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隻要你是我相公,我就愛你
但看著此時的冷喬,她實在是說不出再傷害他的話了。
小錦鯉沒有回答。
但眼中的閃過的神采,卻已經被冷喬捕捉到了,他淺淺的勾唇一笑:“十七,我明白了。”
岑十七,是愛孟庭舟的。
這樣的話,那麽他便更不能說出實情,他親眼看到孟庭舟殺人了。
如果他不承認自己是凶手的話,那麽官府勢必會繼續追查,如果到最後查到孟庭舟身上,他會被抓起來的。
到了那時,失去孟庭舟的岑十七,該怎麽辦?
“十七,你走吧。”
冷喬壓著心底的失落,不舍的看著岑十七。
岑十七與他默默的對視著,最終,她站了起來,語氣堅定的道:“冷喬,你放心,我和相公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花錢賄賂也好;
用別的不能見光的手段也罷;
為了岑十七本尊,她也絕對不能看著冷喬死。
冷喬搖頭,一語雙關的道:“不必了,就讓一切都結束在這裏吧。”
殺人案的真凶;
他和岑十七之間的錯過與無奈;
以及他對家人的愧疚和自責;
就讓這一切,都隨著他的認罪,結束了吧。
畢竟,沒有她的未來於他來說,也許比死更讓人難受。
小錦鯉從監牢裏出來之後,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
自小在九重天的瑤池長大,她一直過得都是開開心心的日子,從來沒有體會過這般令人難受的感覺。
她覺得有點壓抑。
身旁坐著的孟庭舟察覺到小錦鯉情緒的低落,握著她的手,低聲安慰道:“很難受?”
“說不難受,是假的。”
小錦鯉順勢一靠,依靠在孟庭舟的胸前,“相公,其實冷喬他是個好人,他一定不會殺人的。”
“嗯,我知道。”孟庭舟點頭。
“所以相公,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好麽?”
“好。”
孟庭舟輕聲回應著:“十七,你放心吧,我已經通過張捕頭跟監牢裏的牢頭打通關係了,冷喬在監牢裏,不會吃苦的,另外,我也準備去請最好的狀師,親自為冷喬堂前辯解,冷喬他沒殺人,所以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十七,你不要這麽難受了。”
“嗯,謝謝相公。”
孟庭舟的安排,的確讓小錦鯉很安心。
孟庭舟說完,也陷入了沉默:嗯,也許愛情都是自私的;
其實自己的女人,惦記別的男人的感情,真的不怎麽樣。
沉默了半晌。
小錦鯉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相公你為什麽這麽相信冷喬沒有殺人呢?”
要說他信她;
可以說二人在一起時間久了,他了解她的性子了。
但孟庭舟跟冷喬的關係,好像一直都不怎麽對付呀,他為什麽就這麽相信他呢。
孟庭舟一頓:因為人是我殺的。
不過,這話他是不敢告訴岑十七的。而是飛快的找了一個借口:“我曾聽三叔家的小劍說過,他說,你在跟我成親之前,得了冷喬很多照應,我想,這麽熱心的一個人,一定不會是壞人的,更不會做出殺人那種事情來。”
嗯,就是這樣;
所以他就情敵,隻是感激他曾經對小丫頭的照顧,並沒有其他。
小錦鯉歪著腦袋想了想,點頭道:“確實,善良的人,都不會做壞事的,就好像相公你也一樣,我們都是善良的人。”
孟庭舟淺笑。
心頭卻忍不住有點心虛。
看著懷裏滿臉天真無邪的人,他想了想,試探的開口道:“十七?”
“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有一天你發現相公變成另外一個人了,你還會愛我麽?”
雖然他現在看著溫潤、淡雅,與世無爭;
但其實他的骨子裏,還隱藏壓抑著另外一個他,那個他偏執、暗黑,心狠手辣。
小錦鯉歪著腦袋,認真的想了想:“誒,你是我相公嘛,又怎麽會變成另外的人?”
“……”這個話,好像也有點道理。
孟庭舟想著,“我的意思是,我變成了另外的樣子。”
“那如果相公變成另外的樣子了,那你還是我的相公麽?”小錦鯉又問。
“當然是了。”
孟庭舟自嘲一般的笑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麽了。“十七,不管我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是你的相公。”
“那不就行了,隻要你還是我的相公,我就一如既往的愛你。”小錦鯉滿臉認真的開口。
孟庭舟的心裏,因為小錦鯉的這句話,變得暖暖的。
馬車很快停在了孟店鋪門口。
孟庭舟兩口子才掀開車簾,就看到岑玉蘇站在他家店鋪門口,一副望眼欲穿的樣子。
瞧著孟家的馬車來了,急忙迎了上來,急切的問道:“岑十七,你看到冷喬哥哥了麽?”
“他……”岑十七正欲回答。
突然,鋪子裏又竄出來三個人。
冷喬娘闞玉秀一把抓住岑十七的手,急切的問道:“岑十七,我問你,我兒子他怎麽樣了,在監牢裏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人虐待啊,還有……”
一大堆的問題,砸向岑十七;
愣是叫她不知道要回答哪個。
“呃,他暫時沒事,你們放心吧。”岑十七說著,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想要掙脫闞玉秀的鉗製。
這個女人,她是沒有什麽好印象的。
不過對方的力氣也很大;
小錦鯉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最後還是在孟庭舟的幫助下,才掙脫的。
“放心,放心,你讓我怎麽放心,我兒子好端端的怎麽會背上殺人的罪名。”闞玉秀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
但,即便是這樣。
她還不忘責怪岑十七:“岑十七,這些事兒都是你這個災星惹出來的,你自己說說看,要不是你,我兒子能離家出走麽,要不是你,我兒子他能這麽倒黴麽!”
這事也能扯到岑十七身上?
小錦鯉覺得自己很冤枉啊。
孟庭舟的麵色陡然也沉了下來,他不動聲色的護在小錦鯉跟前,冷臉對幾人道:“這位大嬸,我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我娘子不是災星,你兒子背上殺人罪名也跟我娘子沒關係。”
“她本來就是災星,在清河鎮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別以為她立刻了清河鎮,就能洗白了。”闞玉秀便擦眼淚邊道。
一想起她那可憐的兒子,她就有流不盡的眼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