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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4章 搬回霍家住

  第844章 搬回霍家住


  唐小安無力的鬆懈下來,不阻止了,隨他折騰吧。


  總歸是欠他的,是要還給他的。


  還給他了,就再無瓜葛,他走他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


  也好。


  分手禮嘛。


  當然要拿出點像樣的東西送他。


  就把自己送給他吧。


  唐小安閉上了眼睛,做好了吃痛的準備。


  感受到了,還是緊張得整個身體都緊繃了起來。


  一眨眼就過去了,怕什麼。


  就打針那麼疼的程度而已,怕什麼。


  但為什麼久久徘 徊沒有動靜。


  明明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汗都滴在她身上,滾燙滾燙,好像都要把她燙傷。


  還在忍著,還在徘 徊。


  徘 徊得唐小安都受不了,想早點結束這一切,早點送出去,一了百了。


  她伸出了手。


  「啪!」


  被一巴掌給狠狠的打開了。


  雖然打在她手上,就好像打在她臉上一樣火辣辣的疼。


  之後拿那些撕碎的衣服扔在她身上,穿上衣服走了。


  人一走,唐小安就笑了起來。


  慢慢的變成哈哈大笑。


  終於結束了,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她如負釋重。


  再把心裡的眼淚都流出去就好了,一切都好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才把眼淚流干。


  之後爬起來,看看身上都是印子,只稍微碰一碰,就容易起印子。


  衣服撕碎了,也不能再穿,幸好她還有店裡的衣服可以換。


  她換上衣服,將帽子戴好,好了,接下來就好好的,一心經營藥店吧。


  唐小安將自己收拾好,深呼吸幾口,掛上笑容,開門出去迎接她的新生活。


  ……


  醫院這邊司賀年傷口處理好,比較嚴重,射穿手掌的位置很險,射到了手腕的動脈上,一路流了不少血。


  也是右手,今後唱戲是不可能的了,拿槍也不可能,好在之前訓練的,基本能力就是雙槍手,左手還可以拿。


  就是沒有訓練過用左手吃飯,寫字,在右手好之前,要想不餓死,就得學成左撇子。


  霍嚴靳新買的房子幾乎被那瘋子夷為平地,早知道他就不買在這僻靜的地方,至少毀房子的時候,還會顧及邊上的居民。


  霍安南的房子就在高級住宅區,只有玻璃和屋內的東西被砸壞了,他搶了霍嚴靳他們的家底子過來,修個房子不成問題。


  這也是霍嚴靳他們為什麼這麼憤怒的原因,把他們的住處夷為平地不打緊,還把所有的家底子給搶了走,哪能不生氣,哪能不找到濟世堂跟人算賬。


  沒想到最後賬算成這樣。


  現在霍嚴靳和司賀年一分錢都沒有,來醫院還是賒的帳,寫的軍政本部的名字,到時候讓他霍二叔還。


  那以後沒地方住了,住哪裡呢,霍嚴靳帶著司賀年是不可能住到他郊外的住處去的,不然就是連著兩個人一起被囚禁起來。


  那裡不能再回去。


  梨園也回不去了,不知道又有多少記者堵在那裡。


  不能再唱戲,回去也沒了意義。


  兩個人也不能離開走,因為沒有錢啊。


  至少也得過段時間。


  兩人想起這事,就氣得巴不得去將人殺了,現在也不能殺,不然那偏心的丫頭估計會跟著去死。


  霍嚴靳開車帶著人轉了一圈,最後才想出一個地方。


  出發去之前,先停了下來。


  「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要委屈你一下,等我把錢奪回來,我們就離開這裡。」


  司賀年知道說的委屈是什麼意思。


  他舉起自己受傷的手,豁達的笑笑,「談何委屈,不過報恩罷了。」


  也許老天賜他這身漂亮的皮相,就是為用在現在幫這個人的。


  十年的自由身,是這個人用他十年的囚禁換來的,怎麼報恩都不為過。


  司賀年才明白那個丫頭說的那句話,「漂亮不是負擔,漂亮是恩賜。」


  司賀年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一身皮相是恩賜,幸好他還有可以報答的東西,不然這天大的恩,如何還啊。


  「手不要亂動,好生養著,別到時成了個半殘廢,老子可是不會管的。」


  「你搞清楚,是誰管誰,那可是我的家底子。」


  「你的家底子那你自己去奪回來呀。」


  「自己奪就自己奪,等我手好再說。」


  「說了不要亂動!還好個屁啊好!」


  「……」


  兩人吵著嘴朝一個地方開去。


  ……


  霍震霆今天是休息日,沒有去軍政本部,在家裡陪著老婆子。


  臨近中午的時候,有下屬來稟報:「老首長,霍四爺回來了,去了東苑他自己的別院。」


  「趕出去。」霍震霆連眼皮都沒抬。


  下屬好像有些為難,猶豫了半天還是稟報了出來,「霍四爺是帶司班主一起回來的。」


  「砰!」


  霍震霆手裡的水杯砸得稀巴爛,砸完后,才想起這是在老婆子這裡,趕緊去看人,可看到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的人,才想起來,老婆子根本聽不到。


  只怕霍家塌了,她都聽不到了。


  他給人把被角掖了掖,將摔碎的茶杯收拾好,起身朝東苑去。


  而回到東苑的兩個人,還在鬥嘴。


  好像要把前二十六年沒說過的話都說完才罷休。


  「你給老子滾回你梨園唱戲去,這不聽,那不聽,別跟著老子!」


  「我偏不回去,你以為我喜歡唱戲嗎?還不是你說一嘴,我就吃苦受累了十年!」


  司賀年生氣的坐到鞦韆上,偏不進屋,這完全性格不合,除非不說話,一說話,就互相聽不下去。


  「你剛說你不喜歡唱戲?」


  這人又過來明知故問,傻子都看得出來他不喜歡唱戲,就他看不出來。


  這麼多年,連那些聽眾都看了出來,不然梨園為什麼日漸衰退,當然有新時代的原因,但也更是因為司賀年不唱了。


  近幾年都只有霍嚴靳來戲園的時候,他才出來唱一場,這半年沒來過,司賀年也沒再唱過。


  聽眾都是沖他這個名角來的,他不唱,自然都不來聽了。


  新聞報道都報道了幾年,這半年更是報道得頻繁說他退了戲台,關了聲,反正這個人是不看他的報道的。


  霍嚴靳詫異得眉頭都擰了起來,「你不是戲曲世家司家的後人嗎?」


  「那是司徒家!我姓司!你一愛聽戲的人,連戲曲世家是哪家都搞不明白嗎?」司賀年也是無語了,氣得手都甩到了鞦韆上,疼得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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