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4章 還有別的男人碰過你?
「司空燁,你知道你昨晚對我說了什麼嗎?」
祁晴不顧司空燁一而再再而三的調侃,鄭重其事的詢問他。
司空燁頓了頓,眼神略帶迷茫,「我昨晚對你說什麼了?」
看著司空燁這般沒底的樣子,祁晴便猜測也許是昨晚在病重的夢靨里無意間暴露了自己的心聲。
「你說你愛我。」
祁晴風輕雲淡的吐露。
司空燁聽到她說出口的一剎那,神色微愣,妖冶的眸里閃爍著一絲不確定,「我怎麼可能對你說這句話?」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事實上你的確說了,你愛我,對嗎?」祁晴語言中略帶一絲自信。
誰先愛上誰,被愛的那一方便佔據了主導權。
也便最有可能在這場博弈中獲勝。
「哦,我想起來了,我好像是對你說了這麼一句,你該不會信以為真了吧?是不是在我對你說完這句話之後,你就放棄殺我的念頭了,然後發現,其實你也愛我?」
「……」祁晴擰著眉,難道他昨晚是故意沒有睡著,故意這麼說給她聽的,想引起她的情緒動亂?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那看來我這招奏效了啊,其實承認喜歡我,真的沒那麼難,只要你承認喜歡我,我就可以給你任何想要的東西。」
「任何想要的東西?包括自由?」祁晴急忙追問。
「前提是你真的喜歡我嗎?」
「我不喜歡你,但我愛你。」祁晴脫口而出,幾乎是沒有猶豫的。
司空燁從她的眼眸里看不到一絲真摯的情感,愛這個詞說出來的時候,是有情感表達的,毫無疑問,祁晴沒有。
所以,她在撒謊。
司空燁心中是有些失落的。
因為她不喜歡自己,更不愛自己。
那種挫敗感油然而生。
曾經的他,不可一世,想要哪個女人喜歡他,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祁晴嫁給他,也快一年了,他居然用了一年的時間,也沒能征服這個女人。
「那如果我說我昨天晚上說的話是真的,你會如何?」司空燁躺在病床上,表情嚴肅的質問祁晴。
「我會很開心,又一個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男人。」祁晴得意的挑了挑眉,站起身,走到病房內的床邊,眺望著窗外,白雲繾綣。
「又?還有別的男人碰過你?」司空燁激動的從床上翻身起來,都忘記自己腹部的手術傷口。
「不僅是你,多著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祁晴,你特么再說一遍。」司空燁怒火中燒,怒焰讓他的眼眸布滿血絲,紳士嚇人。
「我是說,我不止你一個男人,你要是嫌臟,就趕緊放了我,當然,也不要喜歡我,我是有毒的,喜歡我,真的不是一件好事。」祁晴轉過身,背靠著窗口,任由窗外的微風徐徐吹進來,捲起她烏黑的長發。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嗎?你只不過是為了激怒我,想讓我早點把你捨棄而已,祁晴,你做夢,這輩子你都別想再逃離我,你是我的。」
司空燁坐起身子,伸出一隻手抓住祁晴的手腕,把她一扯。
將她從窗邊扯入他懷抱中。
尤其是剛才從他那個角度,看祁晴的時候,居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讓他該死的想要吻她的額頭,她的臉頰,她的唇。
他的氣息將她裹挾住,強烈的男性氣息竄入她鼻中。
薄唇迅速的封住了她驚詫中的小嘴,兩隻手環過她腰間,輕車熟路的摸入她的衣底。
祁晴抗拒的雙手抵在他胸膛前,欲圖將他推開,但他的懷抱彷彿形成了銅牆鐵壁,任由她怎麼努力也掙脫不開。
「唔……」
祁晴毫不留情的咬了他一口。
「嘶……」司空燁嘴角溢出一絲輕囈。
這隻剛烈的野貓可真是難馴服。
再加上手術過後的傷口不適,司空燁暫時先放過了祁晴。
祁晴撐著床沿,站直身體,用手抹了抹被他侵略過唇,微微有些腫,紅艷動人。
「老淫棍。」
「什麼?」司空燁確定自己沒聽錯?
她竟然叫他老淫棍?
「你最好死在醫院裡,我不奉陪。」
祁晴撂下狠話,衝到病房門前,拉開門,走了。
司空燁手揚在半空中,想要攔住她,卻發現自己下不了床。
「該死的女人,我要是沒做手術,我一定當場辦了你。」司空燁攥著拳,憤怒的爆吼。
——
法國。
不知道該去哪裡的菲雪挺著大肚子,在法國的各個市流連。
宋謙派的人隨時隨地密切關注著菲雪的行蹤。
這一天,菲雪穿著黑色的長裙,一個人在咖啡廳靠窗的座位上坐著,點了一杯飲品。
桌上放了一個手機,雙手托腮,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
咖啡廳外的一輛黑色轎車內,宋謙挺拔的身姿坐在車後座,臉上架著一幅黑色的墨鏡,神色嚴肅的盯著窗外咖啡廳內坐著的菲雪。
她坐了多久,宋謙就在車裡坐了多久。
「少爺,您為何不進去直接找菲雪小姐呢?」在車上的司機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她現在還不想看見我,等她想看見我的時候,自然會來找我。」宋謙目不轉睛的盯著車窗外那一抹遺世而獨立的倩影,一秒鐘都移不開眼。
「那萬一菲雪小姐一直都不來找您呢?」
「不會的,不可能,我一定會讓她主動來找我的。」宋謙淡然的扯開一絲微笑,神情之中有一種獨到的肯定。
司機沒有再說什麼,保持沉默,陪伴宋謙靜靜的觀望著。
到了午飯時分。
菲雪結賬拎著包包走出了咖啡廳,她又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沐浴著秋天的陽光。
宋謙命令司機慢慢跟上,不要太快,以免被菲雪發現。
走到一個賣小玩意兒的店鋪面前,菲雪拿起了一面鏡子,對著自己照了照。
從鏡子的方向,她看到身後那輛緊追不捨的車。
想必,車內的人就是宋謙吧。
她早就知道他不會就這樣放她走,他一定會派人盯著她的行蹤,她走了那麼多個市都沒有擺脫他的追蹤。
她放下鏡子,突然轉了身。
然後朝宋謙的方向開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