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我孟庭舟的女人,他得罪不起
岑玉蘇聽到有人幫自己說話了。
瞬間找到了自己的底氣,眼睛一眨,眸子裏出現水霧,顯得越發的楚楚可憐。
小錦鯉眉頭一挑。
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公子你倒是學過君子之儀,那敢問公子可否聽過一句話?”
“什麽話?”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你!”
年輕公子瞬間變了臉色:她的意思,分明就是在罵他多管閑事。
小錦鯉才不管他氣不氣,又開口道,“嗬……看樣子,公子是不知道了,真是可憐公子你飽讀詩書,卻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年輕公子張口想要辯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隻剩下麵紅耳赤。
最後,還是身旁一個沉穩的男聲開口道:“沉陽,不可多管閑事。”
“我知道了,二哥。”那位叫沉陽的年輕公子,這才咬牙作罷,縮回了二樓不再開口。
樓下的小錦鯉聽著那沉穩的男聲,不由得挑了下眉頭:這個聲音,好像有點耳熟?
但是,到底是在哪裏聽到過,她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岑玉蘇一下失去了幫忙出頭的人,頓時心頭更慌了。
那眼眶裏的小眼淚,眼瞧著就要滴下來。
不過,已經被調動起情緒的圍觀群眾們可不管這些,他們見岑玉蘇失去了倚仗,頓時心裏那原本針對岑有誌的怒氣,也冒了上來。
“不管怎麽說,岑家人就是愧對我們萬千的災民,今日就要叫他知道,與人為惡,喪盡天良的後果。”
“大家夥兒一起來啊,把岑家的馬車,給掀了。”
隨著群眾情緒越來越高。
岑家的馬車,已經被抬起來了。
“啊——”
岑玉蘇驚慌失措,虧得負責趕車的小山人機靈,飛快的將她從馬車上扯下來……
岑玉蘇從馬車上下來後,隻聽到馬匹一聲嘶鳴後,受驚了一般的跑開了,而那馬車“轟——”的一聲被人掀翻,隨後更是“撲通——”一聲,掉進了一旁的河裏。
馬兒跑了;
馬車被掀進了河裏。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岑玉蘇措手不及。
她紅著眼睛指著眾人:“你們,你們,你們欺人太甚了,你們等著吧,我要去報官,把你們全都抓起來!”
“嗬……誰怕誰?”
“就是啊,誰怕誰,是你先擋住我們在先,出言不遜在後的,別說是你在這裏鬧了,就算是你爹來了,我們都不帶怕的。”
很明顯,圍觀群眾很明白“法不責眾”的道理,對於岑玉蘇的恐嚇,大家非但沒有慌,反而不以為意,嘲笑不已。
大家嘲笑完,還特意將岑玉蘇擠到路邊。
並對著小錦鯉這邊道:“孟夫人,路障我們都幫夫人清理幹淨了,夫人,請。”
“多謝各位了。”
小錦鯉客氣的道謝。
丟給已經氣紅了眼的岑玉蘇一個眼神,轉身對柳哥兒道:“柳哥兒,我們走吧。”
難怪鍾嬤嬤說,這大多數的人,都喜歡做惡人。
原來做惡人的感覺;
這麽爽!
看著小錦鯉一行揚長而去,被眾人無視了的岑玉蘇,被氣得直跺腳,咬牙切齒的道:“岑十七,你給我等著,我跟你不共戴天!”
……
小錦鯉見到孟庭舟的時候,孟庭舟正在書房。
楊平在跟他匯報店鋪裏的事情:“東家,給許家的賀禮我已經派人送去了,是按照咱們長治縣最高的送禮規格送的,另外,我還打聽到一個關於許家的消息,可能跟許宋兩家提前結親有關係。”
“什麽消息?”
孟庭舟倒是有點好奇了。
“聽說,許文鬆之前是在盛京念書的,好似他在盛京的時候,結識了幾位貴人,雖然我還沒有打聽到那幾位貴人到底是什麽人,但聽說這幾位貴人目前也就在長治縣附近,許家聽說了,便寫信邀請了一位貴人做了證婚人,這便是許家要提前舉報婚禮的原因。”
孟庭舟頓了一下,“能讓許家和宋家都同意把婚禮提前,看來這位證婚人,頗有來頭啊。”
“是呢。”
楊平點頭。
他也是想到這一點,所以才提前給孟庭舟提了個醒兒。
“嗯,我曉得了。”孟庭舟點頭。
楊平又問,“東家,還要我繼續追查那些人是誰麽?”
“不必了。”
孟庭舟搖頭。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日去了許家就能見到那群人了,也就可以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行,那我先下去了。”
楊平走後,孟庭舟起身,看著小錦鯉淡笑:“等久了吧?”
“沒有多久。”
小錦鯉笑著回答:“相公,我們可以走了麽?”
“嗯,走吧。”
孟庭舟二人上了馬車,坐定後,小錦鯉才問道:“相公,你是在調查許家的事情麽?”
“算不上調查了,我隻是好奇許家提前結親的原因,所以讓楊平留意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的叫他查到一些事情,十七,今日許家可能有重要的客人到場,我們小心一點。”
“嗯。”
小錦鯉點頭,“相公,那客人可能是來自盛京的,對麽?”
介於孟庭舟的特殊身份,小錦鯉對來自盛京的客人,都格外的上心。
“對。”
孟庭舟點頭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了,他們隻是來給許文鬆和宋連恩證婚而已。”
如果真的是為了他來的,裴玉棠應該會有所察覺。
“嗯,對了,相公,我今兒來的路上,碰到了岑玉蘇,而且還看到了一個年輕公子。”小錦鯉將之前與岑玉蘇的不愉快,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孟庭舟。
說完後,還補充道:“另外,我總覺得那年輕公子是生麵孔,還有那個讓他不要多管閑事的人,我總覺得他聲音有點熟悉,但是卻又想不起是誰。”
也許,是哪一個她曾經見過;
但印象並不深刻的人。
孟庭舟聞言微微皺了下眉頭,憑著他的直覺,那兩個人也一定不是普通人。
但,他也知道;
自己若是表現的在意,小丫頭肯定會害怕。
想著,他故作淡定的一笑,“沒事的,咱們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又沒有做什麽別的事情,不怕的。”
“我覺得,他們會不會也是從盛京來的?”甚至,他們說不定就是來許家證婚的也不一定。
“就算是盛京來的,又有什麽關係?”孟庭舟安慰道。
“那……”
小錦鯉想了想,壓低了聲線,“那岑玉蘇的事情呢,今兒我可是親眼看著她的馬車被人掀下河,相公,我會不會又給你惹了麻煩呀?”
孟庭舟道,“不會的。”
“你可別忘了,你男人現在是長治商會的會長,在整個長治縣,說咱們可以橫著走可能有些誇大了,但就算是裴玉棠那個縣令,也得給我幾分薄麵的,所以就算是岑有誌對你不滿,但他也得給我憋著,因為我孟庭舟的女人,他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