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的屍體

  今夕不知是何夕，隻清楚是在歲月無聲的夜晚，多少想要死去的夜晚，歸於平常。此時遠方吹來的風輕輕的告訴我：“你是我遇到過最懦弱的樹。” 我搖了搖末枝，遲鈍已久的心靈，想了又想才明白它最後一個字是：樹。前麵的風聲回憶不起來了，我習慣過後琢磨，以自己心裏想的呈現出答案的一二。風是在嘲笑我的醜陋嗎？還是再暗中感歎我的非凡。嘿，沾沾自喜的那麽輕易，又覺得活在了夢的虛偽當中。 空一片片烏雲，看來是要下雨了。沒有打雷的聲音，自然沒有閃閃的藍光，看來這場雨不會下得很大。忽然飄過來一片綠葉，貼在我臉上，本想多看幾眼這片葉子。不一會兒，這片葉子被風吹走了，消失在這蒙蒙細雨之中。我幻想著那片樹葉，自左自右的搖起了末枝，那片葉子是否會跟我之前孕育的一樣嫩綠，又會在何時成為蟲兒的美食。 風又吹又飄來一片樹葉，這片樹葉，根上青翠，末下泛黃。我好像是看到了兩個世界，一世盛夏，相隔悲秋。我想呼喚這片葉子，隻見蒙蒙細雨之中又收走了一片樹葉。 末路在雨後更加耀眼，花草樹木都迎著笑臉，陽光給予了它們營養和溫暖，雨露養著土壤底下最細微的根，青草百花與大樹，樹，都在雨水交替的過程當中慢慢的自我成長起來。 我的枝頭上滿是水露，底下一片潮濕，有大大的昆蟲經過，但我最關注的是一群螞蟻，它們熱鬧喧囂的，好像是在尋找洞穴，還是在尋找午餐，不知道它們吃不吃樹葉呢。 螞蟻們找到了食物，並觀察著周圍有沒有別的生命過來搶取食物，發現沒有了之後，它們才接二連三的出力，把午餐舉到頭頂，剩四隻腳在潮濕的土壤上走動。我晃過神一看，原來是一隻鳥的屍體，這我既然有些得意的看著，雖然落成今這模樣，但我從沒想到過要見到你們的屍體。那些螞蟻朝我的方向走過來，我很歡迎它們入住的。而螞蟻沒有爬到我樹枝上，隻是在我底下放下了屍體，它們沒有立即開吃，而是留下一群看守食物，另一群又奔外走。等它們再次回來，我才想得到，原來另一群又是出去尋找食物了。這次背回來的，是一片樹葉。 它們也吃樹葉的嗎？我反問自己。 螞蟻們齊聚在我底下，像是開完了個會一樣的停留了片刻。然後開始不分大，不分勞逸的在死鳥身上環繞著，饑腸轆轆地吃了起來。。 我不喜不悲的看著屍體一點一點的消失，心中感慨著，曾經凶猛的鳥兒吃條我的蟲兒而留下半條屍體在地，如今卻給萬分弱的螞蟻；我曾想把鳥兒砸倒在地，如今出現“使者”送來了屍體。 就是有這些鳥的存在，才至於讓我現在一無所有，憔悴不堪。但我是隻喜歡蟲兒嗎？要是鳥兒比蟲兒先來；要是我可以早點成為大樹，那些悲劇就可逆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