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想挖他的眼珠子
要說辦案,我現在是入門階段,前麵有很多大神級的罩著我,讓我可以不用親自觀察現場,我也不能這麽不爭氣吧。
我可是個有骨氣的人,我一定會運用自己的力量,幫趙林和蔡麗討回公道的。
我還就不相信了,我會想象不出來。我可是為人民服務的警察,什麽事能難倒我,我就是隻打不死的小強。
一切,仿佛就發生在眼前一般,就像一件殺人案從我的眼前上演,我努力的記住每一個細節,先記住總歸沒有壞處的。
凶手運用巧妙的計謀抓住柔弱的蔡麗,此時趙林感覺出事情有些詭異了,連忙從地下撿起一根粗樹枝,作勢要上去跟凶手拚命。
狡猾的凶手采用更加簡單的辦法逼迫高大強壯的趙林就範,把刀架在蔡麗的脖子上威脅趙林,讓他放下武器,雙手抱頭乖乖地蹲在原地不能抬頭看,為了蔡麗的安全著想,明知道這是凶手的一個計謀趙林還是乖乖地照做了。
抱著頭蹲在地上的趙林等了好久都沒聽見凶手有任何的動作,害怕一抬頭蔡麗就沒命了,也不敢抬頭往前麵看。有幾股紅色的液體從前麵流到了趙林的麵前。
趙林看著這紅色液體愣了五秒鍾,漠然的抬起頭,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感覺脖子一痛,好像有什麽東西從裏麵流了出來,愣愣的用手摸了一把脖子,鮮血就順著胳膊流下來了。
凶手就把蔡麗和趙林拖到了最大的一棵楊樹的旁邊,頭部朝著樹幹並排的放著。
凶手就坐在旁邊等著他們兩個人身上的血都流幹了以後,輕蔑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個人,轉身毫無留戀地走開了。
隻是,為什麽一定要放幹他們的血呢?難道是僵屍喜歡吸血?隻是讓我一直很費解的地方,每次我的大腦運行到一半,就會自動進入死循環,使我不得不停下來。
我一動不動,就像一尊雕像……
不由得唏噓,他兩個人曾經是那樣的惹人羨慕,沒想到結局會是這般淒慘。
夏未一看軟的不行,就對我來硬的,毫不客氣地抓起我的手就往外麵扯:“有在這裏哀傷的時間,還不如早點去抓真凶。”
我沒有理會他,還沉浸在自己的哀傷之中,像隻牽線木偶一樣任由著夏未扯著我走,有時又感覺自己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孤獨,淒冷。
能感覺到此時夏未的動作十分的溫柔,生怕一個不小心弄疼我。他是在乎我的感覺的嗎?不然,怎麽會這樣溫柔,又敏感?
我自己也被我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用膝蓋想想都知道,以夏未的性子怎麽會在乎我的感受,這次隻是碰巧了吧。
或許他現在也很累,沒有力氣,所以才這樣輕柔的。
夏未把我溫柔並且小心翼翼的扯到了他的車子的位置,迅速地打開車子前麵的車門把我塞進去。讓我得以放鬆的躺在柔軟的靠椅上,他自己一轉身也坐到了司機的位置上。
我對夏未的這一點還是比較滿意的,雖說沒有開口誇讚他,我這是形勢需要。
夏未倒是真自覺都不用提醒,就乖乖地做到了駕駛位上。也不知道是真的擔心我,還是想偷懶。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保持著沉默。我是因為情緒太亂,完全開不了口,可一向冷靜無比的夏未,該不會和我一樣,內心情緒波濤洶湧吧?我們兩個一時也無言,濃重的尷尬氣氛在車裏麵蔓延。
哼!你不喜歡先開口說話,這次我也不要先說話,要不然這樣會非常掉價的。我篤定夏未會先開口說話的,我咬緊牙關不說話,靜靜地等待著夏未。
我就這樣享受著尷尬的氣氛坐了好久,夏未首先忍不住了,借助後視鏡的反射效果,看見我依然渾渾噩噩,皺著漂亮的眉毛,微微思考了一會兒,應該是在想,怎樣安慰我使我從現在這種消極情緒中抽身出來。
我裝作沒看見一樣,繼續專心致誌的思考著在剛才的事情,現在我並不想理他,不管他以任何理由。
一絲自信的笑容從他的嘴角溢出來,伸手把麵前的抽紙遞給了我。
我沉浸在自己的哀傷世界裏,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現在並不想理他,沒有伸手去接夏未遞來的抽紙。
我的這個打臉的反應,讓夏未微微一愣,自信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那神態就好像受到了多大的侮辱似得,要將我生吞活剝的節奏啊。
這要是放在以前我早就嚇得,非常狗腿的跑到夏未的身邊說盡好話,今天受到兩位朋友死訊的影響,膽子也明顯的大了,竟然都敢在老虎尾巴上拔毛了。
