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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 就是說說

  鬧市邊,烤肉攤。


  肉已滿盤,酒已在杯!

  男人聊天似乎就該如此,有酒有肉,無遮無攔,有過往美女可賞,有紛擾嘈雜入耳,而後談笑無忌,開懷暢飲。


  有一桌客人卻有些特別,酒沒少喝,肉沒少塞,可話卻沒說幾句,準確來說,是點酒點菜後就一言未發,和周圍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可兩人就是不說話,似乎都在等待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肉已飽腹,酒至半酣,高大鵬放下杯子,盯著兄弟問出第一句話,“悠子是好人嗎?”


  “你覺得呢?”薑銘平靜的反問。


  “是。”高大鵬回答的很肯定。


  “那就是。”薑銘沒否定他的認定。


  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高大鵬愣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以為你覺得她是壞人。”


  我怎麽想是我的事,為什麽要讓我的想法左右你?


  薑銘看他一眼,把自己的標準告訴他,“我眼裏沒有好人壞人之分,隻有朋友、敵人和不相幹的人。”


  “那她是?”高大鵬緊張起來。


  “你希望是什麽?”薑銘問。


  “不相幹的人。”高大鵬的要求並不高。


  “好。”薑銘飲下一杯酒,應他這一事。


  高大鵬連幹兩杯,才道,“我是不是過分了?”


  薑銘微笑,“你是朋友。”


  “突然覺得自己很富有。”高大鵬揉了揉眼睛,“當初認識時,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變成這樣。”


  薑銘微笑不語。


  “我想去島國找她,你覺得我會成功嗎?”高大鵬問計。


  “我不知道,不過隻要去做,就會有機會。”薑銘灌了點雞湯給他,隻是不敢灌太多。


  “就跟你一樣嗎?”高大鵬羨慕的看他一眼,“不瞞你說,以前你癡纏慕容蘭心的時候,我偷偷罵過你不知多少句傻逼,總覺得明知不可能的事,卻還要去做,是蠢的不能再蠢。可一換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有些事不是明白,就會不去做的……希望我也有個好結果,就像你跟她一樣。”


  “我們不是好例子。”薑銘勸他一句,榜樣是不能亂找的。


  “怎麽?”高大鵬不解,“那晚你們不是很好嗎?”


  “她是一個很好的演員,可以在任何環境扮演自己想要的角色。”薑銘覺得這樣說已經夠了。


  “那你?”高大鵬的心開始往下沉。


  “不忍拆穿,用心配合。”薑銘喝下一杯酒,“我現在就想事情趕緊結束,大家都回到本來的位置上去,如果可以,我願意再‘失憶’一次。”


  失憶對他意味著什麽,高大鵬是不知道的,所以勸道,“我覺得你這樣挺好的,很多戲演著演著就變成了真的,為什麽不等等看?”


  “不說這些。”薑銘不願多想,舉杯道,“先預祝你成功。”


  “我去隻是不想留遺憾,結果其實不難想象,說再多都是安慰自己。”高大鵬和他碰杯,一飲而盡。


  “我認識你時,你可不是這個樣子。”薑銘想鼓勵他一下,哪怕變回無賴流氓呢?


  “我認識你時,你也不是這個樣子。”高大鵬沒有多說,隻是做了一個簡單的類比。


  薑銘笑笑,把瓶裏的酒喝盡,“該散了。”


  “舒服多了,走了。”高大鵬起身的時候趔趄一下。


  薑銘沒去扶,知道他能自己站穩,果然,他扶住桌角站穩,“看來我得叫個代駕了。”


  薑銘站到他身邊,“我陪你等。”


  半個小時後,看著代駕載他離開,薑銘才回到自己車上,地上那個被碾碎的小瓶,他就當沒看見。


  “哥們兒,你知道嗎?想做件對的事真的很難,可是我做到了。”高大鵬跟代駕吹噓一句,便靠在座椅上睡著了,睡得很踏實。


  薑銘找到錢西暮時,他正跟手下打牌,貼了一臉的紙條,總算是看不到那份妖媚了。


  走過去站他身後,看了一眼,薑銘才問,“手裏還有多少牌?”


  “這不,都在這兒了。”錢西暮晃晃手裏的牌,而後抽出幾張丟出去,“三帶二。”


  “狀態還不錯。”薑銘說了一聲,坐到一邊。


  “四個二。”潘雲蔚截住了老板的勢頭。


  “王炸呢?”錢西暮求救。


  “給你。”潘雲蔚又丟下兩張牌。


  “哈哈哈!”錢西暮大笑,“我看你怎麽跑。”


  “全給你。”潘雲蔚把手裏的牌全丟下去,卻是一個小順子。


  “……”錢西暮笑聲一下噎了回去,捂著臉道,“沒地兒可貼了。”


  潘雲蔚根本不理他,朝旁邊那人掃了一眼,“走了。”


  那人乖乖的跟她離開。


  “女人聰明就是好啊。”錢西暮誇獎一聲,伸手扯下那些紙條,“說吧,怎麽想起我來了。”


  “正好路過。”薑銘道。


  “瞎扯。”錢西暮根本不信。


  “剛剛就在隔壁街喝酒。”薑銘用事實證明。


  “喝完了才過來,你要不要臉?”錢西暮就沒見過這麽摳門的大少。


  “貝兒呢?”薑銘不想和他討論這個。


  錢西暮警惕的看著他,“你想幹嘛?”


