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芙蓉帳暖
都說男追女,隔重山,翻山越嶺相見難。可女追男,隔層紗,一捅就能破。
蘇彧就這樣認為的,覺得隻要自己願意了,眼前這小男人絕對沒有拒絕的道理,必然歡天喜地、激動萬分的答應下來,然後——她就成為真正的女人了!
可誰成想這臭小子半點喜意都沒有,還猶豫的很,一副很不情願的模樣,遇到這樣傷自尊的事,蘇彧哪裏還能高興的起來,“怎麽?你不願意?”
薑銘不解風情的反問,“我應該願意嗎?”
你有什麽理由不願意!
蘇彧怒氣衝天,怨氣橫生,巴巴的跟他理論,“我就算不是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好歹也是個大美女吧?平時的追求者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組建兩個集團軍絕對富餘了。可就是這樣一個優質女人,現在居然墮落到跟你自薦枕席,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薑銘看看她,覺得她倒也不算吹牛,容貌體態、氣質風韻俱是上佳,忽略她神經質的特性,就是以挑剔的眼光來看,怎麽也有九十分以上了。
除此之外,她嘴角的美人痣,兩頰的淺淺梨渦,都為她增色不少,再加上她整日研究命數易理,氣質迥異於其他女子,絕對算得上是極其難得的紅粉佳人。
更何況她還有渾圓挺翹、異於尋常女子的肉臀……
看到這些,是個男人就會心動,薑銘自然也不例外,可若見個漂亮女人就撲倒收入宮中,他自認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應付不過來,所以他隻能說,“和容貌無關,我……”
“你嫌我年紀大?”蘇彧迫不及待打斷了他的話頭,語氣中還透著一點點心虛,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這可算是她唯一的短處了,哪個女人有底氣打敗歲月這可怕的敵人?
“當然沒有,我喜歡的女人中,有個比你還要大一些。”薑銘讓她不要多想。
“那是為什麽?”蘇彧有點好奇的問。
其實以她的心性,更想問的是那個比自己還大些的女人是誰,隻是覺得即便他告訴她,她也未必認得,便忍住了沒問,畢竟和現在要討論的事情無關。
“我們之間沒有感情。”薑銘告訴她原因。
兩人才見兩次麵,連熟悉都說不上呢,更別說感情了。若互有好感,想進一步發展倒能接受,可若為了虛無縹緲的命理之言,就硬生生的綁在一起,急吼吼的做那種事,怎麽想都覺得怪誕,還有說不出來的別扭。
“說的倒也是,我們連一點感情都沒有,就定下終身,是有點太過草率。”蘇彧倒是認同他的說法,不過她也有自己的理由,“可現在不是特殊情況嘛,我要是不和你在一起,就時刻處於危險之中……你替我想想,我要是走在路上,或者在泳池中突然抽筋會是什麽下場?更何況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後就不是抽筋那麽簡單了。”
想想是挺可怕的,薑銘很是同情她,可他自己也有困難,“為了這些事情就行周公之禮,我是沒有興致的。”
呸!在我麵前裝什麽斯文人!上床打炮說成行周公之禮——你也是夠了!
沒興致是吧?簡單!
老娘這就讓你知道閱片無數、理論豐富的女人有多可怕!
水眸含春,俏媚的飛眼先行,香舌掠唇,誘惑的蠱意隨後,藕臂輕伸,嬌柔的慵懶落肩……
輕輕咬著耳朵,蘇彧魅惑無限的道,“小男人,你可知道,興致可是最好找到的東西。”
薑銘偏了一下頭,讓溫熱的氣息在耳邊散開,“別鬧,我……唔!”
他剛開口說話,嘴巴就被追過來的蘇彧吻住,以前都是他侵略性的對付女孩子,今日也算嚐到了被攻擊的滋味。
蘇彧心裏也是惶惶不安的,她的動作雖然規範標準,可平日也隻是學來好玩,此時此刻也是首次實戰……第一次將理論變為現實,她又怎能不慌?
隻是事情進行的比想象中順利,雙唇相接之後,齒舌不可避免的碰撞,她略顯生疏的動作,觸發了薑銘自然而然的引導。
她本就聰慧無比,隻略略牽引一下,便掌握要領,動作越發的熟練起來,很快便與薑銘這個老手鬥的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兩人在帳中氣床上忘情的激吻著,越來越投入,越來越忘我,在帳外看去,兩道人影越貼越緊,有融而為一的架勢。
蘇彧有些得意,也有些茫然,得意的是自己魅力超群,引動他的“興致”不費吹灰之力。茫然的是,自己珍藏了二十多年寶貴鮮嫩,真的就這樣輕易的便宜他嗎?
