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不受影響
“如果一個職業經理人,因為一個失誤,給公司造成了重大損失,作為公司老板,你會怎麽做?”講師站台上,問了一個假設性的問題。
被問的同學推了一下眼鏡,“請問是多大損失?”
“一千萬。”講師給了一個標準。
“公司資產多少?”學生又問。
“淨資產一個億。”講師讓他麵對十分之一的損傷,還隻是表麵上。
“那他因何失誤?私事還是專業技能不足?”學生又問。
“判斷失誤。”講師不厭其煩的把問題細化,“還有什麽要問?”
“沒有了。”學生又推了一下眼鏡,“如果我是公司老板,應該會追究他的責任,畢竟花大錢請人回來不是為了賠錢的,還是業務上的失誤。如果是家裏有災事禍事,或者其他脫不開身的事,倒還情有可原。”
“你很有人情味,坐下吧。”講師誇他一句,在教室掃了一眼,又指向另一個學生,“你也來說一下。”
孫高峰碰碰薑銘的胳膊,對正神遊的他小聲道,“老師叫你。”
薑銘站起來向講台看去,“我可能會更加重用他。”
“哦?”講師笑笑,好奇的問,“說說原因。”
“原因有二。”薑銘慢慢道,“其一,這麽昂貴的學費不能白花。其二,大度識人可以讓人心生感激,也能凝聚公司向心力……不過,這都建立在這個人是可用之才的基礎上。”
“說的也有道理。”講師輕輕點頭,“那如果他是因為私事才導致失誤呢?”
“開除。”薑銘回答的很肯定,“公私不分的人不可用。”
“你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先前的同學出聲反駁。
“老師,我講完了。”薑銘卻沒有接話,而是直接坐下。
講師看掃兩人一眼,問他,“既然有不同見解,為何不辯個清楚明白?”
這個講師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嫌疑。
“敢不敢?”同學看著薑銘,下了戰帖。
“這種事情辯來何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方式,我並不需要所有人都認可我的方式。”薑銘不打算在嘴巴上爭個高低。
“你是不敢吧。”同學不依不饒,畢竟像薑銘這種大少,很難討人喜歡,若有機會踩上一腳,誰都不會吝惜力氣。
“在上億資產的公司,我能決定一個經理人的去留,你能嗎?”薑銘淡淡問。
絕殺!
任何語言在事實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連講師都無語的看著他,你這是連老師都兜進去了?
“這貨最近囂張的很,越看越不順眼。”舒婷小聲低聲嘟囔。
溫青青抿嘴不語,可眉梢眼角的笑意,卻證明她還是滿意的,不過她終是沒回頭鼓勵的看上一眼。合心意卻未必願意看到,有時候人心之複雜,連自己都難辨個清楚。
下了課,看看剩下的課程,薑銘毫不猶豫的背起背包離開,英語他不是不想學,隻是一上英語課,總要麵對一些不想麵對的,還不如躲開的好。
人還未到停車場,就接到薛盼的電話,“親愛的,猜猜我在哪兒?”
“京城。”薑銘清脆的回答。
“咦,有長進啊,居然猜中了。那你再猜猜,我現在和誰在一起?猜中算你厲害。”薛盼有考校他的意思。
“聞家?”這次薑銘就沒那麽確定了。
“……”看身邊的聞心瀾一眼,薛盼有些無語,雖然不是在聞家,可也不能算他猜錯了,“你最近吃什麽了?這小腦袋瓜一下就開竅了。”
“就是勤快了一些。”薑銘可不願被歸類到弱智兒童那一波去,所以變相的強調,他以前隻是懶,不是沒腦子。
“我還是傾向於慕容蘭心天天給你砸核桃吃。”薛盼可不想他的陰謀得逞,智商上要不能碾壓他,那還有什麽樂趣可言?
“為什麽是她?”薑銘不解的問。
“就她嫌你笨,我們嘛……”薛盼拉了一個長音,“你越笨我們越喜歡。”
我們?你和誰?
薑銘這次按住了好奇心,忍住了沒問,“有事找我?”
“就是想提醒你一聲,不過現在看來,就算我們不提醒,你也不會毫無防備的吃大虧了。”薛盼感慨道。
“謝謝。”薑銘誠懇的道,就以她們的心意而言,這兩個字顯得太輕了。
“空口白牙的就想糊弄過去?能不能來點實際的。”薛盼跟他可是很不客氣的,既然他有心想謝,不狠斬一刀,怎麽都對不起自己。
“你想要什麽?”薑銘也不想表現的太吝嗇。
“要什麽都能給?”薛盼磨刀霍霍的聲音傳來。
“……”薑銘心裏一下沒底了,“總要我能給的出的吧?”
