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興師臨周而求九鼎1
序
公元前4年,夏朝建立前,上古時期首領大禹治理下,為加強統治,為地立心,為萬世開太平,劃分下為九州,州設置一名首領稱州牧,命令九州各個州牧搜集並貢獻出青銅,鑄造九鼎;
鑄造九鼎時期,大禹踏遍世間山水,君臨九州大地,看過所有山川河流,銘記於心,山川的圖畫,形勝之地,乃至世間奇珍異寶的圖案全部都留在了九鼎之上。
有人,九鼎就是下;
有人,九鼎就是權力的象征;
也有人,九鼎就是欲望和紛爭的開始。
《墨子·耕注》:夏後氏失之,殷人受之;殷人失之,周人受之。夏後、殷、周之相受也。
周考王15年,公元前45,周子逐漸勢力薄弱,周王朝最後一次分封,把自己都分的不知所蹤,也無人探尋。
公元前1年,諸侯國趙及諸侯國韓,幹預子內政,使得周子領地一分為二,王城洛邑之西為周,鞏城之東也為周。
世人皆知,東周君也好西周君也罷,皆為諸侯而已,那子去哪兒了?沒人在乎,已經沒有人在乎子是誰,沒有人知道子狀況,除非名正言順,除非聽起來好聽,除非政治需要。
東周君和他的老祖宗周武王一樣,一身氣魄,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傲骨,並且東周君沒有像西周君那樣圓滑,自認為子後裔,豈是爾等凡夫俗子可以企及的?西周君自立國之初,不忘討好周邊強大的諸侯國,比如,西邊的秦國。
西周君的大殿之上,沒有仆役,隻有兩人,坐在低位西周君和一位坐在高位白衣居士輕聲細語的聊著,聊下事,卻不能左右下事,這下不是子和他後裔的了,是諸侯國的。
西周君道“秦國怎能自己是諸侯,依寡人之見,就是豺狼虎豹,征收賦稅和兵源都跑到周國領地了”
白衣居士低頭勸阻“算了,誰讓人家強,他強大就由著他去吧,畢竟這洛邑城內沒有治豺狼虎豹的戰士”
西周君對那人委屈的“終有一,他秦國賦稅兵源收到了洛邑,我大周十六歲男子皆為戰士,等候那些豺狼”
白衣居士緩緩地抬頭,眼神空洞,張了張嘴想要什麽,又低頭不語,西周君向著白衣居士行了大禮,五體投地之後,起身就走,剛一出大殿,麵容突然變換成他那圓滑世故的樣子,像極了人世間嬉皮笑臉的浪子。
此時,秦國不知道何時調動了兵馬,一支軍隊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鞏城之東,看不見頭也看不見尾,不知道來了多少,戰車很整齊排在前麵,不像是來打仗的,倒像是來搬家的。秦國使者吊兒郎當的向著鞏城前去,得到東周君的召見後,一言不發,扔下竹簡,轉身就走,倒也幹脆利索,省的東周君與其口舌之爭。
東周君的大殿之上,東周君為此憂心忡忡,心理打算與朝中重臣顏率來商討對策。不知為何也是兩人聲交談,周子後裔越是重要的事越是聲,也不知道這是誰的作風。
東周君悄悄地召見顏率,兩人竊竊私語,時而驚恐萬分,時而欣喜若狂,兩人感覺在探討跌宕起伏的故事一樣,過了許久,東周君拿定主意後,才召集所有臣子。是商討要事,不如他想看看人心齊不齊,畢竟周王朝的隊伍一年不如一年,一大群臣子圍著東周君,每個人臉上都是焦躁不安,無一例外。
東周君一邊把秦國使者給的竹簡扔給大臣們一邊道:“諸位,秦國來使者要寡人的國寶中的國寶,九鼎,開門見山的要,不加任何條件,你這要別人東西現在連個借口都不找了麽?這諸侯怎麽幹起強盜的買賣了?諸位吧,怎麽辦?”
一位臣子立即回答“士用一鼎三鼎,大夫用五鼎,諸侯用七鼎,而子才能用九鼎,祭祀地祖先時行九鼎大禮。這九鼎是周子留給君王的,萬萬不能給啊!”
東周君聲嘀咕“子,要那玩意兒有什麽用?”
“別扯那沒用的,重點!”東周君訓斥
另一位臣子也附和道“此周武王定鼎於太廟,未曾移動,這數百年間了啊,此鼎倘若移動,整個九州怕是會下大亂啊!”
後方臣子也高呼“君王,不可給啊!親王這是要我大周子的江山啊”
東周君道“寡人問你們怎麽辦,沒讓你們告訴寡人它有多重要,爾等個個耳聰目明,是寡人聾了?這是重點?外麵的秦國大軍才是重點!”
東周君突然高聲問道“要是不給,秦國大軍所到之處,你們也聽過對吧?”所有臣子集體高呼“臣願意死戰到底!”
“好,寡人就是要你們這份氣魄。”東周君微微一笑回複道。
人臣之首顏率道“君王,不必憂慮,可由臣往東邊去,向齊國借兵求救”所有臣子聽到這句話時候,如卸重擔,仿佛都鬆了一口氣。
一臣子詢問道“顏率大人,齊王也是狼子野心啊,普之下誰人不想擁有九鼎,號令九州啊,這麽大的人情,這怎麽還啊?”
