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誰是施術者?
到底哪裏不對勁呢?
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上來。那燈光越來越強烈,很刺眼。我現在忙著找夏未,不想跟他計較,算他走運。
想到這些,我還覺得心裏喜洋洋的,好歹,我精神層次在慢慢提升啊,不至於變得和市井小民一般的斤斤計較呢。
走起唄!我剛想離開這個位置,可是,奇怪的是我的腿現在已經不是我的了,完全沒有了知覺。
那啥,什麽情況?什麽節奏?
我扭頭正好看見,一輛黑色的麵包車正向我急速駛來,那鬼魅一般的強烈燈光刺的我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完了,再不閃開,我絕對血灑當場,沒有活命了。
那麵包車車速蹭蹭的,就像開到了180碼一般,嗖的朝我壓過來。媽呀,我拚了命的想要逃離這裏,腳下仿佛由巨大的磁場吸住了我,嚇得我尖叫,眼淚已經脫離了眼眶,飛了出來。
我的臉色蒼白,麵色發麻,心都要停止跳動了,我算是感受到了渾身不受力,眼睜睜的等死的感覺了。
“救我!”
無論我怎樣努力,我還是在原地動不了,腿已經快被我錘斷了,還是沒有知覺,我認命般的靜靜地等待著血肉模糊。“誰來救救我啊!”
沒有人聽到我的召喚,大街上好像被清場了一般,一個人都不見了,平時無處不在的人民警察也消失的幹幹淨淨了。如同火箭一般飛速的車子仿佛就在一瞬間就來到了我的麵前,死亡的恐懼讓我緊緊地盯著麵前的肇事車輛。
是誰?要置我於死地?
我使勁的睜大眼睛,朝麵包車裏望去。車窗並沒有貼上車膜,我很清晰的就一目了然的看到車廂裏。
毫無疑問的,我當然也看清了車內的情況,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車裏空無一人,可是方向盤卻在微微的轉動。
到底是誰要殺我?我望向車牌號碼,就是單純的6個4!這樣完全不存在的號碼,讓我心裏冒出絕望的氣息。
我不明白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想要取我的命的人變得這麽多了!那就這樣死了吧,省的別人惦記,也省的自己擔驚受怕。
“你就那麽的想死嗎?你死了,你醫院的父母如何承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在最後的時刻,夏未及時出現在我的身邊,把我抱在懷裏迅速的逃離。“還有,我怎麽辦?”
我迷糊,疑惑的看著夏未。他後麵低聲呢喃的那句,說明了什麽問題?
嚇死個人了,真的是千鈞一發,當時我都能感覺到車子是擦著我的身體過去的,就差那麽一丁點,我就死在哪兒了。
或許,就躺在地上,變成了一灘血泥。
“是誰想要殺我?”剛剛經受了死神降臨的恐懼感,我不想自己被人不明不白的攻擊,到底是誰還想害我。
“誰知道你又招惹誰了呀!”夏未剛剛把我從死神的手裏搶回來,我驚魂未定的看向斑馬線,綠燈正在倒計時,我看著正在減小的數字,心中的恐懼也在慢慢的加深。
剛瘋狂向我駛來的那輛車,現在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道路上非常正常,好像剛剛的一切並沒有發生似得。
這一切都表現的太詭異了,唯一的解釋就是我中了別人給我設下的迷魂引,這樣我能深刻感受到那時真實的恐懼,就好像下一秒我真的要被車撞飛出去死掉一樣。
施術者必須和被施術者在一米之內的距離之內,才能成功,才能使被施術者在幻境中死去。
他既然和我距離都不到一米了,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我呢,這麽大費周章的殺我,萬一失敗了呢?
如果剛才要不是夏未的及時出現,他們的奸計可就真的得逞了,我白綾豈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我以後跟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夏未,那樣我就不會出現什麽驚魂事件了。
夏未神色輕鬆的說:“現在先回家,有什麽事回家再說!”
本寶寶現在很不開心,為什麽總有刁民想要害朕?
