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刁難

  殿外,蟬聲陣陣,赤日炎炎,宮殿內卻清涼怡人。但屋內的人兒卻沒因此而靜下心來,反而略顯狂躁地來回踱步。這種安居於室的生活快將她憋瘋了。夏筱默習慣性地耙了幾下烏黑的秀發,將梳好的發髻弄得有些淩亂。來回踱了幾步,依然感覺煩悶。


  那個暴龍煜說出去一下就回來,現在都已經過了好多下了,還沒見人影,害她連說話的對象都沒有。她若有所思地看向緊閉的兩扇門,已經過了幾天了,應該沒什麽事了吧?厚,不管啦,她一定要出去透透氣不可。


  她提著裙擺,躡手躡腳地靠近門沿,輕輕地將門打開,先探出頭察看了外麵的情形。嘻嘻,沒人,正中下懷。


  都說皇城好風光,宮廷到處是玉樹長廊,亭台雕砌。幽碧的池水,奇花異草爭相齊放,不時散發出魅人的幽香,美不勝收。烈日當空,在這皇宮內竟感覺猶如暖春一般。中午時分,這裏居然沒有一個人,兀自欣賞了好一陣後,便百般聊賴地傾身趴在亭欄邊,唉,不知道老姐有沒有發現她失蹤了,她現在應該急死了吧。若是她永遠都回不去了,她以後該做什麽打算呢。唉!真煩!不自覺的長歎口氣,一向無憂無慮的小臉覆上一層淡淡地愁態。


  “奴才。”幽靜的氣氛,突然被一聲尖銳的叫喚聲打破。


  夏筱默輕蹙眉心,不急不緩地轉過身,瞥見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的幾個女人。旁邊應該是宮女,因為她認得她們身上穿的是宮女服。中間是一個身著粉紅百蝶裙衫的美豔女子,那冷傲的架勢看似盛氣淩人,應該就是她們的主子了吧,但她第一眼看她,直覺告訴她,她非常不喜歡這種女人。不過這關她什麽事,她跟她們又不熟。於是她隻是隨意瞥了她們兩眼,便趨步離開。


  “站住。”一名衣著嫩青衣裳的宮女出聲遏止她。


  夏筱默蹙著眉,輕偏螓首,努力不讓臉上顯示出不耐的神情。


  “你是哪個宮裏不懂規矩的奴才,見到主子居然不行禮。”為首的女人未開口,一旁的宮女便厲聲訓斥道。她雖未穿著宮女服,但這身打扮也非華貴,所以她們便料想她也並非什麽貴人千金。


  夏筱默垂首望著自己的打扮,他娘的,瞎了眼是不?她是哪裏像奴婢了?“抱歉,我並非宮女。”言下之意便是她毋須向她們的主子行禮。


  宮女看她一身樸素的衣著,即使不是奴婢,也非金枝玉葉,而主子也並未出聲阻止,就不依不饒地疾聲斥道,“即使不是宮女,在皇宮內就得懂規矩。”


  夏筱默不耐的神情漸漸彰顯,真佩


  服她們,給人當奴婢還能這麽趾高氣昂的,到底有什麽好炫耀好得意的。教她忍不住欲開口大罵,耳邊卻響起暴龍煜的話。算了,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繞過她們,決定不與她們計較。


  “站住。”


  正當她抬腿之際,為首的女人終於開口說話了。“你是誰?進宮做什麽?”她雖未有華麗的綾羅綢緞,珠寶玉釵裝飾,但那張清麗脫俗的臉蛋,顯得靈氣逼人。這個女人見過王上嗎?,她看起來並不似一般普通女子。所以她一定要弄清楚,她不能讓任何對她有威脅的女人接近王上。


  “關你什麽事?”她強勢的語氣讓她聽得很不爽,所以她也沒必要給她好臉色看。


  “啪。”


  一記清脆的巴掌聲頓時在空氣中響起,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夏筱默錯愕不已,臉龐傳來火辣辣的痛覺,她雙手恨恨地垂在兩側。忿恨地瞪著這幫女人。


  “看什麽看,對主子出言不遜就該教訓。”動手打她的那名宮女理自氣壯地說道,而為首的粉衣女人則一臉冷傲地斜睨著她。


  夏筱默氣得咬牙切齒,從小到大,連她爸媽都舍不得打她一耳光,“你算哪根蔥,敢打我?”憤怒之下,她揚起手,毫不留情地朝打她的人揮下去,力道之大,令那名宮女險些站不穩腳。她向來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定當十倍奉還。’


  眾人沒想到她會還手,怔忡了片刻,粉衣女人厲聲喝道,“抓住那個卑賤的女人。”在皇宮內,隻要是有點姿色的女人,都會被列入敵視對象。沒靠山的女人,更是容易拔除。


  那些宮女二話不說,立刻上前將她按住,但卻低估了她。沒錯,她來自二十一世紀,可不是活在古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掙紮之下,兩名宮女根本難以壓製住她。遂又上前兩名,終究寡難敵眾,夏筱默漸漸處於劣勢。


  正當她懊惱著快要被她們製止住時,忽地隻感覺身邊一輕,那幾名宮女倏地被彈到了一邊。夏筱默納悶極了,還未有所反應,脖子便被一隻粗臂從後勾住。背脊貼在了一具溫熱的胸膛上。


  “抱歉,她是本王的人。”渾厚的男音自她頭上響起。


  其他人再看見了來人,愣了片刻,隨即紛紛下跪,“奴婢給王爺請安,王爺吉祥。”


  暴龍煜?夏筱默被圈住的脖子自他手臂微微抬起,直視著他。這家夥怎麽在這?暴龍煜神色自在地瞟了她一眼,爾後眼光轉自她們身上,漫不經心的盯著她們。


  “凝妃,她初來乍到,是否有冒犯之處


  ?”


  被稱作凝妃的粉衣女子隨即回過神,一聽此話,立刻換了副表情,溫柔地笑道,“原來是王爺的婢女,念她初入皇宮,本宮就不與她計較了。”向來聽聞這個二王爺不近女色,甚至傳聞他是否有斷袖之癖。今日見這等情勢,似乎不是這麽回事。不過既然這女人是他的人,那就無關她的事了。


  “既是如此,那我們先離開了。”暴煜龍拉著尚處於憤怒的夏筱默,旁若無人的離開。


  什、什麽嘛?這些人是近視還是瞎了,她到底哪裏像婢女了。還有還有,她們憑什麽打了人還能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雖然她也打回去了,但她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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