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5章 羅布老鐵樹開花了
凌家。
紀千晨和凌梟寒坐在沙發區,她靠在凌梟寒的肩膀上,心情稍顯複雜。
「菲雪的事聽說了吧?過幾天我們要去參加她的葬禮。」
「嗯。」凌梟寒手裡捧著一本雜誌,連頭都沒有抬。
彷彿菲雪並非是他朋友,她的生死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靳司挺可憐的,她倆過的太苦了。」
紀千晨不禁多愁善感的感慨起來,最近情緒也不知道怎麼了,見不得一點悲情的事。
「她的死是一件好事。」凌梟寒淡淡的掀唇說道。
如此淡定的表情讓紀千晨詫異無比,她伸出小手觸碰了一下他乾淨好看的額頭,「你居然說得出這種話?」
「她不死,他們這一生註定痛苦無比,長痛不如短痛,她的死,只是終結了這一場永無休止的爭鬥。難道不是好事?」
凌梟寒十分理性的跟她剖析道。
紀千晨不悅的弩了弩小嘴,「難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嗎?跟你們這種理性的雄性物種比不得,說的好聽你是理性,說的不好聽,你就是冷血無情。」
「難道我說的沒理?」
凌梟寒放下手中的雜誌,冷冷挑眉。
這個小女人,竟然敢質疑他的權威。
「有理是有理,可是我就是不認你的理。」
紀千晨吐了吐舌頭,從沙發上爬起來,準備去廚房找點吃的,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老覺得口苦想吃酸辣有味的東西。
「你去幹嘛?」
「我去找點吃的。」
「讓廚房給你準備不就好了,過來。」凌梟寒喊住了她。
紀千晨頓住腳步,視線無意間瞟向門口,卻看到一個頎長的身影,一步一步朝這邊走來。
「哇,蘿蔔,你回來啦?」
紀千晨激動的大叫,像是圍觀動物園的猴子似的,圍著羅布轉了個圈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
「少夫人,我痊癒回來了,您怎麼這麼盯著我看,我臉上有東西嗎?」羅布受寵若驚的抓了抓自己的臉,尷尬的笑著。
「我驗證一下,你是不是真的蘿蔔啊?」
「少夫人,您看您,現在也變得疑神疑鬼了,我不是真的蘿蔔,難道還是廚房那個燉湯做菜的蘿蔔啊?」
羅布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嘮帶點逗比。
還是熟悉的那個感覺。
紀千晨莞爾一笑,拍了拍他的胳膊,「痊癒了就好,歡迎回來,另外,謝謝你捨身救了凌梟寒。」
羅布被拍了一下,嚇的渾身顫抖,「少夫人別亂拍啊,你看少爺的眼神里充滿了殺氣,我才剛從鬼門關回來,我還想多活一會兒。」
羅布的求生欲可謂是很強了,他這話一說,讓紀千晨簡直哭笑不得。
看向沙發上凌梟寒的臉色,果然黑的比木炭還黑。
「咳咳……」凌梟寒輕咳了兩聲,從沙發上起身,走到羅布面前,冰冷的眼神凝視著他,「沐霆的屍體找到了嗎?」
「回少爺,現場並沒有找到沐霆的任何東西,而且當時爆炸發生時,我們顧不上這麼多,經過我的初步推斷,他並沒有死。」
「他還真是命大。」
凌梟寒咬著唇,臉上有一抹不甘心。
「少爺,我會繼續追蹤的,如果有消息,會立即通知您。」
「嗯,下去吧。」
凌梟寒摟過紀千晨的腰,準備帶著她上樓。
「少爺,少夫人,我有一個請求。」羅布欲言又止的叫住了凌梟寒和紀千晨。
二人一臉詫異。
從羅布跟著他們以來,到至今,這還是羅布第一次給他們提請求。
「說。」凌梟寒一如既往的冷酷。
「是這樣的,我想請個假。」
「你才剛回國,你就要請假,請假做什麼?」凌梟寒不禁尤為好奇,羅布身邊已經沒有別的親人,他以前從來不休假,也不敢跟他提休假的要求。
「我……我……想請假談個戀愛。」羅布冒著被打死的風險閉著眼壯著膽子說。
「哈?」紀千晨露出了一百二十分的驚恐。
這顆老鐵樹也要開花了嗎?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吧?
三十六歲羅布要談戀愛了,這可是世界奇聞。
羅布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憨厚一笑,露出了那種陷入熱戀中小男生的表情。
空氣中洋溢著戀愛的酸臭味。
這種熟悉的味道,紀千晨好久沒有聞過了。
「對象是誰啊?我們認識嗎?什麼時候談的?怎麼一點跡象都沒有?」紀千晨像是個八卦社的娛樂記者,抓著羅布追問個不停。
凌梟寒狠狠瞪了紀千晨一眼,「他的事你這麼關心做什麼?」
紀千晨撇了撇小嘴,「就很好奇嘛,問問不行嗎?」
「要幾天假?」凌梟寒還算大方,羅布的感情生活,他也沒什麼可以干預的。
「一天就可以。」羅布心想著不能太貪心,否則,以後就難請了。
「一天哪裡夠啊,你都單身三十六年了,蘿蔔,我給你放兩天,趕緊帶個媳婦兒回來。」紀千晨豪言壯語的給羅布批了兩天假。
羅布嘴角泛著笑意感激的看著紀千晨和凌梟寒,「多謝少爺少夫人,真的,一天就夠,我情商這麼高,怎麼能有一天搞不定的事情。」
「咳咳……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去吧去吧。」
紀千晨擺了擺手,拽著凌梟寒上了樓。
羅布目送凌梟寒和紀千晨上樓以後,欣喜的轉身走出別墅。
在別墅門口,正好碰到集訓回來的阿哲。
阿哲也是好些日子沒有看到羅布了,突然看到他回來。
「你回來了?」龐大魁梧的身軀在門口擋住了羅布的去路。
羅布急著要走,把阿哲蹭開了,「是啊,回來了,對了,今天別墅的事你和管家多操持一下,我出去一下。」
「去幹嘛?」
阿哲不解他怎麼剛回來就走。
「約會。」
羅布帶著炫耀似的口吻跟阿哲說。
阿哲輕輕的哦了一聲。
「那我走了。」
羅布轉身要走。
阿哲開口喊住了他,「那個帶了沒?」
「什麼那個?」
羅布沒明白阿哲的意思。
「TT。」
阿哲看了一下四周,看到沒人,便直言開口。
羅布聽到阿哲的話之後,被口水嗆到了,「咳咳,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時沒看出來你是這種人。」
「保鏢的眼裡,安全最重要。」
「懷了就娶唄,反正我又不是負不起責的男人。」羅布扯了扯身上的西裝,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