顏率還未開口,東周君道“你們除了會提出問題,撇清關係,你們還會幹什麽?這事就交給顏率吧,我把國家安危信任於他,顏率,你立刻出使齊國借兵,這期間,全國戒備,所有軍隊召集起來,嚴防鞏城之西,防範秦軍來襲,兩軍對峙,僵持下去等待顏率援軍。就這麽辦!”
顏率“君王,臣必不辱使命”
東周君麵容躊躇之色“顏率啊,此去齊國,路途遙遠,盡快歸來,寡人不知道能擋住秦軍多久,西邊不僅僅是秦國啊,洛邑的西周王是不是太安靜了啊?”東周君像是在告誡顏率,又像是在感歎自己國家的處境。
顏率沒有多想這些,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才是最重要的,按照計劃,他立刻趕往齊國借兵,東周君帶領其他人守住鞏城,至於現在東周的處境他沒有時間體會,“君王,願您等到臣歸來那一日。”顏率直接北上,快馬加鞭奔向梁國,然後默默地祈求上蒼保佑東周君能堅持住。
掏出一張羊皮,上麵寫有梁的外交文書。
北境之王梁王,聽聞東周使臣來訪,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下的接見了顏率,顏率風塵仆仆而來,迎麵見到這位健碩的男子,一身盔甲裝扮的像個將軍,話不多,倒頭就拜“正義的北境之王啊,求求周子的後裔吧,著失聲痛哭了起來”
梁王還沒發問,顏率哭聲越來越大,撕心裂肺的哭喊,“梁王,您的正義之師可不能讓歹徒從你這裏過去啊”
現在,梁王更加疑惑了,這都什麽事,前一段時間聽秦國大軍向西進發,這搬救兵也找不到他的頭上啊,何況周子分封諸侯國梁國,這估計是他爺爺輩的事了,沒交情,自己又打不過秦軍,找個借口把這個傻子轟走就是了,還以為是給自己上供的呢,哭的夠慘,怕是已經失去心誌了
“賢卿別太難過,秦國出兵的事國人聽了,梁國軍隊不擅長長距離作戰啊,賢卿莫怪寡人不行使仁義啊”
顏率哽咽,擦了擦淚水,“梁國防守戰和陣地戰下聞名,梁國士兵不擅長進攻,憑借著河流地勢,大河自從上古三皇五帝時期變道,形成的衝擊帶,正是駐紮軍隊的好地方,一定能留住齊國這群豺狼”
“齊國?什麽?”梁王此時疑惑的不知道啥了,這不是傻子,這是瘋子啊,傳言東周君麾下顏率機智過人,能言善辯的謀士,可這不是傳言,這是謠言啊。
顏率這才站了起來,“梁王,聽臣下詳細道來”
“講!”梁王有點不耐煩了
顏率娓娓道來“上古時期大禹下分九州,九鼎為證,擁有九鼎便可號令群雄,為得到九鼎,跨洲聯郡者不可勝數,近日,秦國要帶兵來搶奪周子留給我周君的九鼎,齊國聽聞消息,也發兵五萬,戰車已經蓄勢待發,等到東周君和秦國拚的你死我活時,直接衝往東周鞏城。”
梁王好像明白了什麽“你的意思讓寡人攔住齊國?那你們也打不過秦國啊?”
顏率否決道“不,梁王,放他們過去,等他們搶奪了九鼎,精疲力盡的拖著就頂回去時,大王可在暉台和少海一帶設置伏兵。所以九鼎一旦進入梁國,必然不能讓它出去。”
梁王“寡人好像明白了,你看來也是知道梁國士兵的賦啊,哈哈。”
顏率補充道“等大王拿下齊國大軍,這九鼎周君同意放在梁國,永遠放在梁國”最後一句話顏率加重了聲音。
梁王這時才明白,這麽大便宜,有這麽好的事?“賢卿,這九鼎放在梁國不妥當吧,梁國可不是周子後裔啊,不過是封分諸侯而已。”
顏率驚慌失措的又跪下“大王,別齊國,就是秦國來了,這周君可就國將不國,家將不家啊,周子可就絕後了啊”
梁王心理想到,走投無路才來找老子,早幹啥了,什麽子後裔沒了,你們死完了不是還有西周麽,立即道“賢卿莫難擔憂,倘若齊國過去借到,那就讓他們過去,要是他們帶九鼎回去,這可就由不得他們了,嗬嗬。傳言你顏率機智過人,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啊,好!正合梁國利益,有了九鼎不求一桶下酒,也保梁國成為新的諸侯霸主,寡人就獨斷專行這事了,就這麽定了。”
顏率立即做三拜大禮,五體投地,恨不得把地撞出坑來“感謝大王,感謝仁義之師,臣下再次叩首,不知所言。”
顏率隨即表示回去複命,不便多留,不合常理的最後才代表東周君問候梁王,官方的客套和感謝都放在了最後,這本是外交大忌,然而對於梁王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暉台和少海的伏兵,坐等大魚前來,上不上鉤不管,反正九鼎不能從這裏過。。
顏率不敢歇息,他知道現在秦軍已經在家門口了,他要再快點,不然回去可就是收屍和等死了。
調轉方向,迅速南下,燒掉出使梁國的羊皮卷,拿出一份新的羊皮,大手一揮寫著一個大大“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