國梓的挽留,卻是頭也未回,他是再也沒臉留在此處了。


  風蕭蕭卻大聲說道:“小非非,你可要記住了,一定要練好武功,否則將來被人欺負了,又打不過人家,可就丟人丟到家了。”


  那譚迪人聞言一頓,然後走得卻是更快了。


  曲非煙嬌喊道:“是,師傅,我一定謹記在心。不過我就算打不過人家,也不會灰溜溜的就跑了,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此時的譚迪人卻是已經跑得沒影了。


  風蕭蕭笑道:“你隻是個小姑娘,又有什麽男子氣概了。你要是打不過,就趕快跑來找師傅,師傅定將那人擺出十八個花樣來為你報仇。”


  曲非煙紅著臉,輕輕“嗯”了一聲,感覺心裏甜甜的,臉頰微紅的垂著頭,卻不再說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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