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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玩笑

  “姐姐~姐姐!聽說你被人揍了?”慕容劍心興衝衝的跑回家裏,一臉不加掩飾的興奮。


  慕容蘭心側躺在沙發上,偏頭斜睨她一眼,“我被打了,你好像很開心哪。”


  慕容劍心趕緊用手在臉上揉搓兩下,擠出幾分憂意,“姐姐~!我怎麽可能那麽沒心沒肺?一聽說你被人欺負了,我擔心的不得了,一溜小跑就衝回來了,生怕你傷心難過……你卻能這樣誤會人家?人家好傷心!”


  慕容蘭心就看著她演戲,等她把台詞說完,才道,“你就不學好吧。”


  慕容劍心嘻嘻一笑,坐到她身邊,“好了,不鬧了,傷到哪兒了?給我看看。”


  慕容蘭心把腳抬起,曲了一下腳掌,就又落下縮回。


  慕容劍心仔細看了一下,“又白又嫩的,看不出來有受傷啊。”


  慕容蘭心告訴她,“我恢複能力強。”


  慕容劍心撇撇嘴,“你猜我信不信?”


  慕容蘭心回道,“那是你的事。”


  慕容劍心翻個大白眼,“好,我就不刨根問底了,省的你害羞,咱們聊點別的……咳咳,下麵進入采訪時間,請問,作為一個被英雄救下的美女,你感覺如何?”


  “糾正一下。”慕容蘭心擺了一下手,“是一個暴力狂魔為了展現自己的另一麵,順道幫助了一個弱質纖纖、略顯無助的女子,至於說感覺嗎……由於本人內心強大,沒有被嚇到。”


  “你這樣說良心不會痛嗎?”慕容劍心痛心疾首的質問。


  慕容蘭心把頭偏向一邊,“實事求是而已。”


  “那被嗬護疼惜的感覺,你是一點沒有了?”慕容劍心追問。


  “恍惚間好像有過那種錯覺。”慕容蘭心不確定的道。


  真能裝!

  “那種感覺的滋味兒如何?”慕容劍心盯著她問。


  “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說……挺好的。”慕容蘭心總算說了一句良心話。


  慕容劍心眼睛一下亮了,“有沒有一點點動心?”


  “你跑我這兒對歌來了?”慕容蘭心一下把話題扯轉。


  “真沒勁,一說正經的就逃避。”慕容劍心相當不滿,轉頭四下看了一眼,“我那個英雄一回的姐夫呢?”


  “出去同狐朋狗友喝酒了。”慕容蘭心淡淡道。


  “這個笨蛋!”慕容劍心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氣哼哼的數落一句,又看向姐姐,“打明兒起跟我學功夫,省的再叫人欺負了。”


  慕容蘭心看著她問,“如果失了柔弱,誰又會來保護你呢?”


  “……”


  薑銘看看緊貼不放的潘六娘,鬱悶的問某個壞蛋,“你又想搞什麽?”


  錢西暮坐在對麵,一本正經的道,“朋友來了,好酒好菜好招待,有什麽不對嗎?”


  知道跟他辯論無益,薑銘隻得從潘六娘這邊下手,“鬥氣真的沒意思。”


  潘雲蔚懶懶的靠在他身上,纖手拎著酒杯輕輕搖晃,“這次真沒有跟誰鬥氣的怨婦,隻有為了獎金拚搏的員工。”


  “我現在是窮人。”薑銘拍著口袋鄭重聲明,找他討小費隻能是白費力氣。


  “我的老板又不是你。”潘雲蔚依舊黏著他。


  得,又繞回來了!

  薑銘看向偷樂的錢西暮,“說吧,到底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


  噗!

  不等錢西暮接話,潘雲蔚一口酒噴了出來,忍笑掏出手帕擦嘴,“不好意思,我失態了,你們繼續。”


  薑銘看看她,問錢西暮,“我的話很好笑嗎?”


  “……”錢西暮拿桃花眼幽怨的一瞥,“說話能不能別那麽曖昧?什麽叫我對不起你?”


  “……”薑銘也鬱悶了,“你們的想象力,能不能不要那麽豐富?”


  “關鍵是不能有一個愛亂想的下屬。”錢西暮開始甩鍋。


  潘雲蔚把酒杯往桌上一放,似乎是為了表示不滿,便把真實情況告訴薑銘,“你要的人死了,他又不想減價,所以……”後麵的話她沒說,而是直接把嬌柔的身子膩貼到他身上。


  薑銘躲了一下,那暖柔的嬌軀如影隨形,他隻能指責錢西暮,“你也太下作了。”


  “唉,經濟不景氣,我也是沒有辦法。”錢西暮一臉苦相,“而且這真的不能怪我,人要是自己想死,誰能看的住啊!”


  “那是你的事。”薑銘可沒有多餘的同情心給他,強調道,“按照事先說好的,死人和活人的價格可不一樣。”


  誰的經濟又寬裕呢?


  “你這樣說就太不近人情了,凡事都可變通不是?”錢西暮開始努力爭取,“你要活人做什麽?不就是想從他們嘴裏掏出點東西來嘛,要是我幫你掏出來了,他們是死是活還有那麽重要嗎?”


  薑銘瞥他一眼,問道,“你都掏出了些什麽?”


