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找的靠山
“裏長,我家夫人與錢小姐的失蹤並無關係,人不見了,你們該去別的地方找,或者我建議你們去報官,錢老夫人的事,我也隨你處理,介於你們還有事,我也就不留你們了,幾位,請吧。”
孟庭舟這是明顯的下了逐客令。
錢富貴隻覺得自己的麵子下不來,為了那可憐的麵子,他咬著牙,氣憤的道:“好,孟庭舟,你給我等著!”
他是縣令大人提起來的裏長;
他就不信;
憑著他與縣令大人的交情,他還能不賣他這個麵子了。
錢富貴氣洶洶的帶著人走了,直奔縣衙找裴玉棠。
……
此時,裴玉棠正陪著慕桐夕午休。
他命人端了冰鎮過的西瓜和葡萄,對慕桐夕道:“我說小祖宗,眼瞧著皇後的壽誕就要到了,你還不準備回去麽?”
“我不回去。”
慕桐夕從冰盤裏拿了一顆葡萄放進嘴裏,麵色陰沉的道,“我這次來,是來找我哥的,找不到我哥,我是不會回去的。”
“哎,都跟你說過了,你哥的消息我會幫你找的,皇後那邊,她的壽宴宴請了其他幾國的國君,擺明了就是要大操大辦,這個時候你這個陛下最愛的公主卻不出現,怕是影響不好啊。”
裴玉棠耐心給慕桐夕分析著利弊,隨後,又哄道:“聽話,回去吧,你相信我,我保證不出一個月,一定幫你查到蟬形玉的下落,行麽?”
“得了吧你。”
慕桐夕有點嫌棄的掃著裴玉棠,“你之前跟我說蟬形玉在岑十七的身上,可是,我在岑十七身邊呆了好幾日,卻從未見她有過什麽玉,甚至這些日子派出去暗中調查的人都沒有傳回來一點兒消息,裴玉棠,你會不會搞錯了?”
裴玉棠尷尬的摸了鼻尖兒,“蟬形玉的事,我的確是見過岑十七有一塊兒,但是不是跟你這塊兒一對兒的我可不敢肯定,所以夕兒,你還是先回去吧。”
“我不想回去。”
慕桐夕任性的堅持道。
裴玉棠微微蹙眉,“可爺爺寫信讓我告訴你,你若是再不回去,皇後那邊,怕是要起疑,夕兒,這個時候若是打草驚蛇的話,那咱們多年的苦心經營,就要功虧一簣了。”
話,說的這裏。
慕桐夕的表情凝滯一下。
沉默了良久後,她氣惱的瞪著裴玉棠,埋怨道:“裴玉棠啊裴玉棠,蟬形玉你查不到,孟庭舟的身世你也查不到,你說你有什麽用。”
“是是是,我沒用。”
裴玉棠也不生氣,甚至附和著慕桐夕的話,最後還略帶討好的問道:“那夕兒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去?”
“就明後兩天吧。”
慕桐夕微微歎氣。
皇後的生辰要到了,回去遲了要趕不上的。
裴玉棠在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總算這小祖宗同意回去了,正想再聊幾句,李清來稟報:“主子,小東街的裏長錢富貴來求見。”
……
孟庭舟這邊。
錢富貴帶著人走了之後,柳芽兒才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柳芽兒,怎麽了?別哭。”小錦鯉急忙上前詢問。
苗冬梅也上前道,“是啊,孩子別哭,事情都過去了,沒事了。有事你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
“夫人,是我對不起夫人你。”
柳芽兒說出一句話,讓小錦鯉有點懵懵的,不明其意,直到柳芽兒繼續道。“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嬸兒就教過我,說是要謹言慎行,否則會連累夫人的。”
今兒這事,就是因為她在看衣服的時候多話,叫隔壁的岑玉蘇聽了去,這才引出這麽多的麻煩。
是她對不起岑十七。
小錦鯉想了想,明白了柳芽兒說的是什麽事,當即她笑道:“哎,柳芽兒你不要這麽自責,這件事泄露出去,我自己也有責任的,不怪你。”
她自己也是沒有注意到隔牆有耳,這才叫岑玉蘇抓住了把柄搞事情。
雖說柳芽兒與這事兒有關,但卻並不是完全的責任。
“可是,……可是……”柳芽兒還在哭,內疚得不行。
“好了,沒有可是了,這都是岑玉蘇搞出來的鬼,跟你沒關係,岑玉蘇貓著壞呢,就算今天她沒有找到機會害咱們,以後她也會想辦法害咱們的,別哭了,哈。”
小錦鯉勸了柳芽兒好一會兒,她才沒有再哭。
不過,經此一事之後,柳芽兒深刻的意識到“禍從口出”這個詞,也在心頭打定了主意,以後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巴,不亂說話了。
免得連累夫人。
孟庭舟見柳芽兒不哭了,也上前道:“好了,別難受了,柳芽兒你們吃過飯了麽?”
“吃過了。”柳芽兒抹了眼淚。
“那你待會兒去燒些開水,夫人要用。”孟庭舟溫和的道。
柳芽兒知道小錦鯉的情況,當即明白過來,點頭,轉身就去燒水了。
苗冬梅急忙去幫忙,孟金山自己沒事做,但也不好意思跟孟庭舟和岑十七呆在一起,便找了個借口,閃人了。
“十七,這邊來坐。”
孟庭舟找了個能有穿堂風的位置,想要招呼小錦鯉過去坐。
但,小丫頭的心頭,還記著之前的“仇恨”呢。
回來的時候,是因為有人,她暫時摁下了,不過現在人都走了,她心頭的怨念,又上來了。
“哼——”
冷哼一聲,轉身上樓去了。
孟庭舟看著小丫頭氣鼓鼓的背影,感覺有點無奈:這丫頭,還在因為那冰爽西瓜生氣呢。
上樓之後,又聽到了隔壁傳來一聲動靜。
小錦鯉的眸色深了一下:看來,岑玉蘇是一直在監視著她這邊呢。
今兒要不是她,還沒有這攤子事;
這個仇,她記下了。
說起錢富貴。
裴玉棠有點兒印象,“他不是已經坐上裏長的位置了麽,還來做什麽呀?”
“說是讓你給他做主。”李清說著,拿出了錢富貴托他帶進來的錢袋,提醒道:“這是給大人的茶錢。”
茶錢什麽的,不過是個說辭;
實際就是賄賂。
裴玉棠看著那沉甸甸的錢袋子,冷笑一聲,探手掂了掂,滿意的擱下後,才慢悠悠的道,“說起來,這錢家還真的是殷實之家呀,買個裏長之位後,還能拿出這麽多錢來,說說吧,怎麽回事啊,他不是新上任的裏長麽,誰還敢欺負他呀。”
裏長雖小,但那也是關著三條街的街長呢。
新官上任三把火;
誰會那麽不開眼,跑去得罪他呀。
李清低著頭,小聲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錢富貴的意思是,孟庭舟當眾推搡他的家人,是一點兒麵子沒給他留,這事兒還得大人你做主。”
“什麽,孟庭舟!”
裴玉棠驚呼一聲,下意識的看了眼在一旁軟塌上靠著的慕桐夕。
果然,對方的視線,也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