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驍騎將軍府的目的
“什麽問題?”
“你們抓我,到底是為了什麽?”岑十七好奇的問道,“或者,準確的說,你們想要我的相公,為你們做什麽?”
這幾日她雖然沉浸在失去孟許氏的悲傷之中,但是柳宗翰一行人對她的好,她卻是可以感覺得到的。
他們對她很好;
甚至她吃不下飯,還會格外的擔憂;
這樣的待遇,可真的不像是一個對待人質的態度;
但是,她想了想很久,卻又根本想不到到底柳宗翰他們想要做什麽!
柳宗翰沉默了一下。
最終,他看著岑十七,緩聲道,“你現在應該知道我們將軍府跟孟庭舟的關係吧?”
“嗯。”
“孟庭舟本是柔妃娘娘之子,他身上背負的不隻是皇室的血脈傳承,還有柔妃娘娘的血海深仇,他不可以在長治縣那樣的地方了此殘生,他必須回到皇室之中來。”
“憑什麽?”
皇室中人,難度就沒有選擇的權利麽?
孟庭舟和她,已經明確的表達過,這一輩子不會接觸皇室,盛京的事情,為什麽他們還不肯放過他們。
“沒有憑什麽,就因為孟庭舟是柔妃之子。”
柳宗翰開口道,“岑姑娘,你以為,你跟孟庭舟不回盛京,不爭不搶,你們就真的可以做到避世,做到與世無爭麽,你錯了。不管是皇後娘娘,還是宮裏其他的妃嬪隻要曉得你們的存在,他們就不會放過你們,如今日的刺殺,隻是一個開始,如果你們不去爭得話,以後你們麵對的,隻會是永無止境的追殺和逃命。”
岑十七聞言,一直沉默著。
她不否認柳宗翰說得對,但,不管是哪樣的日子,不是都應該讓她和孟庭舟自己選擇麽?
為什麽要做的,讓大家都這麽難看!
“你們不會為難我的相公吧?”岑十七問道。
“當然。”
柳宗翰突然笑了。
他看著岑十七的臉,破天荒的有了一種要解釋的衝動,“岑十七,其實你不用擔心的,雖然我綁架了你,但是我們的目的隻是想要把孟庭舟找回來,他一旦回來,就是我們的主子,而你,雖然一無身家背景,二無權無勢,但是就憑著你肚子懷著孟庭舟的孩子,我們也定然不會弱待於你,你隻需要好好的配合我們就行,待孟庭舟登高一呼,就憑著你誕下皇長子的功勞,你的榮華富貴,還長著呢。”
登高一呼?
皇長子?
嗬嗬……
岑十七覺得有點好笑。
她以前跟在孟庭舟身邊的時候,看過不少的話本子。
話本子裏有不少犯上作亂,意圖謀逆的奸臣,壞人,說的便是如柳宗翰方才那樣的台詞,而那些人最後的下場通常都不會很好。
所以,她可以說自己遇見了自己的未來麽?
一行人在襄陽城暫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又開始啟程回京,為了避免再次遇上追殺,柳宗翰將隊伍分成了兩波。
一波人帶著小錦鯉走小路回京;
一隊則是繼續架著馬車,佯裝岑十七還在車上的樣子,由官道回京,引開刺客的目光。
岑十七這一隊人,是在第二天臨近下午的時候抵達的盛京。
低調的馬車,穿過盛京的大街;
朝著驍騎將軍府而去。
中途的時候,經過了慕沉陽的公主府。
岑十七湊巧的掀開了馬車的車簾,看著那寫著公主府的牌匾,叫停了馬車,:“春雨姑娘,這個七公主府,是哪個七公主?”
“就是我們的皇上的七公主呀。”春雨回答道。
“是慕沉陽麽?”岑十七問。
春雨一頓,微微點頭。
直呼公主名諱這種事情,岑十七敢做,她一個丫頭,可是不敢做的。
岑十七盯著那寫著公主府的牌匾,眸色之中閃過一絲陰沉,被春雨瞧見了,生怕她會亂來,急聲安慰道:“岑姑娘,切忌衝動啊,這裏是盛京大街,就算你心頭有恨,也要忍一口氣,等我們回到將軍府之後,再從長計議。”
“你以為我現在就要衝上去找慕沉陽算賬麽?”岑十七回頭,看著春雨。
春雨沉默。
你目光陰沉又恐怖的盯著那牌匾,難道不是因為你想要報仇麽?
“嗬……”
岑十七輕笑了一聲,開口道:“你們放心吧,我既然跟著你們來了盛京 ,便不會給你們惹麻煩,至於報仇,嗬……”
來日方長;
她不會急於一時;
但卻一定會讓慕沉陽付出代價。
岑十七盯著那牌匾看了半晌,緩聲道, “我隻是想要仔細的看看那牌匾,將它記在腦子裏,你們也看一看吧,要不了多久,這塊牌匾就會從這個地方消失的。”
她的語調輕輕的;
但,卻帶著莫名的寒意,叫人聽了不寒而栗。
兩個丫頭沉默了。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她們是不敢說,也不敢應的。
等著岑十七盯了許久,二人才開口勸說道,“姑娘,這邊待會兒巡街的該過來了,我們走吧?”
“走吧。”
岑十七放下了車簾,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身邊放著的,是孟許氏留下的唯一遺物——給孩子繡的肚兜。
馬車直奔驍騎將軍府。
為了避人耳目,是從後門進去的。
將軍府的將軍夫人,也就是柳宗翰的親娘董氏,在花廳接待了岑十七。
春雨先上前回稟:“夫人,奴婢與夏雨奉少將軍之命,帶著岑姑娘與將軍兵分兩路進城,將軍他們走的另外一條道,可能要晚上才會抵達。”
“嗯。”
董氏是將軍府的當家夫人,約莫五十來歲,因著幼年家世極好,又養尊處優多年,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雍容之氣。
春雨又對岑十七介紹道:“岑姑娘,這位便是我們驍騎將軍府的將軍夫人,夫人,這一位,便是少將軍迎回來的岑姑娘。”
董氏的目光,不太和善。
但,岑十七通過之前與柳宗翰的對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目的,所以對著董氏,她也沒有什麽惡意。
曾經,她學過一些禮儀的,當即便客氣的行禮道,“見過將軍夫人。”
“嗯。”
董氏點頭。
一雙銳利的眸子,將岑十七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個遍,直瞅的岑十七感覺不太舒服。她才開口道,“你就是岑十七?我曾聽桐汐提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