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婚事?退掉吧
當屋裏就剩下祖孫三代人,薑永年跟兒子道,“小銘,今晚跟爸一起回家。你媽也從嶺南回來了,咱們一家好好聚聚。”
薑銘轉身問道,“爺爺去不去?”
薑老爺子睜開老眼,“我不去,跟你們待在一起別扭。”
薑銘詫異的看著老爺子,不知道跟兒子孫子待一起有什麽可別扭的,這時父親幹咳兩聲,示意他別多問。
薑銘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然後說道,“爺爺,爸,你們先聊,我去學校接個人,然後自己回家。”
這時,薑永年眉頭皺了一下,問道,“小銘,你要去接誰?是上次那個女孩?”
薑銘點點頭,,“她叫沈霜琴。”
薑永年心說我知道她叫什麽,她祖宗八代我都能叫的上名字。
可是嘴上卻說道,“小銘,那女孩品行樣貌是不錯,可是以她的出身,是進不了我們薑家門的。你將來的妻子必定是政要巨賈家的千金,這點你一定要清楚。再說,你已經有未婚妻了。”
薑銘看了老爸一眼,有些不解,他還從來沒學過現代的婚姻法,也從來沒有一夫一妻的概念,“我又沒說隻娶她一個,你這麽緊張幹嗎。還有那個未婚妻……”
想到那張銘記在心,篆刻於骨的麵容,他的心就說不出的難受,可還是忍痛道,“找個機會退掉吧。”
說到這兒,見父親拿眼瞪了過來,他卻並不害怕,因為他清楚,這就是父母讓他做出的選擇,要不然也不會有份檔案資料。
而他要放棄,隻是因為他累了,他不想再回憶前塵,揪著一個終究不屬於他的女人不放。
既然打定主意要放手,不再糾纏,他也不介意滿足父母的期望。
“找一個你們喜歡的大家小姐,重新定一門親事就好。不過這次,心裏念著別人的,就不要找了。”
這小混蛋難道還打算娶很多老婆不成?怎麽別的都失憶了,就這點他死都不忘呢?這混賬東西,他這花心風流的脾性到底像誰?這時候的薑永年,已經把他那些外室小情兒都丟到不知道那裏去了。
薑永年氣哼哼的看著兒子,卻又說不出什麽,像他們家這種條件,在外麵養幾個女人,不太過正常了嗎。
而且就沈霜琴家的條件,是最適合做這種女人的,換個大門大戶的,人家肯定不樂意。
既然這小子有分寸,當父親的也沒必要多說什麽,隻是涉及他的婚約,也不是說退就能退的,大家族牽一發動全身。
不過他對那個女孩可說十分不滿,訂婚了還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怎麽都有辱薑家門風。這樣的女孩就是娶進家來,還不知道惹出多少是非呢。
要不是這混小子以前哭著喊著,更是以死相威脅,怎麽都不能教他和這種女孩定親。
所以他就故意趁著兒子失憶,把那份資料送過去,果然脾氣大改的兒子,就咽不下這口氣了。
嘿嘿,這門婚事,怎麽也得趕在兒子失憶前退掉,要不然等他恢複記憶了,說不定又不肯了。
“小子,你真打算退婚?當初可是你哭著喊著,死皮賴臉的要娶人家姑娘的。”
老爺子也問他,“你真的想明白了?婚事一退,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薑銘點頭,“嗯,我已經想好了。以前的事情既然都不記得了,還是從頭來過吧。雖然不知道以前有多喜歡那個女孩,可是,強扭的瓜總是不甜。”
以前有多喜歡?嗬嗬!
薑銘的心痛,邊寧的魂傷,既然這樣,還是不要糾纏了吧。
這一世,不想活的太累了。
老爺子聽了,臉露微笑,“永年,抽個時間,約上那女孩還有藏鋒他們夫妻,把這事兒辦了吧。我想薑家退婚,他們是樂見其成的。”
老爺子有句話沒說,比之趙家那個有華夏四公子之稱的天之驕子,他的孫子在慕容家眼裏,恐怕是垃圾不如的角色吧。
所以他才說,如果薑家退婚,慕容家是一百個樂意。
而對他薑未達來說,孫子再怎麽不肖,也是姓薑的,還輪不到外人來嫌棄。
薑永年知道父親心思,點頭道,“嗯,爸,你放心,我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畢竟您和慕容家老爺子也是多年好友,總不能教大家臉上難堪就是。”
把這件事定下來,薑銘就離開了。他要去接沈霜琴,然後帶她跟父母見個麵。
找到沈霜琴,說明來意。
沈大美人一聽說是家宴,那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任憑薑大少怎麽說,人家就是不去。
反正不是正宮娘娘,決計不參加這種聚餐。
沈大美人的堅持,教薑銘十分無奈。
想要用粗的,直接扛走吧。然後沈大美人的美眸就布滿水霧,一張委屈無比的小臉擺出來。
薑銘吃不住這架勢,隻好把佳人送回寢室,然後一個人回家。
坐在老爸派給的車上,薑銘接連收到幾個視頻文件。
打開一看,第一個是戴鴨舌帽的年輕人,正在過馬路,突然一輛車衝過去,從他身上直接碾過去,就見他身子抖了幾下,然後再也不動了。
最後攝像人員給了他麵部一個特寫,驚詫,絕望,恐懼等諸多表情一一呈現。
第二個視頻是一個外國人,黃發碧眼,他路過一棟大樓時,一個花盆從天而降,正好砸在他頭上,他那油亮的金發上登時滿是黃色的泥土,白色的腦漿,他趴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了一會兒,也就不再動了。
後麵還有三個視頻,兩個都是駕駛著車子,車子突然失控,一個衝到了江裏,撈上來時,早就溺斃了。
一個撞斷了電線杆,被生生砸死在裏麵。
最後一個比較幸運,他是走路踩到香蕉皮,栽倒在一個淺水窪裏,直接嗆死的。
這五個人,一個黑人,二個白人,一個棕色皮膚,一個黃色皮膚,應該都是外國人。
關掉視頻,薑銘手支著車窗,向外看去。
一言而定人生死的感覺,讓他有些不適,但也十分快意。
而通過這次事情,讓他對薑家的勢力,有了更清醒的認識。
就在薑家做個輕鬆愜意的少爺,很好。
想起那幾個殺手明顯不同的臉孔,他忍不住心生厭惡。
因為來自兩千年前,本來他對這些外國人沒有什麽惡感,可是現在他卻覺得異族就是異族,任何年代都是可憎的。
如果那些殺手知道,就因為他們,教薑大少將整個外族都恨上了,他們不知道該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