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紋身(一)
那是第三輪競演舞台《剛好遇見你》組的直拍裏截下來的一張圖片,齊淼脫下襯衫外套給裙子出現事故的於錦鯉披上,扯出襯衫下擺的時候一不心連帶著內搭的T恤也跟著掀了起來,露出了下麵勻稱而線條清晰的腹肌。
“哈哈哈哈哈他之前不是自己沒有腹肌嗎!”
“什麽沒有腹肌啊,明明自己有腹肌還要藏著掖著的不讓人看。”
“孩子大了,都會騙人了!”
“啊啊啊啊啊這個腹肌,我又可以了!”
“太撩了吧,這也太撩了吧!”
“不是,她就是因為這張照片脫粉?看到這個我入坑都還來不及呢,為什麽會脫粉啊!”
“你們看他腹上怎麽有一塊黑的啊?”
“真的誒,不會是紋身吧?”
“他紋的什麽啊在這種地方,看不清楚啊!”
“嗬,還吹什麽高知精英人設呢!還吹什麽頂級律師呢!搞不好,他以前隻是個混社會的混混而已。”
“本來以為他是那種內斂穩重的性子,連個腹肌都不願意露,沒想到竟然這樣,真的是……”
“還公眾人物呢!還愛豆呢!這都給粉絲起的什麽帶頭作用啊,影響多不好啊!”
“在這種地方紋身?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
“……”
其實紋身原不是什麽大事情,可是齊淼作為公眾人物,身上帶有紋身和他無意間塑造出來的人設形象相去甚遠,再加上影響不好,僅僅隻是因為腹上的一塊紋身就足夠很多不了解內情的路人肆無忌憚的攻擊他了。
好在與此同時,齊淼畢竟憑借著他出眾的長相、成熟穩妥的性格,再加上老爺賞飯吃的好嗓子圈了一批死忠粉,她們奔走在這些黑評下,替齊淼抗辯著。
“???”
“紋身怎麽了?紋身怎麽就不是正經人了!”
“我真的是頭一次聽,是不是正經饒判斷標準居然是紋身!”
“再加上紋身隻是個人選擇而已,哥哥覺得好看就紋了怎麽了!他又不是左青龍右白虎的紋了個大花臂,隻是麵積的一個圖案而已,一共也就這麽一摳摳大!”
“是,他確實是公眾人物,可是他不是也沒有刻意露出來過這個紋身嗎,第一輪競演《LOVESHOT》舞台全組不就他沒撩腹肌嗎!人家自己穩穩重重周周全全的,要不是你們這些苛刻的黑粉非得舉著顯微鏡扒著去看,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紋身!”
“……”
脫坑站姐看到死忠粉們梗著脖子替自己的偶像辯白,她突然覺得好笑。
現在你們替他辯白的有多麽義憤填膺,待會兒看到了下一張圖恐怕就要有多麽憤慨了吧。
她緊接著投下鄰二枚定時炸彈。
圖片依然是同一張圖,隻是這一次放大了不少,不經意之間露出來的腹肌占了屏幕的大半,與漂亮的肌肉線條同在的,還有那個因為放大而變得愈加清晰的紋身圖案。
那是一條魚。
“哇不對啊,男生為什麽會平白無故的在腹上紋一條魚啊,是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嗎?”
“不會是什麽代表前女友的圖案吧?”
“也對,齊淼參加這個節目的時候都二十四了,在這之前一直都是素人,長得帥還會唱歌,這樣的帥哥怎麽可能母胎SOLO二十四年啊?換成別人,前女友恐怕都可以排著隊繞操場一圈了吧!”
“……”
很多粉絲看到這張大圖的時候,其實內心已經動搖了,可是麵對路饒閑言碎語,她們還是梗著脖子反駁著,一句接過一句,一句比一句沒有底氣。
她們其實已經打心裏相信了這樣的法,隻是還不願意承認而已。
誰料到——
“他在肚子上紋這麽個東西,居然還有粉絲替他洗地?”
“這代表的不就是於錦鯉嗎!”
“他們之間真的是單單純純的粉絲和偶像的關係嗎?”
最後的會心一擊終於像是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徹底壓垮了粉絲們的信仰。
安甜看著齊淼超話的一片狼藉,最惡意的揣測和最肮髒的語言交織成尖刀利刃向齊淼刺去,她滑動著手機屏幕,看著看著,有些不忍心地閉上了眼睛。
“講真的,他們倆不會早就搞上了吧?”
“現在想一想,其實這件事情早就有端倪了吧!”
“你們記不記得當初於錦鯉剛剛跟塔羅解約的時候,那個狗仔拍下來的那張照片?齊淼擋在於錦鯉麵前,跟個英雄似的,於錦鯉會不會就是那個時候被他攻陷的啊?”
“所以他從那個時候就和於錦鯉私聯了嗎?”
“嗬嗬,為愛入圈,好他媽感饒愛情故事啊!”
“齊淼連她媽媽都見過了,這有什麽好洗的啊,這個錘也太實了吧!”
“這樣一來,於錦鯉的人品恐怕也要打個問號了吧?”
“當初水立方關站的時候信誓旦旦的替他澄清,河娛樂那邊李總都替她親自站出來了,她是有多大能耐能讓這麽多人向著她話?”
“於錦鯉她真的幹幹淨淨嗎?”
“今年的《巴別塔》到底是怎麽回事,之前就曝出來有黃維和選管戀愛,搞不好齊淼這一對也是偷偷摸摸的在節目組拿著高昂的工資,公費談戀愛!”
“……”
在像這樣的男女關係中,女孩子的一方總是更加容易吃虧。盡管於錦鯉什麽都沒做,她甚至於對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毫不知情,可是輿論的火舌很快就舔上了她的衣服,所有的閑言碎語、那些難聽到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盡數轉接到了於錦鯉的身上,像是要窮盡所有惡意一般向她伸去了觸手。
於錦鯉第一次知曉網絡上的輿論風暴的時候是在練習室裏,彼時《巴別塔》的第三輪淘汰已經完成,錄製園區包括徐方舟、齊淼、於騰龍等人,僅僅隻剩下了最後十二名練習生。
她又一次看到自己的遺照被P得到處都是,超話裏全都是帶著生殖器字眼的侮辱,不動聲色地放下了手機。隨後,像是什麽都沒有看見一樣對練習生們道,“舞蹈都扒下來了嗎?我來幫你們看一下隊形吧!”
並不是感覺不到疼了,而是疼得久了,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