而薑銘回應的是出自本能,更加激烈的動作。
帳外的清冷,擋不住帳內不斷攀升的暖意,那啾啾蟲鳴,也掩不住低低的喘息……
即使帳內光線昏暗,兩道淺淺的人影還是映在篷布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緩緩倒下,越貼越緊,越貼越緊……
“既然盛情難卻,自然要盡力而為。”經過昨晚一戰,薑銘受益匪淺領悟頗多,女人年齡不同,反應迥異也還罷了,其身更是芬芳各異,滋味兒絕不相同。
“年紀輕輕,就如此巧言善辯,長大了還得了!”蘇彧見他一口一個說法,心中自然有氣。
薑銘抓了結實有彈性的臀肉一把,鄭重聲明,“我已經不小了。”
經曆過沙場鐵血,承受過身隕命斷魂穿千年,無論生理還是心理,他都已經很大了。
“是啊,壞事做的如此熟練,顯見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手,誰敢當你還小。說吧,禍害了多少好姑娘了?”
蘇彧本是隨口一問,根本沒想得到什麽答案,隻要他不把謊撒的漫無天際,她就知足了,可誰成想,她馬上就聽到了三個名字——沈霜琴、鬱曉彤、溫青青。
世上還有如此誠實的男人?
蘇彧詫異不已,“你確定就這三個?我怎麽不大信呢。”
麵對這種質疑,薑銘很坦然,老實告訴她,“與我有夫妻之實的,算上你四個,我無需騙你。”
“可你就是在騙我。”蘇彧抓過他的左掌,攤開來在上麵一處地方點了點,“別說你以後如何,以前和你發生過關係的就不下十個……你要知道,我和其他女人可不一樣,在你不會撒謊的身體上,我能看出許多東西來。”
末了,她又意猶未盡的加了一句,“雖然你的命理天機已被屏蔽,我看不出都有誰,可數量是不會搞錯的。”希望薑銘不要有任何僥幸心理,她什麽都看得出。
“失憶之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又不是有意瞞你。”好久沒有用過這個借口了,薑銘幾乎忘記了。
“你失憶?”蘇彧眉頭一挑,一臉不信,“別開玩笑了,你怎麽可能失憶。”
“數月之前,一場車禍讓我前塵往事盡消,我身邊的人都知道,你若不信,可以去查。”薑銘也不算撒謊,無論邊寧還是“薑銘”,在那次車禍之後,前塵往事都可以算是消逝一空了。
蘇彧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翻身騎在他身上,伸手扳正他的頭,對著他的臉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喃喃道,“我懂了,我懂了!”
你懂什麽了?
見她神情有異,薑銘心裏咯噔一聲,唯恐她看出些什麽來,可還是故作鎮定,“一驚一乍的,你又看出什麽來了?”
“想知道嗎?”蘇彧一臉笑意的問,見他點頭,她卻開始拿翹,“求我啊!你不求我,我是不會說的。”
“那你悶在心裏好了,反正都是些胡言亂語,聽與不聽,也沒什麽關係。”薑銘裝作渾不在意,還隱晦的激了一下將。
可在這種情形下,蘇彧的智商情商都是在線的,“既然你不想聽,那我告訴你那些親朋好友怎麽樣?”
薑銘心裏一緊,可還是一副若無其事、淡然處之的模樣,“盡管去說,你開心就好。”
“這是真話?”蘇彧一臉促狹笑意,俯身拉過一縷秀發,掃了他鼻尖一下,調戲的如此肆無忌憚。
“如何不真?”薑銘表情平淡,與她對視,不避不閃。
“死鴨子嘴硬。”蘇彧嬌嗔一聲,頭垂的更低,與他鼻頭相貼,四目相對,“以後別拿這種話騙我,還有這副表情,在我這兒不好使,我能看出來的,絕對比你想象的要多。”
說完見他不吭聲,蘇彧落唇輕吻他一下,“不要防備我,更不要忌憚我,既然你我已經合為一體,密不可分,那我對你的體諒維護,也絕對超出你的想象……你的秘密,我雖然知曉,可也到此為止。”
她的意思很明白,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薑銘定定看她一會兒,能從她眸中看出堅定和誠心,不由輕輕一笑,將她擁緊深吻,趁情意正濃,再次合二為一。
“嗯!”蘇彧嬌呼一聲,在他唇上輕咬一下,“我一心為你著想,你卻借機欺負我!”
“我都是遵從你的吩咐。”薑銘詭辯道,“這樣才算合為一體,密不可分。”
“……”
你好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