“你那兒還真沒什麽特別的好東西,算了,就以身相許吧,也就這身皮囊還看得過眼。”薛盼用極度無奈,仿佛吃大虧的語氣道。
“可!”薑銘笑著答應,“到時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我靠!從實招來,你到底吃什麽了,居然學會耍流氓了!”薛盼驚訝的道。
聽她用清脆甜冽的聲音講粗話,還是蠻過癮的,薑銘笑笑,“聞心瀾傷勢好些了沒?”
“他在關心的問你有沒有好一些。”
“告訴他,死不了。”
“她讓我告訴你,為了你,她也會把自己養的好好的,教你不要擔心,她可是等著你勝利的好消息。”
“……”
“……”
無論是被傳話的,還是聽傳話的,都有些無語,耳朵裏聽的清清楚楚,你都敢篡改,敢不敢更不靠譜一些?
“你們這是什麽反應?”薛盼很是不滿,“我說的可是她的心裏話,這麽出色的翻譯,你們哪裏找去,居然還敢跟我擺臉子。”
“別鬧了,說點正經的。”聞心瀾說她一句。
“看,我剛剛沒說錯吧。”薛盼像是找到佐證一樣,不過她也沒胡纏下去,而是告訴薑銘,“連我都被弄回家圈起來了,你應該明白裏麵的嚴重性吧?憑一個趙允初,絕無這般能力,你自己多小心。”
“嗯,我會小心的。”薑銘鄭重保證。
“薑家影響力在政界上升太快,總會引起太多人不滿,聯手打壓是意料之中的事。”薛盼也正經起來,“不過也好應付,讓出一部分利益,有拉有打,應該就能渡過去。隻是如何取舍,利弊得失如何,就要靠你們自己斟酌衡量了。”
“謝謝。”薑銘再次道謝。
“隻是一些空話,當不得你一聲謝。”薛盼卻拒絕了,“要是再等上十年就好了,我們保證沒人敢輕易動你。”
十年?
是啊,那時候大家都成長起來了,最起碼也能笑傲一方。
薑銘抬頭看天,朗聲一笑,“無妨,既然他們想唱十麵埋伏,我就讓他們知道世上還有一騎破千。”
“別吹了,能七進七出就不錯了,還破千?你撐得住嗎?!”薛盼挖苦道,該潑冷水的時候,就得潑冷水。
“……”你在說什麽?薑銘正想說她兩句,女孩子怎麽可以這樣口無遮攔?可這時一個足球以迅疾之勢飛砸而來,他顧不上說話,抬腿去踢!
咣!
一個人重重摔在地上!
他掙紮爬起,可還沒等他站穩,又是一腳正中他小腹,讓他再次飛出,撞到牆上,又滑到地上。
“七哥,別再打了,再打三子就沒命了。”一個人在旁邊勸道。
“我管他死不死!”打人的衝過去又補了一腳,勢大力沉,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死了最好!”
挨打的趴在地上,努力撐了一下,身子剛離地,又摔了回去,看來實在是沒力氣了。
打人的一腳踩在他頭上,用力碾了一下,“說,是誰讓你跑去嚼舌頭的!”
“七……七哥,真……沒誰,就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想……表個功來著。”那人強撐著說話,聲音低也還罷了,幾乎說幾個字就頓一頓,已是出氣多,進氣少。
咣!
又是重重一腳踩下!
“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打人的眸中寒光一閃,又把腳抬了起來。
“住手!”一聲厲喝從後麵傳來。
打人的回頭看了一眼,忙轉身行禮,“少爺,您來了。”
“初七,你好大的威風。”趙允初沉著臉道。
“底下人不懂事,不打不長記性。”初七不卑不亢的回應。
“是我讓他說的,你是不是也想讓我長長記性?”趙允初眸光冷冽。
初七一抱拳,行了一個大禮,“以下犯上是大忌,初七可不敢那麽沒規矩。”
趙允初看他一眼,輕輕點頭,對這態度還算滿意,“初七啊,人常說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如今你怎麽也算的富貴,又那麽心疼照顧家人,多透露一點有什麽不好的?難道你就忍心父母起早貪黑的忙死累活,妹妹給人家欺負?有些事自己去做,總比別人替你做了的好。”
“謝少爺教誨,初七知道該怎麽做了。”初七態度極好。
“小青幫的事情怎麽樣了?”趙允初扯開了話題。
“該消失的消失了,能消化的已經消化掉了,隻要想動用這部分的力量,就是您一句話的事。”初七很自信的道。
“你辦事,我放心。”趙允初語態平和的說了一句,“行了,你忙吧,我就過來看看,也該回去了。”
初七側身彎腰恭送。
趙允初走出幾步,朝地上的人一指,“哦,對了,你打算怎麽處置他?”
初七走過去,向他抱了一下拳,然後轉身,抬腳踩下!
哢嚓!
頸椎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