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五章 可能要駕鶴西去
昏迷!?
喬沐沐本來還有點昏昏欲睡的腦子瞬間清晰,蹦達似得就從床上離開,走到華宇麵前:“她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聽說昨天回去之後,溫小姐就覺得不舒服,今天早上本來要去找陸先生,可還沒等去她就已經昏迷了,現在被唐家人送往醫院……陸之遙趕過去了。”
“男神,我們也過去吧?”喬沐沐心急如焚,側身尋求男人意見。
唐墨頷首:“是該去,我父母如何?”
“霍總的意思是,老人家就別跑來跑去,他會時事匯報……”
“好,沐沐我們先去醫院,看了溫涼之後就回家。”
她用力點頭,拿起一側的衣服往浴室裏衝:“我去換衣服!”
唐墨望著她的背影,滿目柔情。
在這個世界上,能為了他的家人如此的女人除了喬沐沐,也挑不出第二個來,即便能委屈自己刻意應和,但像她這樣為中心,真的太難得。
該慶幸的人。
是他。
“呃,唐總,還有一件事,美娜小姐的刑期判下來了,因為並沒有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麵,所以如果有人要保她,甚至可以免了刑您……”
“隨便吧,與我無關,這件事看白耀華的態度。”唐墨說著頓了頓,提醒道,“等我不在的時候,問問沐沐。”
“是。”
而後唐墨換上便裝先行下去開車。
倒是華宇留在上麵。
見喬沐沐出來,他迎上:“喬小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嗯?”她眨了眨眼。
華宇將之前跟唐墨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喬沐沐舔了舔嘴唇,沉思片刻後:“隨便吧,這件事裏,小涼涼和耀華哥傷的比較深,可是他們的性格又不像是會去計較的,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把那些時間啊精力,用來陪著他們。”
“是,喬……不,少夫人。”華宇笑著改了稱呼。
“突然改稱謂,我好不習慣誒,咳,那個,唐墨呢?”
“他已經在樓下等您了,少夫人。”
“哎喲,我求你叫我沐沐。”
看她日常賣可憐的樣子,華宇像是見到自己妹妹似得,很溫柔的笑道:“是,沐沐。”
兩人下樓。
喬沐沐一眼就看到停在酒店門口的車子。
唐墨坐在車裏,拿著錢包,這不遠不近的距離,透過半搖下來的窗戶,她一眼就能看見他視線所凝視的地方,正是一張他與她的合照。
腳步一怔。
陽光打在他有著深邃輪廓的精致五官上。
像是一幅畫。
……
醫院內。
溫涼躺在病床上,看著醫生一個個進來再一剛剛離開,有些無奈:“我真的沒事。”
“檢查很快就好了。”霍東銘以為她是不耐煩,低聲哄勸。
“我可能隻是喝多了酒,沒事的。”
“乖,聽話。”
她無奈,卻不再開口說什麽,靜靜的看著人來人去,再枯燥的事隻要找到了樂趣,倒也沒多無聊。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霍東銘被陸之遙叫了出去。
這下,她更無聊了,隻能看著窗外的景色。
吱呀——
忽得一聲響後。
門被人從外頭推開。
溫涼應聲往門邊看去,一個戴著口罩,隻露出雙眼的男人站在那,他看起來無比瘦弱,即便隻露出半臉,從他的膚色和眉周起的小疹子就能看出來,他很不健康。
“沈……”她下意識的要叫他名字。
“噓——”男人打斷了她的喚,像身後瞥了一眼後,走到她身邊坐下:“這次,我是以治療師的身份來的,同時也正好接近一下唐墨和霍東銘,看看車禍的事。”
溫涼點頭,視線轉向窗外,意外遇上霍東銘轉身,兩人的視線碰在了一起。
她臉色微紅起,朝著他輕眨了下左眼。
霍東銘勾起唇笑了下,用口型比了個“乖”字。
而後,似乎是陸之遙叫他,移走了視線。
“你們感情不錯,唐墨也結婚了,打算什麽時候?”沈殊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眸色沉了沉。
“我們……不著急吧。”她笑,“不差那一張結婚證。”
“這更讓人羨慕啊。”
的確。
讓人羨慕。
連她自己都會羨慕自己,有霍東銘在,再大的事,好像都很小似得。
“對了,既然你是醫療師身份來的,我的情況你是不是也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次你昏迷,是因為酒精刺激到神經,導致血塊有些不穩定而已,是酒後很正常的反應。”
“我一時忘記喝酒這回事了。”
溫涼歎了口氣,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沈殊笑:“不是什麽大事情,這麽多人來最主要的,還是想為你做手術而已,隻是你的身體能不能承受的住,以及怎麽樣才能確定萬無一失,不確定。”
這個世界上沒有百分之百成功的手術。
哪怕隻是很簡單的縫針,也有可能出現意外。
在這一點上,溫涼非常明白,畢竟媽媽做過那麽多次手術,她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隻是,事情落到自己身上,才明白那一份慌亂並不是人可以克製的。
那是來自大腦最深處,身體最無法承受的畏懼。
外麵的人商量完後,開始進屋,隨著人流湧進沈殊起身,趁著幾個間隙,溜出了病房,離開了長廊。溫涼看著他遠去的身影,下意識的想叫住他,可是,進來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病房內很快變得嘈雜起來。
即便她想叫。
他也聽不見了。
這個沈殊。
好像幽靈或是影子啊。
“溫小姐,經過我們的商量,認為做手術的風險還是天大,成功率隻有60%左右,可能還是樂觀估計。”帶頭的醫生,拿著報告站在陸之遙和霍東銘兩人中間。
“60%已經很高了啊。”溫涼不解,“我媽媽之前做的手術,連40%都沒有,說到底這也隻是個預估吧。”
“是的,但是,霍東銘先生的意思是能確定……”
“我不想再讓家人和愛人擔心我,盡快手術吧。”
這是第一次。
溫涼如此堅決的,反對他做下的決定。
霍東銘也沒說什麽,頷首算是允了她的想法。
醫生鬆了口氣,帶著自己的幾個弟子離開。
“十二,現在狂野說了。”
“哎,老陸,這種得罪人的事,你總是叫我做,行吧,溫涼,是這樣的,這次手術就算是做了,成功了,你也可能麵臨失明,如果失敗的話……你可能就要駕鶴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