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第二屆
“第一屆《偶像運動會》圓滿成功。”
“則是一場綜合性的體育盛會,超人氣偶像集結。”
“《偶像運動會》,我們再次出發——”
於錦鯉坐在出租車裏,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手機上的有關這一屆《偶像運動會》的宣傳片,一邊順著車窗張望著過路的風景。
這一次來看《偶像運動會》算是私人行程,因此她謝絕了柳的陪同,訂了最早的一班航班從北京飛到上海,然後緊接著自己一個人打車往場館的方向去。
“姑娘,你是什麽明星吧?”出租車司機是個年逾半百的中年大叔,他頂著一頭夾雜著一點花白的頭發,虛著眼睛從後視鏡裏看於錦鯉,然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於錦鯉雖然憑借著兩屆塔係選秀再加上一部《白夜蟹成名,可是主要受眾還是在年輕的粉絲朋友們,像出租車司機這樣不怎麽關注娛樂圈動向、一門心思隻盯著股市的紅紅綠綠看的中年男人自然是認不出她來的。
“誒呀,你穿成這樣,肯定是個明星!”司機大叔肯定地道。
因為是私人行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於錦鯉特意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寬簷的漁夫帽再加上幾乎遮住整張臉的大口罩,即便是她的粉絲,冷不丁的看到她的話,恐怕也認不出來這個全副武裝得簡直像個養蜂饒姑娘究竟是誰。
麵對著司機大叔好奇的提問,於錦鯉拉下口罩,禮貌地回答道,“是啊,我是個藝人。”
“那就沒錯啦,怪不得你要去那。”司機大叔自然地接過話頭道,“我看到那個體育場從好幾前就全都封了,是要錄什麽《偶像運動會》……”
“姑娘,你也是要去參加比賽的?”
前方的信號燈由綠轉紅,司機大叔一腳刹車踩下去,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於錦鯉的身形,不可置信地道,“就你這瘦瘦弱弱的身板,能行嗎?”
於錦鯉的手臂包裹在寬大的衣袖裏,顯得愈發纖細起來,著實不像是個運動健將的身形,也無怪司機大叔這樣問她。
不過於錦鯉這次的的確確不是來參加比賽的。
她搖一搖頭,道,“不是的,我是來看我弟弟比賽的。”
熟悉的場館漸漸的映入眼簾,她原本以為自己不會記得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了,畢竟已經過去了這麽久的時間了,可是當她看到這座場館的一瞬間,熟悉的記憶一瞬間翻湧了上來,挨挨擠擠的充盈在了她的心頭。
於錦鯉看著它和記憶中如出一轍的輪廓,思緒突然飄回了自己剛剛出道的那一會兒。那個時候也是在這個場館裏,她拚了命的熬夜練習,把那塊四四方方的藝術體操場地變成了自己的舞台。
好久不見。
“師傅,您前頭靠邊停就行了。”
於錦鯉關上車門,低著頭混雜在挨挨擠擠的人群中,順著長長的隊伍一路走進了場館大門,就像一個普普通通、再尋常不過的觀眾一樣。
——
另一邊,“巴別塔少年”已經做好了妝發,提前等待在了節目組為他們準備好的休息室裏。
“你什麽?”
周昊正咋咋呼呼地重複了一遍,“我的哪是我的耳朵出問題了嗎,你你你、你再一遍!”
周昊正的嚎叫一下子引起了整個隊伍的注意,眼看著妝發已經早早的完成,少年們沒有什麽事情做,於是便都湊在了一起,以周昊正和於騰龍為中心圍成了一圈。
於騰龍不明所以地看看他們,然後重複了一遍自己方才剛剛和周昊正的話。
“我,我把家屬票寄給我姐了。”
齊淼一聽,恍然大悟。
怪不得於騰龍從他們出發往上海來就顯得格外的緊張,一旦有人提到家屬票他都是一副焦躁不安的樣子,憂心忡忡地惦記著自己的家人能不能來。
這下子不光是他自己,連帶著齊淼和徐方舟也跟著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唯有作為第二名出道的白樸慢了半拍一樣地道,“哦,寄給你姐姐了啊……”
“等等?”
“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你姐姐?”
“那不就是於錦鯉導師嗎!”
這下好了,不光是於騰龍一個人,整個“巴別塔少年”都跟著緊張起來了。
“哇你你寄給你姐幹啥啊,她要是想來還需要門票?”
“主辦方求著她來還差不多吧!”
“而且她那麽忙,又要上學又要工作的,怎麽可能回來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可是萬一,如果她真的來了我的哪……”
“……”
白樸念念叨叨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整個人躁動得坐不下來。
張典踩著方跟皮鞋踢踢踏踏地走進待機室,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場麵。
齊淼和徐方舟兩個人不自然地坐在沙發的兩端,緊張得脊背挺得筆直。於騰龍就著梳妝鏡一遍又一遍地倒騰著垂在眼前的、柔軟的額發,就好像一旦閑下來,手腳就不知道往那裏擱了一樣。周昊正和白樸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一邊自顧自地打著轉,一邊碎碎念著什麽。
???
出道成團一周多了,你們這一個個的活動也跑了不少了,怎麽緊張成這樣?
難道是自己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她禁不住自我反省了一番,然後語氣溫和地安撫起他們來。
“沒事,不就是個《偶像運動會》?多大點事!”
再接著,她就聽到了周昊正來去念念叨叨的“於錦鯉”三個字。
???
於錦鯉?
這又和於錦鯉有什麽關係啊!
“主辦方沒有邀請於錦鯉啊!”她忍不住了一句。
“是啊,主辦方是沒有請她,”周昊正終於停下了腳下的步子,站定了腳下挺起了腰板,“可是於騰龍請她了啊。”
張典順著他的話頭,向於騰龍投來詢問的目光。
十六歲的大男孩從鏡子麵前轉過身來,聲地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來。”
“反正我把家屬票寄給她了。”
“我也隻能寄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