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有頭有臉
江一辰知道經理很為難,點點頭:“按照他說的做。”
“劃清關係也挺好,畢竟這頓飯過後,你們與秋雪也沒任何關係了。”
經理見江一辰沒什麽意見,這才走出包間。
等經理出去後,陸俊民摸了摸手裏的拉菲酒瓶,臉上掩飾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你們,惹上大人物了!”魏淑沉聲道:“這次,我可不會幫你解決!”
白秋雪問道:“什麽時候,幫我解決事情了?”
“生活費,我也沒有花過一分一毛。”
“而且這錢,也不是你願意給我的。”
白秋雪話裏的意思在明顯不過,魏淑拿這個錢,在一定的層次上,是沒必要的。
所以白秋雪一直都是抱著感恩的心,無論魏淑對她怎樣,說過多少過分的話,白秋雪也不會真正的反駁。
可實際上,魏淑也是不得不掏錢的人。
她,是監護人!
白茂彥將白秋雪帶到鬆城的那一刻,所有手續就已經辦好了,魏淑與白茂彥同為白秋雪的共同監護人,許多事都是有著義務的。
不過白秋雪也知道,這個義務不應該由魏淑去做。
所以她也一直保持一個適當的距離。
隻是沒想到,魏淑總是會說出一些令人心寒的話。
做錯了,不去承認,道德上的問題的確無法審判,可不代表沒人記得。
沒人對不起魏淑,魏淑也沒有對不起白秋雪,但她的的確確對不起白茂彥。
換做其他人,事情不會這麽簡單的結束。
魏淑沒有反駁白秋雪,說道:“現在跟我說這些有意義嗎?”
“你們對杜家主無禮,不清楚有什麽後果?”
“他們能清楚什麽事?”陸俊民冷哼道:“恐怕他們隻知道杜家主的名號,其他的根本不會了解。”
“你也不看看他們自己什麽德行,能知道我們這個圈子內的事嗎?”
“在杜家主麵前找麵子?”
“杜家主,是給我麵子,才會免單,才會送酒!沒有我在這,他們能見識到這些?”
江一辰笑了一聲:“是因為你?”
“不然呢?難不成,還是因為你?”陸俊民問道。
“哦?是嗎?那你說說,杜知禮為何要給你送酒?你在南城的地位很高嗎?能讓杜知禮注意到?”江一辰反問道。
單論南城的勢力分布,江一辰怕是最了解的。
可就算這樣,之前江一辰在南城也從未聽說過陸俊民,更沒聽說過他的公司。
這代表著什麽?
顯然,是陸俊民還不夠格,他根本是個不入眼的人。
嶽武在調查南城勢力時,自然會將陸俊民略過。
他既不能起到任何作用,也改變不了任何局勢。
哪怕是當下,陸俊民也是一個毫無用處的人,真正有存在意義,起到關鍵性作用的是魏淑。
沒有魏淑,陸俊民這輩子都未必能親眼見到江一辰,更別提坐在一個包間內吃飯了。
“當然是因為我是南城有頭有臉的人了!”陸俊民很自信的說道:“我好歹也是南城的企業家。”
“就算沒有站多高,也至少有一個公司在。”
“況且我的公司,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小,不是嗎?被杜家主注意到,很正常。”
陸俊民的話讓白秋雪沒忍住笑了出來。
換做別人說這話,白秋雪未必會笑,但陸俊民說的實在是太可笑。
他是有頭有臉的人?是南城的企業家?
誰說的?是他自己說的?
也隻有他自己能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了。
人最起碼要有點自知之明,白秋雪現在立足於鬆城頂端,她都不敢說她自己有多厲害,甚至從未與杜家做過對比。
因為白秋雪知道,杜家在南城的時間很久,在省內也有著世家作為靠山,而她白秋雪在鬆城並沒有立足多久。
哪怕現在白氏集團做的很大,也隻是限於鬆城內,她做的又是娛樂產業,不能輕易擴散到外地。
所以,白秋雪也不會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在鬆城,她被許多人尊重,但是在南城,她也會尊重杜知禮。
當然,這是站在白秋雪孤身一人的角度上去看。
若是算上江一辰,夏憶雪等人,白秋雪怕是沒幾個人能比的過了。
更別說因為夏憶雪和江一辰的緣故,連三將五煞都會把白秋雪當妹妹看,對她自然會有照顧,這些人帶來的身份提升,都是不可估計的。
盡管如此,白秋雪在某些事和某些身份上,依舊把自己放在一個低姿態。
可陸俊民,一點起色都沒有,一點大能耐都沒有的人,隻是收了一瓶不是給他的酒,就把自己當做”人物”了?
這不是笑話,是什麽?
這恐怕是白秋雪最近這段時間聽到最好笑的一個笑話。
跳梁小醜至少也有些能力,他陸俊民連跳梁小醜都不如,沒有魏淑,他什麽都不是!
連這一點,都看不透嗎?
“你笑什麽!?”陸俊民見白秋雪捂著嘴笑,心裏極其不爽。
白秋雪的笑容分明是嘲諷的笑容!
白秋雪擺擺手:“沒什麽,就是覺得有意思。”
“有意思?哪裏有意思?”
白秋雪掃了一眼陸俊民:“哪裏有意思?”
“我覺得,全身上下,包括說的話都有意思。”
“沒辦法,能忍住我就忍了,實在是忍不住。”
“看你的樣子,是很喜歡這瓶拉菲?”
“也罷,送給你了。”
什麽!?
陸俊民一臉詫異,這酒本來就是杜家主送給他的。
怎麽到白秋雪這裏,變了味?送給你這種話,白秋雪有資格說嗎?
魏淑微皺眉頭,白秋雪和江一辰一直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連笑點都莫名其妙,這讓她有些不舒服。
最大的不舒服,便是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偏偏她又想不通哪裏不對勁。
江一辰靠在椅子上:“你覺得杜知禮是給你麵子。”
“正好,一會你可以跟杜知禮好好聊聊。”
“沒錯。”白秋雪說道:“正巧也不適合在這個場合呆著,畢竟,我們找的不是某些人。”
“就算是諷刺我,罵我,某些人也沒資格。”
“你們!!”陸俊民咬著牙氣的不輕,說道:“魏淑,你還不說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