  薑銘翻個白眼,“就想知道她安不安全。”


  “這個不用你操心,她待在一個比這裏更安全的地方。”錢西暮可不喜歡拜年的黃鼠狼。


  “你想過沒有,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薑銘分析道。


  錢西暮一下躥起,“你不是來嚇我的吧?”


  薑銘不厚道的笑了,“我就隨口說說,看給你嚇得。”


  錢西暮看著他,一本正經的問,“你知道世上最討厭的東西是什麽嗎?”


  薑銘很有自知之明的指指自己,料想他也說不出別的什麽。


  “是烏鴉嘴。”錢西暮揭曉答案,過去把他拉起來,“走,跟我過去看看。”


  看他一臉認真,薑銘真怕玩笑開大了,“真的不用這麽緊張。”


  “可我已經緊張了。”錢西暮在乎的人不多,妹妹絕對能排在首位,所以拉著薑銘不放,“跟我走,別磨嘰。”


  薑銘隻得隨著他走,“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問。”


  “先上車再說。”拉著薑銘上了一輛小麵包車,錢西暮才給那邊打了一個電話,可即便收到一切安全的消息,車子依然向那邊駛去。


  聽著發動機的轟鳴聲,薑銘好奇的問,“車子花了多少錢?”


  “比你那輛便宜多了,不過費的事可不少,你個臭土豪。”錢西暮說著,好看的桃花眼中射出勞苦大眾對高富帥的仇視之光。


  “……”你好意思說這話?薑銘覺得要是比無恥,認識的人中,還真沒超過這位的。


  “你們怎麽來了?”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正在捏泥人的錢貝兒倍感意外。


  “你哥不放心,過來看看你。”薑銘不好意思搶功。


  “切,一天到晚瞎擔心。”錢貝兒表現的相當不屑。


  “其實是他提議的。”撈不到好話,錢西暮也不介意往外推。


  錢貝兒一躍而起,撲到薑銘懷裏,“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我感覺壞人隨時會來,你留下來貼身保護怎麽樣?”


  薑銘還沒回答,錢西暮已經伸手把她拎開,“過分了啊。”


  哪有這麽玩雙標的!


  “難得有機會,讓我多抱會兒嘛。”錢貝兒嘟嘴賣可憐。


  “你先給我解釋一下這個。”錢西暮指著桌上的泥人問。


  “這是泥人啊。”錢貝兒裝的一手好傻。


  “這隻看起來很眼熟的是誰?”錢西暮捏起一個泥人問。


  “你嘍。”錢貝兒一臉甜笑,“我這個妹妹好吧,什麽時候都想著你。”


  “麻煩你再解釋一下,這些牙簽是怎麽回事。”錢西暮晃晃那隻很像自己的泥人,上麵那些橫七豎八的牙簽還真是“刺眼”。


  “怕你摔倒,做的支撐。”錢貝兒解釋起來不要太簡單。


  “那為什麽別的沒有?”錢西暮似乎就是來找虐的,不問清楚不罷休。


  “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啊,當然要和別人不一樣。”錢貝兒豎起大拇指誇他。


  “你這臭丫頭,還……”錢西暮正要好好收拾她,薑銘伸手拉他一下,朝樓下一指,“那是你的人嗎?”


  錢西暮看了一眼,“是啊……不對!他怎麽到這兒來了!”


  容不得多想,錢西暮拉起妹妹就往門口跑,薑銘一腳踢翻桌子,緊隨其後往外衝。


  嘩啦!


  一個圓球撞碎玻璃,滾到屋子裏,然後轟的一聲炸開!

  這時薑銘剛轉過樓梯拐角,灼燙的氣浪擦著後背而過,將衣服割出數道裂痕。


  “我靠,好懸。”錢西暮手一垂,短刃已在手。


  錢貝兒也一改先前的模樣,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支小巧精致的手槍拎在手裏。


  薑銘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反應很快。”


  這邊隻是剛一動,那邊便改變計劃,直接開炸了。


  “回去。”錢西暮一馬當先,又回到樓上,沿著走廊向另一邊走,“大意了,這地方選的太偏,給了那幫孫子肆無忌憚的機會。”


  薑銘跟在最後,兩人把錢貝兒護在中間。


  走了幾步,眼看就要到盡頭,薑銘忽然問,“這邊安全?”


  錢西暮忙退後兩步,輕輕拉開對麵的房間門,“進這裏。”


  “……”薑銘真不知道該不該進。


  錢西暮瞥他一眼,“烏鴉嘴雖然討厭,可也好用。”


  小心我跟你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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