  見有的商量,錢西暮也沒藏著掖著,“想盜劍的有兩撥人,一撥是島國黑龍會,一撥還沒掏出來,正慢慢的掏。”


  島國人盜“孤鸞”,在薑銘的意料之中,也並不介意,畢竟當初是他先動手搶的,可是另一批人的目的為何,就由不得他不在意了,可惜卻一點線索沒有,所以這個答案他是不滿意的,“什麽時候掏出來了,我什麽時候付款,而且減半。”


  “看來娶個精明老婆還是有用的,你的智商大有長進啊。”錢西暮見沒蒙混過去,不禁有些失落。他很清楚,就這點信息,別說薑銘了,就是他自己都不滿意。他多希望薑銘還是那個人傻錢多的大少,那樣不就皆大歡喜了?


  薑銘似乎不喜歡這個說法,“我是跟你學的。”


  “……”錢西暮給噎的直翻白眼,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潘雲蔚輕笑不已,“薑大少,笑死人也是要償命的。”


  怎麽個情況?兩個神經病!


  薑銘真是懶得理他們,一天到晚就會瞎聯想,“你們鬧吧,我先走了。”


  潘雲蔚抱著他不放手,“你要一點錢不給,就這麽走了,我的香水錢可就沒有了。”


  薑銘聳聳鼻子,“你有噴香水?”


  “就算沒有香水,化妝保養哪一樣不需要花錢?你忍心看我工資被克扣?”潘雲蔚雖然抱著薑銘,可眼睛看的卻是自家老板,老板那一臉苦相,讓她分外開心,誰教他讓自己玩什麽色誘,還拿錢說事!

  “我能不能說忍心?”薑銘試探著問。


  “太能了,就該這麽說!”錢貝兒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屋裏,板著個臉走過來。


  “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不要亂跑嗎?”錢西暮眉頭皺起。


  錢貝兒坐到薑銘身邊,噘著嘴道,“你當然不希望我來了,怕我壞你好事嘛。”


  錢西暮解釋道,“最近外麵不太平,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啊。”錢貝兒並沒有無理取鬧,隻是問他,“那你打算關我多久?一輩子?”


  “隻要能讓你好好活著,有何不可呢?”錢西暮不介意這個時限的長短,隻要人沒事就行。


  “這樣隻是活著,哪裏來的‘好好’?”錢貝兒顯然是不喜歡這種活法的。


  薑銘插嘴問道,“又有人來了?”


  錢西暮點點頭。


  薑銘拍拍錢貝兒的手,“你哥做的沒錯,換我也是如此。對待在意的人,一發一毫都不忍傷,更不容別人來傷。”


  錢貝兒仰著俏臉問他,“你真這麽在乎我?”


  薑銘摸著鼻子不說話。


  “貝兒,不要偷換概念,這家夥說的是他在意的人,不是在說你。”錢西暮可是不想妹妹表錯情,更怕她一頭栽坑裏去。


  “你怎麽知道他在意的人不是我?”錢貝兒不滿的問。


  這還用問?看也知道了!


  可是知道歸知道,錢西暮可不敢這麽說,不然妹妹還不知道怎麽鬧,隻能用眼神向薑銘求助,希望這個惡人由他來做。


  不過薑銘能看到,錢貝兒一樣能看到,所以搶先開口堵嘴,“無論你現在說什麽,我都當你是和我哥狼狽為奸,一句都不會信的。”


  薑銘攤攤手,表示愛莫能助,而後開口道,“有沒有想過殺過去,從源頭把威脅斬滅,總是被動等著人殺過來,並不是好辦法。”


  “上次不是說過了麽,找不到懸賞人,就找不到源頭,畢竟懸賞麵對的是整個殺手界。”要是能主動出擊,錢西暮何嚐不想,可是這個打擊麵太大了,遠遠超出了他能力範圍。


  “先搞掉發布懸賞的地方呢?”薑銘又提出另一個可能。


  “……”錢西暮瞪大眼睛看他一眼,這家夥真是比自己還能想,“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麽樣的存在?”


  薑銘搖頭表示不知,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難道你隻想做華夏的暗公子?這世界那麽大!”


  錢西暮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問他一句,“你的野心什麽時候膨脹起來了?”


  “在付不出錢的時候。”薑銘也沒有瞞他。


  “所以你慫恿我去送死,好把債賴掉?”錢西暮自覺看到了他的險惡用心。


  薑銘理直氣壯的點頭,“不可以嗎?”


  “你妹兒!”錢西暮大罵。


  薑銘指指錢貝兒,示意他妹妹真在。


  錢貝兒皺皺眉頭,“你們把話題扯太遠了吧?”


  從她一來,就躲到一邊的潘雲蔚看看兩個男人,一抹擔憂浮上心頭,他們剛剛真的隻是在玩笑嗎?自家老板的野心,她可是清楚的,不然何以拚了命的擴展海外業務?

  “笑話不說了,說點正經的。”錢西暮擺出一副嚴肅臉。


  薑銘點頭同意,“你什麽時候能掏出另一半來?”


  “其實不用掏,誰會做這種事,根本不用多想,現在隻差一個證據而已。”錢西暮早有目標。


  薑銘卻不認可,“猜測永遠做不得數……好好查一下吧。”


  錢西暮眉毛一挑,有些擔憂起來,因為自己的思路居然變得狹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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