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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3章 番外:靳先生,司班主(4)

  第1043章 番外:靳先生,司班主(4)


  「神秘女孩梨園尋愛人。」


  ——這是標題。


  報道內容就是說有個神秘女孩到梨園一擲千金尋找以前的班主,說是愛慕已久的人。


  也有說是之前的未婚妻。


  亂七八糟的內容。


  這別人可能不知道,唐小安一看就知道,神秘女孩寫的是自己。


  特別景山上那棵刻字的樹都被扒出來,照了照片。


  又是刻名字,又是梨園找人,這可不就是曖昧關係了嗎。


  這不,報道還沒看完,電話鈴就響了。


  接起,是陸妙。


  「小安小姐,這是哪個報社胡說八道,等我找到他們,不撕爛他們的嘴!」


  唐小安當然也氣得不輕,正準備答應和陸妙一起去找報社算賬的。


  看到她那強迫兒子開始扎馬步的男人,就瞬間明白了什麼。


  「陸妙,沒事,報道也沒寫我的名字,就算了,等下我去找你安排戲場子的事。」


  「好吧,你直接來碧翠園,我已經在這邊了。」


  「嗯。」


  掛了電話,過去兒子那邊。


  兒子一見她,就要撒嬌哭。


  被唐小安豪不留情的命令,「馬步扎穩了。」


  小腿統共就那麼長,還要扎馬步蹲著。


  蹲了像沒蹲一樣。


  誰叫這麼大本事敢樓上樓下的亂跑了。


  現在就開始嚴厲的教育是應該的。


  唐小安發現,不管哪方面,她大哥哥永遠都是對的。


  「不要用那樣崇拜的眼神看著我,等下讓你沒力氣出門。」


  又掃來危險的目光。


  「壞爸爸!」


  兒子突然替她氣呼呼的罵了一聲。


  將兩個人逗得哈哈大笑。


  「敢罵爸爸,蹲好!」


  嗚嗚咽咽的,淚眼婆娑的,癟著小嘴的,蹲好馬步。


  唐小安在一旁看熱鬧。


  到下午唐小安回來的時候,在信箱里就看到了一把匕首。


  就是昨天被搶了去的。


  果然還是她大哥哥聰明。


  出一份報道,就是給靳先生一個人看的。


  說她愛慕司班主的話。


  那麼靳先生不說重新愛上她,就是打她的主意都不會打。


  怎麼會覬覦司班主喜歡的人呢。


  再者正好司班主是為她擋槍而死的,而臨死前,司班主都沒說出真相,是不想讓靳先生記起來。


  靳先生其實一直不知道司班主為什麼要替她擋槍的。


  現在知道了,是因為司班主喜歡她。


  如此,靳先生不但不會再重新愛上她,也會離開京城。


  之所以還留在這裡,就是為了搞清楚司班主為什麼要擋槍。


  其他的事,大哥哥自然也打理好了,不會透漏一點消息,靳先生才一直查不到什麼。


  當然也不是一篇媒體報道就能輕易說服人,大哥哥暗地裡肯定還做了一些指引,讓靳先生相信。


  唐小安收好匕首。


  今晚好好犒勞一下這聰明又厲害的人吧。


  嘴上心裡都吃醋,但還是會按她的意願行事。


  不然靳先生的命哪裡還會留到今天。


  就連那個可怕之人是靳先生親生父親,大哥哥都把消息封得很死,沒讓靳先生知道。


  那個人埋進了京城最高級別的陵園。


  對外是犧牲,不然沒法交代。


  是霍爺爺回來親自主持的。


  霍爺爺現在又被拖回來擔任高層職位,又搬回了霍家。


  霍奶奶身體已經恢復,正常走路沒有問題。


  兩人苦笑,看來這輩子都離不開這個牢籠了。


  這是大哥哥對他們的懲罰。


  不是喜歡管事嗎,就管到他們油盡燈枯為止。


  霍爸爸一家反正是不會再回京城霍家。


  唐小安爺爺家,顧家,唐小安從來沒去過,也不會去。


  只是偶爾會見到顧家的三個堂哥,逢年過節的會來拜訪她,給她送東西,看看她兒子。


  等唐小安大學畢業,離開京城后,就基本不會再跟京城有什麼相關。


  至於,那兩個掀起之前一切的人,一對夫妻,是為什麼會走上那條不歸路,不是唐小安一下能想得明白的,她也不會去多想。


  肯定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大哥哥都知道,但不會再告訴她。


  一切都過去了,何必再去回憶。


  就像此刻站在陵園一個墓碑前的人一樣,忘得乾淨,才是好事。


  霍嚴靳坐在墓碑前,抽著煙。


  他不記得這裡面的人跟他是不是真的父子關係,也不知道他以前是不是還有個母親。


  他對他們沒有多少親切感,基本的感覺都沒有。


  好像並不太熟這兩個人。


  都沒有昨天見到的那個丫頭熟。


  見那個丫頭就像跟司賀年一樣熟。


  是個很漂亮的丫頭,看一眼,就心動。


  心動也是熟悉的感覺。


  但那丫頭刻司賀年流露出的感情是真。


  也許以前就是順帶著認識吧。


  估計自己不要臉的跟司賀年搶過人呢。


  害他親手打死了人。


  他這輩子啊,如何原諒自己啊。


  霍嚴靳看著自己開槍的這隻手,此刻拿著一盒骨灰盒。


  是他這隻手將那七尺男兒變成了這一盒骨灰。


  瞧把他能耐得。


  總是不聽司賀年的話。


  讓他好好吃藥,不聽,現在常常有頭痛的後遺症。


  讓他戒煙,也不聽,身上的傷總是恢復不了。


  讓他不要回來,不要接觸人,也不聽,最後害死了司賀年。


  本來現在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在他們國外隱居的地方,等著吃晚飯。


  一直都是司賀年做飯給他吃。


  到死,都沒給他做過一頓飯。


  也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


  等人死後,才發現,一切都來不及。


  什麼都來不及了。


  霍嚴靳將煙掐熄,煙熏眼睛。


  起身,抱好骨灰盒,出了陵園。


  「走,回家。」


  開車到機場,踏上了回家的飛機。


  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他會聽話。


  聽司賀年的話。


  再也不惹他生氣了。


  以後,他天天做飯,他喂貓狗。


  司賀年喜歡狗,霍嚴靳喜歡貓。


  也不會再殺生。


  飛機飛走後。


  京城下起了雪。


  掩蓋掉舊傷,等雪化,又是新的起點。


  高級住宅區的一住宅里。


  三口之家,歡聲笑語。


  抱著兒子在陽台看雪。


  小寶貝伸出小手去接雪花,雪花很大,蓋過了兒子的半個手掌。


  雪花吸收熱氣,融化,從小手指縫裡流出,滴落到另一隻大些的手心裡。


  又從大些的手指縫裡流下,滴到更大的一隻手掌里。


  大手掌里的水流到大手的指尖,再回來,點在小娃娃的鼻尖上,就變成了暖暖的水珠。


  一點都不冷。


  小娃娃笑得開心,一遍遍的這樣玩耍,樂此不疲。


  兩個大人,靜靜的陪著。


  這樣的美好,盼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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