本寶寶以前可是人見人愛啊,現在竟然落到如此下場,我真的要流幾滴美人淚了。
我完全沒有防備夏未這廝,他竟然敢抓著我的胳膊拖著我走,真是氣煞我也。
寶寶現在的心情很糟糕,不願意和這個暴君吵架,就任由他把我拖到車子裏麵。
夏未這是仗著我心情跟他吵架,等有時間,我非要把他滿地找牙不可,到時候就算是叫我姑奶奶,我也不會停手的,哼!再讓他欺負我。
夏未毫不客氣地把我,一把就塞進了副駕駛上,我隻是敢怒不敢言,隻能在心裏憤怒。哼!等危機度過了,我就把你掃地出門。隻是我忘記了,現在我還寄宿在夏未的家裏。
從剛才夏未救我這件事上來看,我以後就隻能將夏未當祖宗一樣的供著,不敢有一絲的怠慢,否則到時候沒有了夏未的保護,不出幾天一個小小的橫禍就把我給滅了。
像這樣的事,每天都出個十次八次的,我沒被撞死,就已經走進精神病的大門了。
那麽問題了,這個施術者到是誰呢?我今天又沒接觸到什麽人。
一路上,我和夏未都各有所思,沒有人說話,隻有輕音樂還在緩緩地流動著,緩解著車內的尷尬氣氛。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夜晚的城市總是非常的漂亮,華燈初上,給這座白天活力四射的城市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麵紗。
車子飛速的行駛在柏油路上,看著一棟棟的樓房、一群群神色匆忙的行人都迅速的往後退。
那麽,這個施術者到是誰呢?我心裏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卻是怎麽也想不到答案會是什麽……
經過剛才的一些事一鬧,夏未的車速明顯加快了,比平時少用了三分之一的時間就回到了家。
我跟在夏未的後麵亦步亦趨的走著,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沒想到前麵的夏未突然停下來腳步,我一下子沒有刹住車,衝著夏未的後背就撞了過去,撞的我鼻子真疼。
我這小暴脾氣蹭的一聲就上來了,對著夏未怒吼道:“你幹嘛突然停下來?”
夏未麵對我的憤怒非常的淡定,連身子都懶得轉一下:“都到家了,我為什麽不能停下來?”說著從兜裏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抬腳就走進去了。
“那你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嗎?不知不知道在你後麵還有一個人!”
“我以為你知道呢,你不是一向眼睛都很好使嗎?”夏未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夏未麵帶疑惑的說。
我在夏未這張帶著疑惑的小臉上,捕捉到了戲謔。夏未故意惹我生氣。
我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稍微思考了一會兒說:“我今天看見朝我撞過來的車裏麵並沒有人駕駛。”
夏未一副了然的姿態說:“我早就已經猜到了。”
我驚訝的看著夏未,萬萬沒想到夏未竟然一副了然於胸的姿態。
夏未嘴角噙著暖暖的笑意,優雅的伸出手去拿桌上的那兩份水煮魚,纖白修長的手指,但不像電視上的那些小鮮肉的手,而是給人的感覺特別的強勁有力。
水煮魚包裝袋子上十指翻飛,一瞬間就分開了兩份水煮魚。高興地遞給我一份:“邊吃邊說。”
我萬分無語,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吃,但也擋不住水煮魚的魅力,三下五除二的拆開了包裝,夏未這貨真的把那份加了辣椒的給了我,這件事稍稍令我滿意了一點。
“你怎麽知道的?”我迫不及待的問。
夏未優雅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不大不小的魚肉,朱唇微啟,喉結上下翻動了幾次:“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不讓你自己單獨活動嗎?”看著他慢斯條理的動作,真是矯情!
“你是說,這次車禍的策劃者是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可怕的魔鬼?”我放下筷子緊張的看著夏未。
夏未揚了揚高傲的小臉,雲淡風輕的說:“是的”
“你能告訴我那個可怕的魔鬼究竟是誰嗎?”我忐忑不安的問夏未。
夏未放下筷子,冷冷的說:“不能!”
一臉冷漠,仿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夏未,伸出他修長的手指,抽了一塊紙,擦了擦嘴:“我吃飽了,你慢吃!”說完,就徑直的去了書房。
經過剛才這麽一檔子事,現在就算是非常美味的水煮魚我也提不起精神,胃裏麵好像已經被裝滿了一樣,我把筷子一扔索性也不吃了,稍微收拾了一下桌子,就晃晃悠悠的睡覺去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那麽,還是洗洗睡吧?
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晚上失眠。我現在就在承受這種痛苦,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那就感覺就好像有很多的蟲子在咬你一樣,渾身難受,無論怎麽動都不舒服。
無奈隻好下床去桌子上拿了一本專業書,打開床頭上的燈,默默地看了起來,沒看幾頁我就已經非常困了,隨手關掉了燈,書也沒合上就睡覺了。我真的要感歎一句,這就是知識的力量。
不過,我的大腦,一團漿糊,腦子都在想夏未今天說那句“我怎麽辦?”到底什麽意思?
他是在向我表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