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狠狠的一巴掌
憤怒不堪時,高靖爵甚至以為白雪拋棄了那個深愛的兒子,消失在寧城,潛逃到別的國家去了。
沒想到,
她竟然用這麽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兒子身邊,所以這個女人,現在全身心愛著的,就是自己的兒子。
可那又怎麽樣呢?
有了這個孽種作把柄,天涯海角,她也得乖乖的回來,受他的限製!
受到了教訓,逃出來,不知道收斂一點,竟然還長本事,隻要逮著機會,就要冤枉米薇。
四年前,
她也是這樣對米噫的,已經逼死了一個,難道她還要逼死另一個,米噫的遺書裏,唯一的懇求,就是希望他能夠照顧好她的妹妹。
恩恩因為高靖爵的凶狠,縮進媽咪的懷裏,委屈的扁著小紅唇悄悄的哽咽,白雪聽著兒子小抽泣的聲音,恨得齜牙欲裂。
恩恩不能留在這兒了,一分鍾、一秒鍾都不行!
再呆下去,恩恩的心裏真的會有陰影,這對他的成長、他的身體都非常的不好。
白雪眼神漸漸的堅定,話語輕顫,在恩恩耳邊輕語。
“別怕,媽咪在這兒,媽咪帶你離開這兒。”
白雪抱起兒子轉身就要走,高靖爵跨出去一步,攔在她們的麵前……
“誰準你帶他走?”
頭頂沉音冷喝,白雪猛的仰頭,如果她的牙齒可以像吸血鬼那樣,長出獠牙,她一定會撲上去,狠狠咬斷高靖爵的脖頸,狠狠的咬斷!!!
高靖爵對上她狠戾的眼神,伸手捏住白雪的後脖頸,狠狠一捏。
“白雪,所有人都作過證,沒有一樣是和他的話對得上的,你還要堅持,他沒有撒謊?”
白雪的呼吸急促起來,胸腔裏那種憋屈又痛恨的感覺讓她全身都在發痛。
“高靖爵,恩恩是我生的,是我帶大的,我清楚他。”
“你清楚?你見過他不在你的麵前,是什麽模樣?”
高靖爵逼近她,一句一句的懟著,白雪咬著唇,不想再和他說話,沒意思,和這樣的人,不講道理的人,沒意思。
心都死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我的兒子,絕不會說謊。”
白雪抬起斥紅的眼睛,掃過四五個傭人,她們都是高靖爵吩咐過來照顧恩恩的,可她們的眼神此刻有些閃躲。
“做人要講良心,你們那時候,真的都在客廳裏,而且親眼看到了嗎?”
傭人們嚇得手腳發軟,但是剛才已經做過一次溈證,不可能再重新推翻自己,在少爺麵前,那是找死。
更何況,
現在受寵的是米小姐,又不是她白雪,她是殺人犯。
對,
白雪是狠毒的女人,她生的兒子是野種,她為了報複二少爺,勾引的大少爺,這個女人,下賤得死死的。
整個寧城都知道她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勾引自己的小叔,還生個孽種。
又不是她們瞎說的!
有一名年紀稍微大點,在高家工作時間長點的傭人,猛的抬頭,很義憤填鷹的大聲回答。
“我們就是在客廳裏,我們就是看得清清楚楚,米小姐對小少爺一直都是照顧有加的,但是小少爺根本不聽話,一直哭哭鬧鬧,不聽話。”
她堅決的態度和高昂的聲音把恩恩嚇得淒厲的哭了起來,白雪一步一步往後退著,眼神裏的寒冰如一座冰川。
就連高靖爵這種氣場強大的人都感覺到了涼意。
米薇伸手挽著高靖爵的胳膊,往他的身上靠了靠,高靖爵轉頭,直視進白雪的眼睛裏。
卻在看到她眼睛裏的心傷哀死時,胸口處好像伸進去一隻手,狠狠的揪住了他的心髒。
懷裏的恩恩在哭,白雪噙著淚水,背脊崩得筆直筆直,不屈不服。
白雪知道,就算是她力證了事情的清白,高靖爵也不會站在公道的那一邊。
因為,
他已經恨自己入了骨髓!
如同,
她恨高靖爵,恨到了天崩地裂!
“高靖爵……”
白雪眼淚滑落,眼前一片白霧迷茫,但為了兒子,她必須堅強。
“你有什麽,都衝我來,別傷害我兒子,別傷害我兒子。”
最後六個字,她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頓頓的念出來。
周圍的傭人聽著毛骨悚然的,內心一陣恐懼。
柔弱的女人,一旦有了想要保護的人,就會化身成猛虎,也會化身成惡魔,隻為了……保護自己的心愛。
白雪的臉色蒼白似雪,眼睛斥紅一片,抱著恩恩的手背青筋都凸爆了起來。
她的情緒已經到達了崩潰的邊緣,但她在極力的控製著、控製著……
米薇查過白雪的資料,高靖爵查到的資料並沒有上鎖,所以她能夠輕易的看到,病曆上顯示,白雪的情緒是有問題的。
隻要稍微一逼,白雪就會失控,就會發瘋……而這一幕,是高靖爵最討厭看到的。
“白雪。”
米薇撿起地上的一個玩具車,小心翼翼的朝她走了過去。
又小心翼翼的遞到恩恩的麵前,伸手扯了一下恩恩的衣服。
“啊……”
恩恩猛的一把搶過那個玩具車,嚇得抖了起來,像觸電一樣在白雪的懷裏緊緊抱著白雪。
白雪抬手……
“啪……”
狠狠的巴掌甩得米薇整個人都竄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毯上。
“米小姐。”
傭人驚慌的齊齊湧上去,扶著米薇坐了起來,米薇捂著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疼的臉蛋,淚水溢出時,又急忙擦掉,露出善意的笑容。
她伸手輕輕的推開來扶她的傭人,然後笑著搖頭,強忍著委屈,不經意間露出紅腫的臉蛋,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沒事……我沒事,她打得不重,我嚇著孩子了,本來也是我的不對。”
“姐夫……”
米薇垂眸,唇邊染著愧疚的淺笑,哽咽輕吟著高靖爵的名字,高靖爵伸手,撥開她的手,看著米薇紅腫的半張臉蛋,看向白雪。
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白雪仰頭迎上高靖爵的眼神,護著恩恩,笑了起來。
像是盛開在深山裏的罌粟花,笑得十分的囂張和招搖。
當一個人,
開始衝動的無所畏懼的時候,就什麽都不叫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