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排除調查
王福臣一邊查看一邊說道：“醫院內一共有一千三百名醫務人員。”
“有一百四十名是剛調到各個部門的實習生，這些人不可能是內鬼。”
江一辰微微點頭，的確，這個內鬼在晨光有段時間了，剛來的人員可以直接排除。
王福臣直接排除掉實習生，剩餘的還有一千多名。
他又說道：“這一千多名醫務人員中，有兩百多名是建院就在的人員，他們都是我的人，也有上位您親自找過來的人，周家是收買不了他們的。”
“這一點，我可以用命擔保！”
“這個不用你說。”江一辰沉聲道。
這些建院就在的人員大多是王福臣曾經的部下，又或者是江一辰派人精挑細選的人。
他們自然不會有問題。
可就算這樣排除，至少還有九百多名醫務人員需要調查。
而且還有眾多患者。
王福臣繼續說道：“如果內鬼需要長期獲取情報，或者幫助周福生做一些事，那這個人至少要長期呆在醫院。”
“從這一點看，可以排除不經常在醫院的家屬患者。”
“也可以排除傷病不大的患者，像這些患者，在醫院不會呆太久。”
“而長期住院的患者，很少，也不過四十幾名！”
“這樣看，隻有四十多名患者需要調查？”江一辰問道。
“不！”王福臣興奮的說道：“患者內沒有需要調查的！”
“上位，有件事我需要告訴您，您千萬別怪我。”
“剛剛沈主任狀況不是很好，明顯是有人對沈主任動了手腳，但我第一時間封住了沈主任的經絡，延緩毒素的擴散，這樣下去，沈主任還能挺兩天。”
江一辰微皺眉頭，並沒有責怪王福臣。
說到底，王福臣曾經也算是他的部下，他這麽做一定有原因，在這種事上，他也不會懷疑王福臣的做法。
“接著說，內鬼的範圍，到底縮到哪裏了。”江一辰說道。
王福臣繼續說道：“沈主任住的是特殊病房，我剛剛調取監控查了一下，四十多名長期住院的患者，暫時沒有一人接近過病房。”
“既然他們沒接近過，也就代表，這些人沒辦法對沈主任動手腳。”
“但接近的醫務人員比較多，而且來來走走的，很難去判斷。”
“不過剛剛一個安保人員提醒了我一點。”
王福臣將電腦轉向江一辰，說道：“九百多名醫務人員中，有三百多名今天是休息的，並沒有到醫院。”
“他們可以排除掉，這些沒來的人，也沒辦法對沈主任動手腳。”
王福臣滑動著鼠標說道：“這些，是我剛剛在監控中看到的人。”
“他們都是第一時間跑到沈主任的病房查探。”
“若是我猜想的沒錯，內鬼是不會第一時間跑過去的，他身為內鬼，或多或少會有些做賊心虛吧？”
“哪怕膽識異於常人，在沒有準確消息前，他也不會第一時間過去，而準確消息，是要從那些探望過的醫務人員口中得知的。”
江一辰頗為滿意的說道：“王福臣，我還以為這些年，你當院長當的把當年的事都忘了。”
“看來，隻是缺少鍛煉。”
“你說的話，我認可。”
王福臣笑了笑，這句認可，他已經好久沒聽到了。
看來是他太沉迷於權利，也太過於鬆散。
“上位，截止到沈主任身體狀況發生改變前半小時，一共有一百多名醫務人員過去探望過。”
“當然，這些醫務人員也存在反複探望的情況。”
“原本我是想將截止到剛才為止的兩百名左右人員全部勘察。”
“但這個工作量太大了，沈主任隻有兩天的時間，根本挺不到那時候。”
“所以，我進行了反向推算，去除這一百多名第一時間過來的人，剩下還有五百名左右的人需要調查。”
“但幸運的是，最近晨光很忙，許多醫務人員都是加班加點的工作，從淩晨到現在為止，有接近七十名醫務人員還在做大手術。”
“而接替他們的麻醉醫師等輔助人員，也有三十名，這些人從未離開手術室周圍半步。”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沈主任的病情，這些人全部可以排除。”
“在沈主任入院後，有將近兩百名醫務人員在進行正常的醫院周轉，接見患者等工作。”
“這些人也未離開崗位周圍，甚至連午飯都還沒吃，這一點我也在監控上看過。”
江一辰眯眼計算著，說道：“現在算下來，隻有一百多名人員需要調查了。”
“在這一百多名中，必然會有內鬼。”
“他們都屬於流動人員，在得知秋雅的症狀時，是有機會接近病房的。”
王福臣有些激動的說道：“沒錯！所以我將名單整合了一下。”
“去除掉第一時間接近沈主任的人，剩餘的可流動人員，有七十多人是一直在自己的科室呆著的，他們根本沒離開自己的科室範圍內，也沒有去探望過沈主任！”
“若是將剩餘的人與後續才過去探望沈主任的人進行名單重合，會發現，隻有六個人在重合範圍內！”
“也就是說，隻有這六個流動的醫務人員，在第一時間沒有接近沈主任，後續消息擴散到整個晨光內，他們才跟了過去！”
“內鬼，就在這六人之中！”
王福臣說完，擦了擦汗，做到這一步並不難，但想到這一步很難！
要不是那個安保人員的幾句話，王福臣根本想不到要反向進行排除調查。
而排除到最後，真正有機會接近沈秋雅，並且沒有第一時間過去的人，隻有這麽幾個。
這要比他直接去查所有接近過沈秋雅的人，快的多！
說完，王福臣有點了幾下鼠標，說道：“上位，就是這六個人了！”
“這六個人中，最早的是三年前來到晨光的，最晚的是半年前。”
江一辰瞄了一眼名單，說道：“這六個人，什麽時候下班？”
“有四個是早上剛接班的，兩個是下午五點半下班。”
“我現在就去盯一下他們？”王福臣問道。
江一辰冷笑一聲：“不用，我有個辦法，過兩個小時，你把他們叫到辦公室。”