夏未忍著怒氣,一根一根的掰開我的手指,把一盒子抽紙硬塞到我的手裏,我沒有反抗,現在不想和這個討厭的家夥吵架,也沒有心思和他吵架。
若是我的小暴脾氣上來了,連我自己都害怕,到時候管他是誰,直接暴揍一頓,打得他滿地找牙,隻是現在我是心有餘兒力不足。
我就一直維持著夏未塞給我抽紙的那種形態一動也不動,一絲運動卡路裏都懶得消耗,更形象的說,突發性間歇型老年癡呆。
十五分鍾之後,夏未終於忍不住咆哮:“你這個樣子給誰看啊,心裏難受就哭出來,明明就是膽小還整天裝堅強。”
無緣無故地被夏未這麽一吼,感覺自己更傷心更委屈了,一時沒控製住,鼻子一酸就‘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夏未這個混蛋,超級大混球,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怎麽這麽冷血無情,有了夏未這種人存活在社會上,真是社會的不幸,與悲哀。
轟動全國的扶不扶事件,到夏未這裏根本不用糾結吧,直接無視掉,有空餘時間,說不定還會冷嘲熱諷幾句。
我十分委屈的舉起手背抹著眼淚,嗚咽著說:“你為什麽這麽吼我,我又沒做錯什麽?我現在連傷心的權利都沒有了嗎?你怎麽能不顧別人的感受就可以隨便吼人?你怎麽會理解我此刻的情緒呢?你個冷血的家夥!”
豆大的淚珠從我眼眶中溢出來,在臉頰上留下一道道淚痕,消失在衣服的纖維中了。
被我這麽帶著十分委屈地指責,一向冷靜睿智的夏未都先是愣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又不知所措,兩隻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好了,想出聲安慰我,又不知道說什麽,怕再惹我傷心,就在一旁幹著急。
夏未時不時地通過後視鏡向我投過來一支灼熱的標槍,弄得我渾身不自在,而我的身體反應也像雷達一樣,總能準確地捕捉到夏未投射過來的信號。
先是對視幾秒,夏未的眼神中純淨無比,倒是我非常心虛的移開視線。和夏未對視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尤其是當夏未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你的時候,心都快要突破胸膛跳出來了,興許是我的想法太猥瑣,每次都要鄙視我自己一翻,無奈夏未這貨長得實在是太帥,讓人不自覺的沉迷其中。
一開始還好說,隻是這樣的事情來來回回不下十次了,他那邊的標槍依然灼熱,而我這邊的雷達卻有點力不從心了。
我吸了吸鼻子,有點警告又有點嬌嗔的口氣:“看什麽看!”
我的現在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鼻子也想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不透氣,儼然一副公鴨嗓子,別說是夏未了,連我聽了也不舒服。
夏未皺著眉不知在想些什麽,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雖說我平時也比較大大咧咧,但是被這麽一個美男盯著還真是有點少女的小嬌羞。
佯裝惱怒說:“不要看了,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還作勢比了比挖眼的動作。
夏未倏然的笑了,一雙眼睛彎彎的像寶石一樣閃耀著光芒,好像是我說了一個多大的笑話一樣,我瞪著有點腫脹發紅的眼睛,仔細的回想,我說錯什麽了嗎?
夏未不多時就笑夠了,止住笑意,下巴微抬,神情非常倨傲的說:“想挖我眼珠子的人多了去了,你排不上號的。”
我撇了撇嘴,扼腕歎息:“我平時教導你要一心向善,別去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非不聽,可憐我不能排在他們之前了,哎,到時候你去跟他們說說,讓我再旁邊觀戰!以解我心頭之恨!”
大有這是我平生一大憾事的情結,差點連我自己都信以為真了,我真佩服自己的演技,跟夏未在一起,我的演技真是蹭蹭的往上升,等時機成熟,拍個電影電視劇什麽的,說不定我就一炮而紅了,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夏未還是維持著倨傲的神情,聲音中沒有一絲的溫度,車裏的氣溫一下子降到了零下,凍得我打了一個寒顫:“他們也得有命來取。”
被夏未這麽冷不丁的一嚇,我瞬間由一隻處於上風隨時準備要上前咬上一口的藏獒,變成了一隻遇上大灰狼的溫順的小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