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岑十七,在哪兒
他才不管二人有多憤怒呢,指著大門道:“反正我隻是聽命行事,你們要是不滿,自己找豹哥去,但是如果你們再不走的話,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你敢!”
岑易寧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我們要見豹哥,我們一定要見豹哥,否則的話,就把我妹妹還給我。”
豹哥不給錢,他就把岑十七賣到別的地方去。
總之,他得用她來換錢。
“嗬嗬,你們在想什麽,送到結彩坊的人還想要帶走?”小哥卻不疾不徐說著,拍了拍手,“人,你們是別想了,如果你們識趣的,就立馬圓潤的給我滾,如果不識趣,那哥兒幾個幫他們一把。”
說話間,便有幾個拿著棍棒的打手,凶神惡煞的站在門口。
岑有德和岑易寧父子倆,這下算是徹底的明白,豹哥這是要打算黑吃黑,占有了岑十七,也不給他們錢了。
但,他們此行,根本就是來賣人的;
沒拿著錢,如何甘心。
於是二人梗著脖子不肯走,還揚言一定要帶走岑十七;
而那幫打手也不是吃素的,掄起棍棒就對著父子倆一通亂打,直打得二人鼻青臉腫,遍體鱗傷的,才被架著從結彩坊後門給丟了出來。
“豹哥讓我給你們帶個話,人,他收了,但隻能抵你們方才吃的那頓飯錢,至於你們簽結彩坊的那些錢,看在大家是老相識的份上,可以給你們延期一個月,一個月後,若是還不出這錢,就別怪豹哥不講情麵,剁了你們的手,滾——!”
來自最後一個字的威懾力,讓父子倆渾身一顫;
明知被豹哥不講道理,翻臉不認,他們卻根本不敢反抗,否則,他們所麵對的肯定又是一輪毆打。
此時的岑有德,心頭才開始後悔。
他們是早就知道豹哥的為人的,明知他是個不講信用,蠻橫無理的人,但在麵對三十兩銀子的誘惑時,他們卻還是選擇了搏一把。
這才落得了現在人財兩空的結局。
最令人懊惱的是,現在既沒錢,又丟了人,還負債累累的他們,該怎麽辦?
父子倆擔憂著;
相互攙扶,一瘸一拐的朝著回家的方向走。
在鎮口的時候,便遇到了追著過來的孟庭舟。
看著一臉怒氣的男人,岑易寧心頭咯噔一下,下意識的生出一股害怕來,倒是岑有德這老不死的。
在短暫的擔憂之後,便挺直了身板。
看著孟庭舟,也不害怕:他可是岑十七的爹,孟庭舟跟岑十七在一塊兒了,那他就是他的女婿。
女婿不止是矮了一輩兒;
還是半子。
他這個做老丈人的,才不應該怕他。
孟庭舟遠遠的便看到了岑有德父子倆,臉色黑的嚇人,帶著冷意的目光從二人身上一掃,冷聲問道:“她呢?”
“孟庭舟,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可是岑十七的爹,是你的老丈人!”岑有德不滿孟庭舟對自己的不尊重,當即吼道。
岑易寧見岑有德這般強硬,當即也幫腔道:“對呀,孟庭舟,你可是我們岑家的女婿,我爹是你的老丈人,你怎麽能這樣對他說話,還能不能有點規矩了。”
孟庭舟眸色一沉。
咬著牙,身形一晃。
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將二人給掀翻在地,還來不及呼痛,孟庭舟身形一閃,一腳踩在岑易寧的胸口,隻聽得“哢擦——”一聲,岑易寧胸口的肋骨被踩斷了兩根。
悶哼一聲過後,嘔出一口鮮血。
“說,十七到底在哪裏!”此時的孟庭舟,陰沉著臉,就好像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駭人。
與平日裏溫潤、孱弱的形象完全不符。
“在,結彩坊!”
孟庭舟這才抬腳放開了岑易寧,而後,冷聲道:“你們最好祈禱十七無礙,否則, 我要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
結彩坊內。
豹哥坐在上首,手裏把完著兩隻玉石圓球,閉著眼睛聽著下人對岑家父子的處理結果,得知二人被打了一頓後給丟出去了,滿意的哼了一聲:“岑有德這個爛賬,還想占老子的便宜,嗬……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是,豹哥說的是。”
身邊的小弟附和的道,“那岑有德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欠了豹哥那麽多錢,送個女兒來就想了斷了,他還真當他女兒是個金鑲玉啊。”
豹哥冷笑。
忽然睜眼問道,“岑十七,在哪兒呢?”
小弟邀功一般的笑著,開口道,“在咱們後院關著呢,小的檢查過了,來的時候是被岑有德父子給捆好的,又被敲暈了,保管是跑不了的,豹哥你今晚就等著洞房吧!”
“嗯,哈哈哈……”
一番馬屁之詞,逗得豹哥哈哈大笑。“走,看看咱的小美人去。”
“是,豹哥這邊請。”
小弟點頭哈腰的,帶著吧豹哥朝關押小錦鯉的地方走去。
很快。
岑十七不見了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豹哥看著地上那攤素色的衣服,氣得臉都黑了。
而那個之前邀功的小弟,則是被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開口道:“豹哥,不是的,岑有德送來的閨女,真的是被關在這裏的。”
“那她人呢!”
豹哥瞪得眼如銅鈴,抬腿就是一腳,直把那個小弟給踹出幾米遠。
後來,又有小弟來回稟:“豹哥,不好了,咱們前兒抓來的那個小白臉兒,也不見了!”
“混蛋!”
豹哥惱怒,氣得差點兒就把手頭的玉石圓球給砸了出去,“找,還不快去給老子找,在老子的地盤上,就還沒有老子得不到的人,你們要是找不到,那也別回來了!”
“是!”
幾個打手雄赳赳氣昂昂的領了命令,轉身就出了門。
但,腳步聲還沒有完全消失,就聽到一陣慘叫,隨後是一陣劈裏啪啦的重物墜地聲,更有兩個人,直接砸透了房間的窗戶,掉進了屋裏,捂著頭痛苦的哀嚎著。
結彩坊在清河鎮少說也有二十年了,豹哥更是因為上一代的老板被他殺了之後,便盤踞在此,稱霸一方。
何時受過這樣挑釁?
當即便不悅的站了起來,開口罵道: “什麽人,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
話音才落,一根兩米長的木棒,帶著破空之聲飛了進來,直接擦著豹哥的耳邊插進身後的木柱內。
豹哥被嚇得愣在當場。
他混跡江湖多年,也有些功夫;
僅憑著這一招,便能確定對方的武功,遠遠在他之上,當即他也不敢再囂張,隻是愣在了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隨後,一襲素服的孟庭舟出現在房間門口,長臂一揮。
插在木柱內的木棒,聽話一般的飛了出來,落在他的手上,而木棒的另一端,則是直抵豹哥的麵門,在距離他連僅有一寸的地方停住,嚇得豹哥膝蓋一軟,當場就跪了下去。
求饒道:“不,英雄饒命,英雄有話好說,我們什麽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孟庭舟淡淡的掃了過去,冷聲道,“岑十七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